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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了一下,神情明顯有些不情願:“可是”
“怎麼,你想讓我說第二遍?”
聽到他還在找死,顧惜頓時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和憤怒,冷聲笑了起來:“難道你還想要和他去單挑?去吧,沒關係,朱升在他面前走不過一回合,那個時候他還是空手。你要是覺得你比朱升能打,你就去啊。陳南朝留下你們在這裡是幫忙,不是給我找茬!”
聽到她這麼不留面子的駁斥,男人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走到一邊。
周離沉默著經過,就連餘光都沒有再去看他一眼。反而洛白倒是得意而愉悅的撇著他。又像是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走了。
男人愣了一下。心中惱怒,正準備說什麼,卻沒想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面前緩緩的走過。
僅僅是緩慢的步行,但是舉止之間卻攪亂室內靜止的溫暖空氣,令空中出現一陣隱約的亂流
如同一頭悠閒而自在的在自己領地裡散步的巨熊,緩慢而沉穩中有種引而不發的狂暴威勢。
彷彿察覺到他的心中在想什麼。魏宰沉默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像是看到蟲子一般,毫不在意的收起視線,繼續前行。
無視、鄙視和漠視。
短短几秒鐘之間。三個人的眼神微妙的闡述了這錯綜複雜的變化,也令男人的神情氣得發青。
“媽的,拽個屁啊”
他站在最後面,不甘的低聲嘟噥了一句,然後感覺到喉嚨上微微的有些發癢。
就在抬起手摸了一下喉嚨後,他便呆立當場,看著掌心,嘴唇微微的顫抖著,只感覺一陣寒意從後背上泛起,沿著脊椎竄上了後腦勺。
寒意擴散暈染開來。令他的眼前有些發黑。
就在他的喉嚨上,不知何時已經被無形的刀鋒切開一道細微的裂口,一絲絲血sè緩緩的從其中流出,沿著喉結染紅領口。
“原本只是想要來這裡找一個朋友,沒想到會惹麻煩。”
周離一邊走著,對著顧惜說道:“陸華胥也在這裡麼?”
顧惜嘆了一聲:“華胥的病情很嚴重,現在正在手術室,你們可能見不到他。老局長剛剛走,恐怕一會處理完事情還要來。”
周離看著她黯然的神情。語氣有些歉疚:“本來應該是我們保護他的”
“那不是你們的責任。”顧惜微微的搖了搖頭,勉強擠出笑容:“你要找誰?我帶你去。”
“不用麻煩了,我直接找醫生就好。”
周離掏出手機重新撥出那個電話,兩分之後,一個看起來略微有些滄桑的中年醫生找到周離。
“周先生?”
他帶著禮貌而慎重的神情說道:“我是符秀的主治醫生。”
周離緩緩的點頭:“我要見符秀,現在。”
低聲的嘆了口氣,醫生轉身說道:“請跟我來。”
十分鐘後,經過一次簡單的消毒後,周離終於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到符命為之丟棄xìng命的女人。
站在他身旁,醫生從口罩下面發出模糊而惋惜的聲音:“她就在那兒。已經睡了五年了。”
隔著觀察窗,周離的視線落在那一名年輕而消瘦的少女身上。
就像是陷入了甜蜜的夢境中,沉睡的少女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明明躺在病床上,卻令人感覺她在空中墜落——無止境的向著死亡的深淵。
消瘦而嬌小的身體上延伸出一道道連線著維生儀器的線纜,心跳和脈搏變成了數值和跳動的線路浮現在儀表上。
代表著心臟的那一條綠sè的線在緩慢而沉默的跳動著,艱難的向著未來延續。
不知何時,那一條線條就悄然的斷裂,再也沒有起伏,生命也就此悄然而逝。
“她一直都在睡,不論是‘魂靈共鳴系’的心靈醫師,還是特殊展開系的‘活力恢復’都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效果。”
醫生低聲的說著病情:“心跳和血液迴圈都很正常,可是一點意識存在的反應都沒有,瞳孔不會對強光的刺激做出反應,大腦也沒有任何代表著意識的電訊號。沒有傷痕,也沒有任何道理,她一直在沉睡,病理學的定律好像對她來說根本不存在。”
周離沉默的點頭,恐怕任何人都能夠在看到她時感覺到——她的靈魂已經不在了,在這裡艱難延續的只是一具空殼。
可就算是一具空殼,符命也不願意放任這最後一線希望的消失,就算是死去,那個傢伙也相信——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