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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適應,但是精神和內心的巨大折磨,還是讓她很快便是昏昏地睡去。早晨的時候,她要去醫院,他便推遲了分部的會議載著她一起去醫院。
只是一夕而已,那嬌小的人兒身子孱弱到一陣風都能刮跑似的,一張小臉更是憔悴不堪。
下車的時候,身子虛得扶住了車門才站定。
他將大衣披在她身上,乾脆便是一把抱了她,她掙扎著不讓他抱,但是哪能掙得開,他一直抱著她進了住院部大樓。
在病房門外才將她放下。
然而她的身影一在病房出現,江嗎嗎的情緒又是激動起來,“出去,我沒有你這不要臉的女兒,你也不是我女兒!”
“媽!”一天一夜了,江芷蘭只是喊了這麼一個字,卻是淚落如雨,簌簌有聲。
手捂了胸口的位置,艱難地呼吸著,可是那口氣卻好像噎在了胸口,上下不能,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兩隻眼睛驚詫、茫然地大睜著,看著,那個她叫了二十多年媽嗎的女人。
她是那麼地無情,兩隻眼睛兇狠地瞪著她,不像是在看著她的女兒,倒像是在看著一個幾輩子的仇敵。
心碎裂無聲。
身子緩緩下降,撲通便跪在了地上。
“媽”
一個字喊出,掩面而泣。
小姨看不過去了,對江嗎嗎勸道:“姐,別這樣,你看把孩子哭得!”
“我沒有她這樣的孩子,她也不是我的孩子,你叫她滾!”江嗎嗎喘息著,仍是惡語連連。
“媽!”
冷冽無情的話語讓那跪在地上的女人,立時傷心浴絕,一口氣沒上來便是昏了過去。
“蘭蘭!蘭蘭!”小姨的喊聲急切地響起。
伊雲飛破門而入,見到那孱弱的女人,倒在小姨的懷裡,眸光陰狠地掃過床上那狠絕的女人,一把將江芷蘭抱了起來。
冷冷地對著江嗎嗎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母親!”
江嗎嗎卻是表情絕然,再不說話。伊雲飛便抱著江芷蘭大步離去。
他真的從沒有見過這麼狠心的母親,在女兒身子如此孱弱,傷心過度的情況下,竟然還出惡言辱罵自己的親生女兒。
江芷蘭的身子弱得厲害,回到別墅,伊雲飛便叫來了醫生,給她打了點滴。
再是那樣子下去,他不敢保證,這女人會不會死掉。
傍晚的時候,金清玫來了。
見到他,她漂亮的臉上,顯出憂傷的神色。
就那麼地站在他面前,一雙昔日裡嬌媚無比的眼睛落下滿滿的憂傷,定定地望著那個男人。
那個讓她愛到骨了裡,卻是漸漸輸了心的男人。
“雲飛,”半晌她才幽幽開口,“我們的婚事,還做數嗎?”
伊雲飛面色沉鬱,神色中卻也帶了幾分的複雜。
感情的事真的是說不清楚,就像他,和她相處了七年,從青澀懵懂貪戀美色的少年,到現在成熟、穩重的男人,他愛她,一直是愛的。可是,為什麼就淡了呢?
為什麼他的心裡,更多的時候想起的是那個叫做江芷蘭的女人?
“雲飛”對面的女人輕喚他的名字,身子也向前,投入男人的懷裡。
“不要拋棄我!不要”在他堅實的懷抱中,聞著那熟悉的味道,聽著那熟悉的心跳,她的心好像安然了一些,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玫玫,讓我好好想一想!”伊雲飛輕輕推開她,與那具軟玉溫香的身子拉開了一些距離,眸色異常的深重。
金清玫的心剎時又是一片的寒涼。
好好想一想,就是說明,他和她結婚的心思已經動搖,她,其實已經輸了。
或許是在,他和那個女人離婚的那一天,她便已經輸了。
“今晚,我可以睡在這裡嗎?”她幽幽開口。
“當然。”伊雲飛面上有柔和的笑意。
只是看在她的眼睛裡,卻是顯得那麼的牽強。她應該早就看出來的,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其實他看著她的眼睛裡,他給她的笑臉,早已帶了一種叫做‘疏離’的東西。
只是,他不願意承認,她更是不敢承認。一頓飯,依舊是兩人,可是卻是各懷了心思,吃得並不香。
飯後,伊雲飛去樓上看了看那女人,經過兩瓶營養液,她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人還在昏睡,他叫廚房仍舊是給她燉了滋補的湯。
然後便是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