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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唯一的擔心,也不需要去牽掛了啊。
倘若只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的話,他並不擔心,自己既然將自己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社團交給他們,那就說明他們已經足以獨當一面。
男人的心中就要有面對生死的膽量和氣魄在,如果不成器的話,頂多陪著自己下黃泉而已。
而子衿只是一個與那些險惡無關的女孩子而已,他是自己的哥哥留下的唯一骨血,李興邦當年代替自己這個弟弟單刀赴會,被人捅穿了氣管,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撐著不肯撒手,臨走的時候將一家妻小交給自己的親弟弟照顧。
李興邦的妻子在丈夫死後鬱鬱寡歡,幾個月之後就去世了,等到被人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李興盛慣例登門的時候了。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在嫂子的病床前面找到了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姑娘。痛哭一場之後,李興盛將哥哥的女兒帶到自己家裡,視如親生,一直到今天。
李興盛傾盡了自己所有的寵愛去撫養她,就連分給自己親生兒子的也不過是她所不要的餘澤。
十七年的時間,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昔rì沉默寡言的小女孩,變成現在就連自己都捉摸不透心思的大姑娘。
看著她長大chéng rén,想必他下去之後也足以告慰兄長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死後,李子衿能夠在周離的保護下撐過最困難的一段時間,以她的才能一定能夠走到比現在更高的地方。
如此的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好擔心的了。
老人複雜的笑了笑,艱難的抬起手,向著周離招了招,低聲說道:“你過來,把我的枕頭掀起來看到了麼?”
周離扶起幾乎沒有重量的老人,掀開那個枕頭之後,忍不住愣了一下:“呃看到了。”
“哈哈。”在周離的支撐下,老人低聲笑了起來:“果然在,業豐那個孩子知道我的習慣啊拿出來吧。”
周離猶豫了一下,從枕頭下面抽出那一把沉重而漆黑的手槍,將槍柄放進那一隻蒼老的手裡。
明明已經衰老到走路都沒有辦法的程度,可是李興盛的軀殼中卻似乎依舊存留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端著那一把手槍,他熟練的將手槍拆卸開來,檢查著裡面的每一個子彈,還有彈夾之中的沉重子彈。
短短一分鐘之內,老人將手槍重新組裝好,熟練之際的拉動套筒,瞄準著病房牆上的掛畫,作勢shè擊。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放下搶,看著手中武器,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算是怎麼回事?虧心事做多了,沒有這個東西就睡不著啊,老是想著殺人,卻害怕被別人殺手裡抓著刀和搶,這輩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可是到頭來,自己卻連子嗣都護不住了啊。”
將子彈從槍膛裡退出來,把保險重新扣好,老人倒轉槍口,將自己珍藏多年的配槍遞給周離。
“這把搶還是當年一個跑走私線路的海運販子送給我的呢,這麼多年來,也就用過幾次。”
他抬起眼睛,看著詫異的周離,嘶啞的笑著:“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就送給你吧。”
猶豫了一瞬間,周離輕輕點頭:
“好。”
當週離走出門之後,一臉疑惑的李子衿把他叫到一邊,問自己二叔究竟對他說了什麼,周離笑了笑:“只是勉勵年輕人好好幹活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不過那個茶葉味道倒是不錯。”
“真沒出息,你就剩下惦記這麼點茶葉的心了。”
李子衿白了他一眼,略微細長眼睛裡顯露出一絲嫵媚,揮手說道:“上次二叔分了我不少,我一直都沒動過,你要想要改天到我那裡拿去就是了。”
周離表示大喜,然後叩謝老佛爺賞賜,這件事兒就算是完了,至於周離的腰間有點鼓鼓囊囊的什麼的好像也沒人注意到嘛。
就在下午的時候,靠在走廊裡曬太陽的周離終於接到來自符命的電話,在電話裡,那個最近正在發愁孩子nǎi粉錢的男人帶著一種抑鬱和憂傷的語氣說道:
“你東西到了,過來領一下吧,”
周離站在走廊裡,看著窗戶外面的明媚陽光,想了一下之後點頭:“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過去拿。”
電話裡的符命聲音更加憂鬱了:“這些小玩意太燙手了,我不敢多留,就今天吧,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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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姐姐昨天告訴我,這週五《天驅》就要上架了,還請大家到時候多多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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