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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愣了一下,連忙雙手接過了名片:“免貴姓周,周離。”
沒有來得及看那張名片,他收進口袋後拍了拍有些髒的袖管:“靈堂在裡面,請跟我來。”
在穿過大廳的時候,他再一次感覺到那些人投在自己身上的厭惡眼神。
強行壓著心頭的不快,他勉強的向著那幾位伯父的親戚擠出笑容,得到的是更加嫌惡的視線。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為了不在客人面前鬧笑話,帶領著他們快步穿過大廳,走進靈堂。
再一次看到伯父和伯母的照片,他忍不住微微嘆息,伯父伯母與人為善幾十年,怎麼有這麼一群狼心狗肺的親戚。
經過短暫的祭拜後,中年人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靈堂上逝者的照片,低聲嘆息:“又走了一個啊。”
在他的身後,年輕的助手黯然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沉默了良久,姚姓的中年人扭頭看向周離:“盧先生夫婦的女兒在麼?可以的話,我想要見她一面。”
周離有些尷尬的看著靈堂和外面大廳,卻沒有找到那個失落的身影,只能無奈的嘆息:“本來應該在這裡的,可惜伯父伯母走後,她的情緒一直不大穩定。你們等等,我去找她。”
“不必了。”中年人搖頭:“我們來這裡本身就是多有叨擾了,不用再麻煩盧醫生的女兒了。”
周離愣了一下:“沒關係麼?”
“沒關係,盧醫生想必也不願意讓她跟我們走得太近吧?”
他苦笑著,緩緩搖頭:“我從盧醫生那裡聽說過你,有你在的話,恐怕不用我們cāo心了。”
他的話讓周離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大學還沒畢業的自己居然被伯父這麼重視。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打名片上的電話,一些小忙我還是幫得上的。”
他似乎頗為複雜的嘆息著,拍了周離的肩膀一下:“不用送了,周先生再見吧。”
說著,他便帶著助手,轉身離開了。
雷厲風行也好,乾脆利落也罷,周離總覺得這兩位客人有一種怪異的緊迫感,似乎在趕時間?
疑惑的從口袋中抽出那一張名片,他愣了一下,被名片上的內容嚇到了。
‘邁克·道森國際安保公司第三部門主管人姚虎徹’
“國際安保公司?”
名為姚虎徹的魁梧中年人帶著自己的助手回到車上,但是卻遲遲的沒有開啟發動機。
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之後他從懷中掏出電話,播出了一個國際長途。
在短暫的忙音之後,電話被接通,有蒼老的聲音用俄語說道:“這裡是普朗琴科。”
“我是姚虎徹。”姚虎徹用熟稔的俄語說道:“我剛剛去看過盧的家裡。”
對面沉默了片刻,低聲問:“是真死了麼?”
“是的。”姚虎徹嘆息著說道:“我感覺不到他們夫妻兩個人的命紋,恐怕都已經消失了。”
直到良久之後,普朗琴科嘆息著呢喃:“是這樣啊。”
“自從‘奧丁’越獄之後,越來越多的異能者被捲進這一場復仇裡了啊。”
姚虎徹低聲說道:“這是他的報復麼?當年所有追捕過他的人,都在這兩年裡一個一個的去世了”
聽到他這麼說,電話那頭的普朗琴科不屑的笑了起來:“道森基金會從來不怕任何人的報復,哪怕是使徒之王。”
“可是盧還是死了。”姚虎徹忽然提高了聲音:“他已經退出了十幾年了,為什麼還會被波及到?”
普朗琴科無言以對,似乎是不想說,似乎是不能說。
似乎是心中的愧疚,一向強勢、不屑於解釋的老人竟然再次嘆息:“姚,我當年親手給那一次行動的所有檔案蓋上了‘永不解封’機密印章,不要逼我。”
姚虎徹沉默了,掛掉了電話,忽然說道:“阿蛇。”
前面駕駛席的助手扭過頭,看著在後座上閉眼假寐的姚虎徹:“我在?”
姚虎徹的指頭在膝蓋上敲打著,忽然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叫做周離的人麼?”
阿蛇想了一下:“盧先生的家裡的那個人麼?”
“嗯。”姚虎徹沉吟著,低聲問:“關於他你有什麼印象?”
助手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說道:“很年輕、態度很好,模樣應該很受女孩子喜歡吧?”
“蠢啊”姚虎徹無奈的嘆息著,白了助手一眼:“我不是讓你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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