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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羲和帝走了,青禾才敢奔過來扶起赫連真,替她順了順氣,擔憂問:“還好嗎,娘娘,怎麼惹怒了皇上,有事慢慢說,皇上發起火來很嚇人的。”
“沒事。”赫連真揮揮手,坐上椅子喝了一口水,嗓子應該是破了,吞水都困難。
她放下杯子,道:“你去打聽一下葉姐姐究竟怎麼了,順便告訴阿婉一聲,好好呆在馨寧宮,她自然明白,快去。”
她艱難的交代完青禾,便撐著額頭閉目養神,也不知道袁慕軒那裡如何了,老狐狸究竟有沒有下手,阿婉呀阿婉,關鍵時刻,可就看你的了。
頭緒正亂著,殿門又吱呀一聲開了,赫連真眼睛都累得不想睜開,問:“青禾,怎麼又回來了?”
‘青禾’沒做聲,沉穩的腳步聲逐漸走進赫連真,赫連真察覺不對勁,一睜眼,三皇子已經一臉冷然的立在了她面前。
赫連真懶懶瞥他一眼,起身,抬步,然後翻身上床,壓根兒不想搭理他,只不過這冷麵君倒是好本事,哪裡都能躥出來,進冷宮跟進自個兒府裡一般,到底是老狐狸太仁慈了還是冷麵君的實力深不可測。
“赫連,你想做什麼?”三皇子對於她無視的態度並不在意,她這個人,猜不透,愛玩愛瘋,遊戲人間,招惹了一個又一個,卻又不負責的袖手旁觀事不關己,冷眼看他們因為她而沉淪,掙扎,哪怕是袁慕軒,也不過如此。
若說她無心,偏偏她又能為赫連馨做到如此地步,為皇子公主們避風遮雨,哪怕是小小的婢女青如也能讓她費心盤算未來幸福,可怎麼就對他無情到這般。
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他,哪怕是在床底之間最親密的時候,她哥哥好人的叫著,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演著,心底,卻從未將你放在眼裡,你不過是她高興時可以戲耍的玩具罷,就如同她喜歡的那些珠寶首飾,只能換來她一時的青睞,她演她的,哪顧你的喜怒,更何況,大多時候她是被逼迫承歡身下,也許沒有他的強勢,她甚至連看你一眼都是多餘。
赫連真不甩他,靠,沒眼力見啊,她想睡覺,睡覺啊!
三皇子只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下不去,將她從床上拎起來,鉗住她的肩逼問:“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扳倒了容妃,誅了皇后,接下來呢,逼迫父皇立李湛為太子,還是直接逼宮自個兒做女皇,說話,你說話!”
赫連真被他搖得要散架了,用力的掙開他,艱難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的現狀你也看見了,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不知道,哪裡有心思去做你說得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更何況,你的好父皇哪裡是我能逼迫的,是他逼死我還差不多。”
她的聲音破損嘶啞,三皇子也察覺出不對的地方,掀開她的衣領一看,果然脖子上青了一圈。
“父皇做的?”他憐惜的摸了摸,眸子裡閃出了危險的光芒,他的女人,誰也不能傷害一分一毫,哪怕是他尊如神祗的父皇。
赫連真不屑一笑,挑釁:“是又怎麼樣,你能如何,替我報仇麼?你老是逼問我想怎樣,我不過是好好的活下去,有錯嗎,不同你的好父皇周旋到這個地步,我早死了幾百上千次了,我想活著,不想同我阿姊一般死得不明不白毫無意義,現在,你懂了嗎,轉身,往右拐,記得關上門,我要休息。”
說著,果然縮排被子裡,閉上了眼。
然後殿裡靜悄悄的沒動靜,赫連真好奇的睜開眼,三皇子還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神經病!她暗罵了一句。
半晌,三皇子的聲音才低低淺淺的傳來:“我說過,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躲在我身後就好,你從來不信我。”
說罷,三皇子果然照著赫連真的指示出去還帶上了門。
信他?赫連真打了一個哆嗦,為什麼要信他,她還沒病到喜歡自虐的地步。
她一閉上眼睛就睡沉了,外邊變了天,飛起了鵝毛大雪,宮燈已經早早掛上,將這一片大雪紛飛映得十分柔美,只是,來人那肅殺凜冽的氣勢,將這幅畫面毀得乾乾淨淨。
所有宮人見到羲和帝朝冷宮而去,都打了個哆嗦,真貴妃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哪知道,羲和帝是帶著滔天怒意而去,這也沒錯,這是第一次,他有一種想將睡得安穩的小女子碎屍萬段的衝動。
可是,他沒有,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著赫連真自然甦醒,只是握著杯子的手,青筋畢露。
赫連真睡到半夜才醒,黑暗中,她嚷了一句,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