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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蒙回憶起往事，大灌了一口百事可樂，一股氣從喉間衝上鼻端，刺激異常：“當初讓小刀背那口黑鍋我就一直後悔。他現在躲在外面，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回得來。我不想再連累他。”

“連累個屁。”凱子也狂灌了一口可樂，“咱們三個割頭換命的交情。殺個把人背背黑鍋又怎麼了？當初你和我還不是搶著背。你那時候後悔過？老子敢放膽說，小刀如果今天在這聽了你這事，絕對是二話不說就去把那張德福給剁了。人命多了債不愁。他小子也從來沒後悔過！”

王蒙默然無語。

張德福的這筆賬他是一定得討回來的。尤其是在張展元拿著槍想要殺他之後，人命債更要用人命償。王蒙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就算這幾年過得都是安穩日子。但他骨子裡還是當初那般江湖氣。讀多少年書都抹不掉。

但他確實不想連累兩位兄弟。越是兄弟越不想連累。殺人是犯法的，這是和平年代。王蒙也不覺得自己修煉了幾天傳說中的道法就能夠超然於法律之上。但他既然已經選擇了修煉成仙這條路，完全拋棄了以前的生活，那便也不像以前那般懼怕人間法律的制裁。警察查出來了又怎麼樣？他王蒙可以跑，跑到外省去，跑到國外去。甚至有一天，說不定能夠跑到傳說中的仙界去，那時誰都甭想抓到他。

可惱的是另外兩人也是王蒙這般想法。他王蒙全心全意為兄弟著想，凱子和小刀又何嘗不是。便是刀山火海，這三人都會為了兄弟捨命闖。這是最純淨的兄弟情誼，只有付出，不索回報。

“那張德福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這事緩緩再說吧。”王蒙還是揭過了這事，凱子看著他一臉惱怒，卻也知道一時半會勸不動。

“很久沒聽到小刀的訊息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年前我和他通了一次電話。他說他現在在南洋一帶。”凱子說起這個不在身邊的兄弟，神情也很是低落。

“他還在做那行當？”

“你說呢。這一行進去容易出來難。我說句不吉利的，這小子怕是難以善終啊。”兄弟之間無所顧忌，凱子也說得直。

“等我練成了功夫就去找找他。希望能幫他脫身。”王蒙把會武功這事告訴了凱子，而且編了個藉口說是在大學裡跟一個牛叉老頭學的。

凱子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