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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一兩句,便捂住聽筒,對陸顯說:“找你,不知是誰,居然找到酒店來。”
陸顯接起電話,並沒有要和另一端對話的意思,畫面停滯,他直直看著她。
戚美珍疑惑,“我還需要回避?”
他不語,請她出去的意思昭然若揭。
“大D哥做上話事人,行事舉止都大變樣。好,我懂,我走就是。”她自嘲地笑一笑,端著那杯他不願意接的茶,帶上門離開。
那邊人等久,卻沒脾氣,依舊笑嘻嘻,“恭喜恭喜,大佬新婚,今晚預備大戰三百回合,要不要先來一罐偉哥撐場面?”
陸顯心煩,“有話直說。”
“OK,OK,我不吵你。不過你的小心肝小寶貝今日勇闖警局,還邀鄧Sir共度良宵,好犀利,你要當心喔,大D哥。”
“談了什麼?”
“談什麼我不清楚,但鄧回來之後面色凝重,等幾天就會有下一步動作。”
“你盯緊。”
“D哥,你到底搞不搞得定?不要為個妹妹仔,賠掉自己,我是走偏路,沒得爭了,但想要你那個位的人不少,你自己考慮清楚,免得玩出火,因小失大。”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自己小心,有事再聯絡。”
陸顯變與未變,只有他自己明白。
而溫玉孤身一人坐在偌大拘留室裡,三面冷牆與鐵柵欄圍住她的小小天地,每一聲腳步都如同踏在心裡,沉甸甸壓迫,越來越近。
泛藍的畫面,只差羅蘭姐(注)穿民國裝繡花鞋,就可演一出午夜驚魂。
52掙扎求生
皮鞋底敲擊水泥地;噠噠噠,是催命符冷冷雨夜中逼近。
她在她輕易得來的三千尺豪宅——無人駐守的拘留所裡暢想本港在東西方政治文化衝擊下可否走出困局另闢蹊徑;拼出一片天地;她化身為頭頂光亮大肚流油的政治家。
周邊多少浮華,不如蜷在小床睡過這一夜。
然而鐵門將他分割為不完全的影,一身裁剪合體黑西裝;修飾整齊的短髮;再配合一張無可挑剔臉孔;隔五米間距;右手插兜,擰緊了眉頭,對監房內半躺著的溫玉做深切研究。再繼續;大可寫八千字論文,交給中文大學社科系老教授。
《論一個女人的喜怒無常》,最滑稽是署名陸顯,滿紙愚昧無知。
越晦澀越深究,他立志要讀懂她。
警員按下開關,閘門滑動,他上前來,帶一身菸酒香水味,拖她手,“班房住過癮沒有?現在跟我回家。”
溫玉翻過身來,睨著他,上上下下打量,嗤笑,“英俊瀟灑,官骨仔仔(注),看來陸生今日很得意,忘了祝你與戚美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抬頭望一望空無一物的天花板,目光再次落到陸顯狹長深邃雙眸中,“我記得也是在警局,你給我斟茶道歉,我祝你冚家富貴。我好好奇,陸生你為何沒有斬死我?”
陸顯答,“因我中意你,想抓你回家養在地下室。”
溫玉的笑容慘淡,更大可能是被蒼白日光燈染成不帶血色的淒涼,她低聲嘆息,說給自己聽,“早知如此,我絕不靠近天台半步。”
電壓不穩,燈閃一閃,似乎也在嘲笑她的落魄。
而陸顯要帶她走,一把拉起她,“有話回家再談,你見過誰在監獄訴衷情?”
她靠著他,笑笑說:“怎麼?陸生也會怕?”
陸顯扶住她,感慨,“不怕蹲監,只怕你一個。”
長長走廊,他牽著她的手,似乎要走過漫長一夜。
通道盡頭,關師爺辦好手續,只等簽字。
但陸顯先她一步,確認書上大筆一書,龍鳳飛舞陸顯兩個字,停在監護人一欄。
還有什麼事做完為等她驚訝神情,請一次性出示。
“你幾時成我監護人?”
陸顯握緊她的手,先一步在前,頭也不回地說:“你不如猜猜我從你爹地媽咪手中花多少錢買你。”
車上一路低氣壓,兩個人各自憋一股氣在胸口,關師爺坐副駕,戰戰兢兢不敢多話,只盼司機猛踩油門,提前抵達。
凌晨三點,尤美賢與溫妍終日無事早早入睡,客廳空無一人,溫玉被他一路拖行,最後甩在棕紅色皮沙發上。
陸顯脫掉上衣,扯散領帶,本該是耐性用盡時的隨手之舉,配一張英挺俊朗的臉,太陽神的身軀,卻能如此迷人,引人犯罪。聽關師爺彙報,“已經跟事主、警方都交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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