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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你在擔心他會背叛我。但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男子停下腳步,聲音輕柔:“狼和兔子沒有辦法當鄰居,狗和豺狼從來也不是兄弟,對不對?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分類,可唯獨沒有地方留給失敗者,因為失敗者將無家可歸。
無家可歸的人和無家可歸的人總要在一起,雙頭鷲就是一個給我們這些可憐人來互相取暖的地方。這個世界像是凜冬一樣,能燃燒的只有心裡的仇恨。”
他回首,以碧綠色的眼睛看著助手。那種眼瞳深邃,像是海浪翻卷著的漩渦:
“當年我在緬甸遇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是我要找的人,我能聞到他心裡有惡毒、憤怒和仇恨的味道。就像是被點燃的礦井。那種火光照亮他的眼睛,亮的像是地獄一樣。”
助手不敢看他了,像是被魘住,慢慢地低下頭,只聽見他的悠長嘆息:“這樣的人,除了留在地獄和我們這些魔鬼取暖,又能去哪裡呢?”
“——聽起來真是熱血沸騰。被廢黜驅逐的皇帝陛下和他的臣下們互相友愛的故事,讓人熱淚盈眶。”
在他的對面,有清冷的聲音感嘆。
那一瞬間,像是雷光從窗外橫過了,照亮了女子手腕上盤繞的白蛇,還有她的眼瞳。那是難以言喻的蒼青,當它出現時,就彷彿星辰墜落,雷電黯然失色。
不同於周離眼中的蒼茫和內斂,那一種青色是發散著的,宛如日耀,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渲染,同化。
這是這幾年以來,這一雙眼睛在能力者們的面前出現了三次。
在歐洲,朵拉巨炮擊墜了抑止力;在東海,抑止力最重要的核心控制程式被奪走;在日本,日本對外能力者機關——零課徹底崩潰。
那一雙眼睛宛如日耀,時刻的散發著強大的衝擊力和燃燒氣息。
在眼瞳的注視之下,男人抬起頭,面露訝色,可失神的助手卻像是被嚇到了,情不自禁的摸向後腰的凸起。男子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攻擊的動作制止。
他跨前一步,露出一絲好奇:“這雙眼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康斯坦丁的女兒吧?”
“初次見面,拉普斯卿先生,或者說”
旅客打扮的女子彬彬有禮,可是眼神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恭敬之處,彷彿拔劍之前的最後問候:
“——曾經的‘皇帝’陛下。”
“皇帝?”
拉斯普卿點頭,輕聲笑起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個曾經的稱號啊既然你知道它在我這裡的話,那麼,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來取走我的性命的麼?”
那一瞬間,拉斯普卿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天空。
所以雲層被震裂了,一線肅殺的星光灑落大地。
“皇帝”
風中似是有人輕聲呢喃。
在這個世界上,七名弒殺神明的使徒站在最頂端。
達到第五階段巔峰能力帶來了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但對普通的能力者來說,他們的存在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日月和星辰,太過遙遠。
他們傳承著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七套尊貴神紋,他們是使徒,但對於更多的人來說,他們一旦挑戰前代使徒成功,踏入那個領域,就經非人,而是某種已經現象化、神話化的存在。
就像是天空。
尋常的能力者站在大地之上。只能仰望。
千年之中。七位使徒的名號不斷的變更。能力者的世界也不斷的變化,天地之間的距離時而拉長,時而縮短,但唯一不曾改變過的,就是天地之間的那個位置。
那是站在大地的最高處,最接近天空的人。
——皇帝。
皇帝,整個世界使徒之下最強的能力者,歷代由無數能力者廝殺決勝而出。被譽為最有可能挑戰使徒的強者。
他們傳承著‘皇帝’的尊號和唯一能夠豁免使徒的權能,與使徒本身力量進行對決的天啟武裝——悖逆血印。
千年以來,代代皇帝不斷的向使徒發出挑戰,有的成功,成為了新的神靈,有的失敗,被弒殺到屍骨無存。
傳承至今日,已經名存實亡。
因為本代的皇帝,早在數十年前在戰勝前代皇帝后就被基金會和全世界的驅逐,流放、追殺。
他被稱為怪物、廢皇、不死者、長生之人、吞蛇之鷲。他的名字叫
——拉普斯卿。
十分鐘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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