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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昨日還在和你小孫子說要給他做獸頭糖吃,你捨得馬上去毀了他的滿心期待?”肖陽在一連串反問後正色道,“讓治下民眾吃好穿暖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戰亂必定是滿目瘡痍。”
對方立刻反問道:“那就能心安理得看著別人受罪?”
“除了拎刀幫忙過去砍難道就沒別的辦法讓惡人得報應?”肖陽無語搖頭,頗有些鬱悶的說,“按大齊律,那都尉根本就不能娶治下百姓之女,枉法娶妻妾更是要以奸論加二等!至於不準過火把節,這也是無稽之談,沒人有這種權利。這種官逼民反的事情告上去,蒙州刺史必須為他們做主,判杖一百、徒一年都是輕的。”
“他會為我們做主?”白水河知縣不由冷笑,“聽說那逼死阿依莫的都尉是皇親國戚。”
“你知道我帶來參加射箭比賽的那個白面書生是什麼人麼?”肖陽一拍腦門,無語凝噎。真正的皇親藏著掖著,一個小妃嬪的孃家人反倒耀武揚威。
“他?難道也是皇親不成?”白水河縣令見肖陽神色不豫頓時有些忐忑。
那年輕人彷彿是個好為人師的,閒得無聊時曾叫這邊的孩子過河跟他習字,卻沒人願意學只調皮的去玩,據說還把他的毛筆、紙墨弄得一團亂。
“那是襄陽大長公主的兒子,皇帝的親外孫。另外一個騎馬的是襄武郡王之子,”肖陽苦笑道,“我原不想說的——其實我們三個都是皇親,我是永安王外孫,甚至包括我的妻子,她也是縣主的女兒。”
在白水河縣令的驚詫注目中,肖陽直言道:“朝廷也知道此地偏僻而各種關係複雜,久缺良官,甚至有人貪得無厭慣於侵漁不奉國法,所以才派了我們來此。在居尼蒙格時,你可選擇建議大家上告,若漢官以權勢壓人可報出我們的名號,我願做中人調解甚至可幫忙越級直接向今上遞奏章。然而,若你選擇與他們同仇敵愾對抗朝廷,我手上的刀也不介意沾血。”
說到最後,肖三郎挺直了腰桿神色肅穆而凜然,他不願看到百姓顛沛流離,卻也不怯打仗,若非得誰拳頭硬誰說了算,那他必然是最有話語權的。
“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扣了?!”恍惚間,白水河縣令竟有了一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面對此問,肖陽卻抿唇一笑,不曾正面回答。
在他勸說盧鹿縣令的同時,在白水河對岸的駐地裡,婉如正在用榨好的糖水用小火熬煮,並用雞蛋清兌了涼水一勺勺灑在糖液翻滾處,而後小心翼翼的濾走蛋液帶出的泡沫雜質,得了清澈而潔白的糖液。
而後,她取了糖液注入小老虎、小獅子、獵鷹等可愛模型中,待糖液漸漸變冷凝固,將其從抹了油的模具中倒出,便得到了一堆可愛的“享糖”。
還沒等糖果完全冷卻就有幾隻小手嗖嗖伸入了偌大的青瓷盤中,開始爭搶自己心儀的獸形糖,婉如看向那幾個盧鹿小孩,笑著連聲說道:“還很燙呢,別急呀!慢慢吃,不夠我再給你們做就是。”
說完她又微微蹙眉看向窗外,都已經是下午了,也不知夫君幾時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肖陽才不擔心自己被扣呢,因為他老婆扣了你好幾個乖孫兒啊!
歷史上的“西南夷”可劃分為三大族系:氐羌(藏緬語族先民)、百越(壯侗語族先民)和百濮(南亞語系孟高棉語族先民)三個族群。火把節是西南文化區中屬氐羌系統的藏緬語族彝語支民族的民俗文化傳統。
PS:獸形享糖,這是明代的書《天工開物》裡寫的,不是穿越者的小發明唷。
☆82、為了信仰
婉如正翹首盼著夫君;忽有肖陽的貼身僮僕傳了話來,說他已經從盧鹿部落過橋回了駐地,只是還需往昆嶺折衝都尉府去一趟,立時騎馬走了,晚上歸家時間不定。
得知夫君也算是平安回來,婉如這才派了人送那幾個小孩回寨子;送走小客人後她轉身去了寢室坐在窗前想要看看農書,卻又總覺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今日肖陽一大早邀請了小客人過來吃糖;又要求妻子想法籠絡他們;不等自己回家不能放人走;那時婉如就隱約察覺出了點端倪。
又見這會兒他快馬加鞭去找自己頂頭上司;不用多想都能猜到一準是山那邊有了什麼變故。
正當婉如暗暗思量此事;卻見貼身婢女寶珠端了一小盅紅棗銀耳羹來,伺候著用完之後她卻沒馬上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婉如對這個兩輩子都忠心耿耿的婢女向來很是和氣,見她有話想說便直接笑問道:“怎麼,是之前問你的事情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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