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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處,你跟著他,還想學得多壞?那個齊王也是”
“百里悠呢?”
他明明就是被栓在這裡的。
我轉一圈,撿起半截斷繩,讚一聲:“好牙口。”
“景言,咱們去找找他。”
“不用!”
百里悠站在帳篷口,恨恨的:“你們回來我就看見了。”
“心肝,你沒事吧?”
“用不著你擔心!”百里悠氣得狠了。
我笑起來,走過去:“誰惹你了?”
他怒睜了圓溜溜的眼,氣咻咻瞪我:“哼!!”
“原來是我。我怎麼惹你了?”
“哼!”他扭頭。
我把他的頭扳過來:“怎麼了?”
“哼!哼!”他又扭過去。
我和景言對視,偷偷笑起來。
“之賢兄你先陪著齊王哼哼,我們弄乾淨了再來。”
“你們敢走!!?”百里悠猛的扯住我,氣紅了眼圈。
“我們”
“你們是天底下最無情無義的兩個!”他吼道:“丟下我時那麼幹脆,回來找我又那麼隨便!”
我微笑:“我們錯了。”
“一句錯了就夠啦?!”他努力繃住淚:“好不容易弄斷繩子,這些軍士一個個全都攔著我,苦苦捱到天亮才乘機逃出,卻看到你們兩個血淋淋血淋淋的回來”
我拍拍他的肩,柔聲說:“回來不就好了麼。”
“呸!”他終於委屈落淚:“你們死在遼營才好呢!”
我把他攬入懷中,輕輕撫摩他的背,心底裡柔軟一片。這個口是心非的傻孩子
他啜泣:“我看到大批將士們都陸陸續續回來就是沒有你們,我很害怕。”
我輕輕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連一塊皮都沒破啊。”
“喲!那可不是!”文之賢介面:“他可身負了重傷呢!”
我白他一眼,突然想起來,問:“對了,你是攆一隊遼兵去了麼?”
“啊!”老狐狸跳起來:“還不是你這妖怪出的鬼主意!什麼追啊退啊差點把我給累死!魯直又來的傻,常常一日夜就走一兩百里。宿營時,衣不解帶,席地而寢;天色微明,躍然而起,略略進些飲食,又要上馬急弛。”
“很辛苦麼。”
“當然辛苦,簡直心力交瘁!我是個書生!文弱書生!”他喟然而嘆:“栽在你手裡,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年景不對,狐狸精都出現自我認知障礙了,先說自己是菩薩,現在居然還認為自己很文弱。
趙瑞嵐整整五天後才回來。
期間,還有大批的騎兵隊伍不斷被調進調出,文老狐狸其實也忙得很。
只有我最閒。睡睡覺,喝喝茶,散散步。
終於想起來,興沖沖帶兩個打手去找李懷商麻煩,卻被告知已經先行回朝。覺得茫然若失,生命中的樂趣都被剝奪了。
趙瑞嵐回來後,把景言叫走,坐在大批將領之中,一起聽人讀文之賢起草的奏摺。說此此雷州大捷,陣斬遼軍三萬餘人,河道“亂屍填溢,水為不流”;俘虜一萬多人,奪獲馬匹兩萬匹;陣斬遼軍大將三人,射死一人;北逐遼軍兩百餘里鋪張揚厲,大序戰功。
景言回來說得眉飛色舞,我還笑眯眯的聽,表揚他終於(匪夷所思的)完成了從小男寵到軍事將領的人生跨越,是質的飛昇。
直到趙瑞嵐喊我去,我才考慮到,我是不是正在走著一條相反的蛻化變質道路?
果然,美人叫我,真的只是想吃豆腐而已。
他也真累了,一會兒便摟著我這個抱枕沉沉睡去。我卻腦袋裡不知想些什麼,就是睡不著。
人生道路麼?
呵呵。
大學畢業二十一歲,一團孩子氣。半開玩笑的爭取省委選調名額,竟然得中。得意洋洋告訴輔導員。當時他也不過二十五六,還在唸碩士,亦師亦友。楞了半天,才翻箱倒櫃找出本舊書來,一看,清人王永彬,《圍爐夜話》。
他說:“別笑,別笑,把你什麼遊戲攻略,武林秘籍統統扔了吧,回去給我好好看這書。看完了,記住了,就能出社會了。”
工作頭兩年,磕磕碰碰,一路艱辛。
二十三歲破格提幹,被寫了人民來信。市委、政府、組織部、紀委沸沸揚揚。明明知道是誰,明明以為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明明對我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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