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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祖父又會怎樣處理丟人現眼的孫女呢?和自己當初一樣被宣稱“暴斃”麼?無論如何,希望千萬別影響了哥哥的親事!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成!吃飯去,回來繼續寫~~~嚶嚶哭死了~~~其實還是好癢~~~我忍著努力碼字~~~
PS:三更或許會很晚,可明早再刷。
☆86、母女丑態
京城崔府;屋外暴雨傾盆,內院偏院西廂那密不透風的窗戶卻沒能飄入一點清涼雨滴,往日這時候屋內都得放冰了,如今黑洞洞的室內除了一壺涼水沒任何解暑之物。
婉蘭木訥的抱膝而坐,雙眸黯然沒一絲神采。
她默默聽著嘩啦啦的雨聲,聽著東廂佛堂母親那不停歇的謾罵;淚水在眼眶中不斷翻湧,落到地上砸出了一連串的水花。
心裡難受得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宣洩一番;卻憋不一句完整話來;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她去年末就已及笄今年虛歲滿了十六;早已不再是無知孩童;當陳玉郎取走玉佩卻沒如約定那般上面提親時,婉蘭便已經明白自己上了當。
雖悔恨不已卻不得不面對這木已成舟的狀況,崔婉蘭想要尋人幫忙,可母親卻被關在內院連面都見不了,遠在邊疆的父親更沒法倚靠,她偏偏又不敢對祖父母實話實說。
當袁老夫人訓話問“有沒有落了什麼東西給外人”時,崔婉蘭瞧著祖母那滿面厲色以及氣得發顫的手,在驚懼之中下意識的就不斷搖頭,然後被罰了抄書。
此後,她自然沒臉也沒膽再開口說此事,只派了沒被大伯孃杖斃的婢女悄悄出門,滿大街的找著那個男人想要回“溫婉若蘭”玉佩,尋而不得後她怕家人知道,甚至還繪了圖樣讓婢女找人悄悄仿製了一塊。
殊不知她這一番動作不僅沒解決問題反而露了痕跡,當陳玉郎之事爆出後,得了訊息的崔家大伯母第一時間就向崔婉蘭問了玉佩之事。
她想要矢口否認自己侄女兒有這東西,正打算找更好的材料做一個別的東西替代這崔家嫡女的標誌物,曾經被崔婉蘭婢女光顧過的店鋪小夥計卻又傳出了流言——有人訂過“溫婉若蘭”佩,一定是非常態的丟了才會瞞著家裡另做。
儘管店鋪東家火速封了小夥計的口,這話卻已經流了出去,崔婉蘭的名聲在兩廂印證下被活生生釘上了恥辱柱,再也沒挽回的餘地。
“我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要恪守規矩,別做有損閨譽之事麼?!婚事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相授受成何體統!你腦子長來是做什麼用的?!”
“連帕子上都不能繡名字,你居然會傻得把祖父贈與的記名玉佩送出去!平日裡叮囑你的東西全被狗吃了啊?!”
“平日裡是沒見過青年才俊啊?遇見一個長得好的就恨不能倒貼上去,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像樣的女兒?!沒讀過女戒啊?!就算是平民女子也幹不了如此下作的事情!你當自己是平康里的娘子嗎?”
張氏在對面的房間扯著嗓子嘶吼不已,罵到興起時甚至不由拎起凳子“砰砰”的撞擊被釘死的木門,彷彿想要衝出來親自教訓崔婉蘭。
“孽子,我真恨不能一把掐死你!你讓文遠怎麼辦?他被你毀了,全毀了!有你這樣的姐姐他還能有什麼前程?!”
屋外暴雨漸漸變小,張氏的咒罵聲越來越清晰,哪怕她已經吼得聲音嘶啞,那淒厲的謾罵卻依舊透過淅瀝雨聲穿透了小小的庭院,一聲聲一句句的灌進婉蘭耳中。
“清白用嘴說的能有用嗎?你怎麼不去死?!死了才幹乾淨淨一了百了!沒得拖累別人!”
婉蘭一開始還端坐房中默默哭著、聽著,當張氏的咒罵上升到一個新的級別後,聽了那一句句刻薄的誅心話語,原本就被驕縱著養大脾氣不算好的她終於爆發了,倏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窗前高聲回嘴道:“是我被你們毀了!”
“有你這樣刻薄原配兒女偷盜別人嫁妝的母親和科考舞弊的同胞弟弟,我還能有什麼樣的好親事?!我還能有怎樣的前程?是我先被你們毀了!”崔婉蘭淌著淚如此高聲哭喊。
聽到這話張氏頓時一愣,不由收了聲,而後馬上又發現自己女兒在繼續哭訴,指責她的不是:“早就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願意要我了,我想自己努力去追求幸福有什麼錯?!他氣質好書畫又那麼出色,我怎麼知道他會是商戶?若真是遊學的世家子弟,這不正好印證了你教我的‘要善於抓住一起機會表現自己’?”
張氏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蓬頭散發的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