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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上的,沒幾日鄭瑩就因血崩去了,在張氏沒進門前她攛掇著郎主脫掉賤籍,其女崔萍這才算是被崔家承認了。
張氏進門沒多久便藉口崔萍生母在先主母喪期勾引男主子居喪生子,狠狠發作了一通,而後多番折騰終於使其鬱鬱而終,從她開始,這位繼室將鄭瑩那時的老人一一拔除,很賣力地清洗了一番內院。
不過,婉如好歹是嫡長女怎麼著明面上也不會被怠慢,崔萍卻沒這麼好命,可以說在姐妹三人裡,她是過得最糟糕的。
在婉如記憶中,這個庶妹一直是木訥樣子,前世似乎也是像庶出的堂姐崔萱那樣嫁了個尋常人家做正頭娘子,誰知,這一世她卻來了個大逆轉!
先是參加了襄陽長公主的鬥花會拔得頭籌,而後又數次找尋一切機會出門,在音律琴技方面三番兩次的露臉,得了長公主的青睞。
只是,崔萍這種越過長輩擅自做主的行為家裡人會放任不管麼?
“聽大哥說前日崔萍已經被拘在家裡了,應當不會是她。其實,在表姨母跟前表現得再好也沒用,關鍵還是得看溫七想選誰,”肖陽不想多提這壓根兒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小姨子,乾脆換了話題,“明日就是解試出榜日了,咱們早些歇息吧,養足精神上街瞧熱鬧去。”
三郎說著就拉起婉如的手將其往床榻上引。
“有什麼好瞧的,派人看看大哥名次不就成了。”婉如抿唇一笑,卻也沒躲開丈夫的拉扯,半推半就的隨他折騰到半夜。
次日,婉如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抬眼正好看到丈夫晨練歸來,她縮在被子裡揹著手捶著腰嗔道:“不是說去瞧熱鬧麼?還什麼早些歇息,哼!榜單出了麼?”
其實,崔文康順利過關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夫妻倆都沒怎麼焦心,這才有閒情逸致嬉笑一番。
“出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聽哪個?”三郎為妻子取來衣衫,親自幫她穿戴起來。
“別告訴我,都中了?”婉如看肖陽表情就知自己猜中了。
這一次解試自己哥哥、謝俊逸和崔文遠都參加了,最好的訊息莫過於崔文康中了武科其餘兩人落地,顯然,素有文才的崔文遠沒讓婉如達成願望。
這該死的傢伙,原本就是在國子監唸書的,學館出身的人明明可以直接以“生徒”的身份直接在春闈時去尚書省受試,他卻佔了名額唸書又跑來參與解試,就為了“下場一試自己的真本事”。
炫耀,活脫脫的炫耀,幸好如今哥哥參與了武舉,才沒被他奚落到泥濘地裡去,哼,而且還略勝一籌,不知省試時又會如何?
“大哥名次還不錯,第三。崔文遠雖排在中間卻也出了名,畢竟,他才十四歲,唉,也不知我家肖明怎樣了,他年紀還更小一點,只可惜距離太遠還沒傳來詳情,”肖陽說著又長嘆一聲,“其實,還有個不好的訊息,我猜,你不會願意知道。”
“得了,別故意逗我,說罷!”婉如梳洗妥當後,一面喝粥一面很是淡定的詢問著,還有什麼壞訊息能比哥哥又差點娶商女更可怕?
“陳留那邊傳來的——謝俊逸多半會成為本地解元。他在解試第二場做的詩、賦已經傳出來了,追捧者無數,”肖陽雙手一攤,無奈道,“看來那兩個姚家女沒能消磨掉他的意志。”
謝俊逸沒能躲掉姚家的攀附,他甚至聽從肖陽的建議一口氣納了兩個如花美眷,一個是和他春風一度卻被認為性子輕佻不堪為媵的姚貞如,另一個則是他自己選的溫柔賢淑姚二孃——姚貞玉。
殊不知,這兩人在孃家就鬥得烏雞眼似的,到了夫家搶唯一的一個男人難道還能消停麼?
“他不是個會被女人輕易拿捏的,風流多情者其實最是無情,”婉如微微搖頭,問道,“他寫什麼了?”
“規定命題是詠物詩,限花草,”肖陽翻了翻下人傳來的紙條,為婉如解釋道,“他沒寫常規的梅、蘭、竹、菊,而是另闢蹊徑選了蓮、蕙、葵、橘,分別喻示自己的清廉、君子氣節、酬謝君恩之志以及追求理想的堅貞意志。特別是最後的那篇賦《南國橘頌》,那可真叫巧言物狀慷慨激昂,嗯,值得玩味。”
“果真是值得玩味,”婉如嗤笑一聲,無語道,“他最會做表面功夫,若是朝堂上都是這樣的文臣,嘖嘖。”
婉如笑了笑沒再多說,戴上帷帽就和肖陽一同出了門,依他昨夜裡所說的去瞧熱鬧,在茶樓、酒肆聽聽別人怎麼議論自己哥哥英姿,偷偷樂和一下。
閒聊時,婉如又問起京城裡的第二場題目是什麼,崔文遠答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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