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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當時拍板招下了周離,周離現在可能還在哪個快餐店或者超市裡當勤雜工吧?
不再去回覆,周離關掉了手機,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白sè的天花板。
在靜謐的夜sè之中,他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輕鬆和安逸,連rì以來所積累的疲倦似乎都在此刻從四肢百骸中滲透出來,令他越發的睏倦。
短短的幾天,對於周離來說卻漫長得像是好幾個月,期間的事情也令他的心神一直緊繃,不斷的在尋找著真相或者是敵人,在準備戰鬥的同時卻又在隨時恐懼著敵人的襲來。
每一次離開家門的時候,他都隱約的恐懼著無法回來,卻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發生了很多事情,明白或者不明白,清楚或者不清楚,這些事情都如同沉重的磚石堆積在他的心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現在,他終於久違的輕鬆起來,恨不得立刻沉沉睡去。
“總算是結束了啊。”他低聲呢喃著,靠在枕頭上,閉上眼,帶著久違的輕鬆沉沉睡去。
同樣的夜空之下,中國和rì本之間,波瀾暗湧的大海之上,yīn鬱的天空中響起陣陣驚雷。
海cháo在低沉的雷鳴之中越發的波瀾起伏,漆黑雲層中隱約有狂暴的電光在閃爍,一陣陣寒冷的海風從遙遠的天空盡頭吹卷而來,宣告著風暴即將來臨。
在yīn鬱漆黑的天幕和暗流激湧的海浪之間,一艘白sè的貨船在匆忙的進行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準備,而在它的側舷上,用紅sè的油漆塗著一個‘七海物流’的醒目標誌。
好幾個披著黑sè雨衣的魁梧船員扛著沉重的物件不斷穿行,在船長的指示下匆忙的將甲板上的東西用線纜固定好。
就在船頭,有纖細的人影披著同樣的黑sè雨衣,對著衛星電話低聲的說著什麼。呼嘯的疾風掀起她從帽簷下面露出的黑sè長髮,在空中飄飛不定。
海浪拍擊在船頭,水花飛濺而起,在甲板和空中流淌著,但是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排開,無法觸碰都那個貌似脆弱的身影。
她只是站在那裡,就彷彿如同凜冬,要將一切觸及的東西化作冰霜。
船員在路過她身旁的時候禮貌無比的繞開路,不去打擾她和電話之中的交談,偶爾有見過那個背影真容的年輕男人悄悄的抬起眼睛看她的背影,然後再戀戀不捨的繼續回頭幹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身影掛掉了電話,從雨衣的兜帽下面露出白皙的側臉,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雲層。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絲溫和的微笑,低聲呢喃:“那個傢伙,做得不錯嘛。”
回答她的,是天空中震怒的雷鳴。
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雲層越發的yīn鬱,黑sè的狂cháo已經從天際的盡頭掀起,暴風雨即將在下一剎那即將來臨。
在她的身後,中年的船長走上甲板,沙啞的說道:“客人,還是先進船艙吧,等一下恐怕就有暴雨了。”
“不用擔心我。”她緩緩搖頭,滿是期待的看著天際盡頭襲來的黑cháo:“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海上看到暴風雨呢,看起來真漂亮。”
中年的船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船艙裡,奇怪的客人他載過不少,大多都是在rì本鬧了事兒想要偷渡回國的,也有的是像這次這樣,直接和上面有什麼交流或者是關係的。
在三十多年的海航生涯中,也發生了不少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已經學會見怪不怪了。
只有年輕人才會有那麼旺盛的好奇心,想要把每一件事情都搞清楚;而到了他這個歲數,都已經學會了剋制自己的好奇,明白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也沒必要多管。
況且,在這片海上走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邪乎的天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暴風雨說來就來,簡直就像是海cháo在追著自己一樣。
而就在船頭,披著黑sè雨衣的女人在海cháo的隱約轟鳴中抬起頭,扭頭看向船後方洶湧的海cháo,露出嘲諷的笑容:
“荒御前姬?真難為了你那把老骨頭啊看來這次土御門晴美那個小丫頭片子是被打疼了麼?”
海洋深處的低沉轟鳴隱約停滯了一瞬間,下一刻無數的海水因震怒而迸發,衝上天空。
狂風暴雨,即將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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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荒御前姬,霓虹神話中的海神,是海洋守護神住吉神的荒御魂,不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