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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定能回來。而我,不太相信。
可我沒有反駁,微笑著點頭,“不用急,處理好再回來,我會等你”
他想說什麼,遲疑很久,終於沒有說出口,展開雙臂緊緊抱住我。這個擁抱算什麼?我想不出來,是不捨?是撫慰?還是抱歉?
我累了,無心去猜測了。
他走了,關門聲響起的同時,心口和呼吸都是一窒,我按著胸口努力吸氣,那疼痛越來越劇烈,我扶著牆壁站穩,虛汗一滴一滴從額心滲出來。
我以為是餓壞了,可餐飲部送來的午餐我吃了幾口,不但沒有緩解不適,反倒更加重了疲憊感。
景漠宇的電話打進來時,我連手指都不太靈活,拿了幾次才把手機拿起來。
“我沒什麼事,只想告訴你一聲,我要登機了。”他說。
“哦。”
“吃過午飯了嗎?”
“已經送來了,我在吃。”我儘量讓聲音平穩些。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才繼續:“如果我明天沒有回來,你別再等我了,回公司好好實習。”
他的語氣令我倏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我甚至有種錯覺,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面,最後一次通話,他好像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我打車奔向機場,可我跑進出發航站樓的時候,飛往A市的航班已經起飛了半個小時。
我馬上買了下一班航班的飛機票。
我不想挽留他,我只是想告訴他:就算他選擇和許小諾在一起,也不需要離開。我可以跟他離婚,我可以成全他們。不能做夫妻,我還願意做他的妹妹,就算離了婚,我們還可以做親人。
他不能走,不能丟下我和爸爸。
在機場候機四個小時,我登上飛機已經是傍晚,天邊的晚霞血一般殷紅,我輕輕撫摸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忽然發現它的尺寸與我的手指契合的非常完美,幾乎毫釐不差。
是巧合?還是他太瞭解我了?
飛機抵達A市,雲如同濃墨一樣深沉,雨還沒下,不時有雨珠墜在手上或臉上,讓人猝不及防。
或許因為天色不好,排隊打車的人很多,隊伍排的很長。排隊的時候,我撥了無數遍景漠宇的電話,他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我撥了馬叔的電話,仍然無人接聽。
不想讓爸爸擔心,又不知道景家還有多少人可以信任,我拿著電話翻了幾遍通訊錄,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齊霖。
等待音想了不到兩聲,電話就通了,他還沒開口,我已等不及問。“你知不知道景漠宇在哪?”
“你找他有事嗎?”他的語氣有些生硬。
“是,我有話想跟他說,可他的手機打不通。齊霖,你一定知道他在哪,你告訴我!”
齊霖冷哼一聲,“你老公為了找一個女人,差點把整個A市翻過來,弄得驚天東西,我想不知道都難!”
“他到底在哪?!”
“在醫院。”
“你說什麼!”眼前一黑,手機差點滑落,我急忙用兩隻顫抖的手拿穩手機,才聽見齊霖接下來的解釋。
“你不用擔心,你老公沒事,是許小諾割腕自殺了,正在急救。”
許小諾割腕自殺了
我好似存在於夢魘中,沒有了知覺,周圍的陰沉沉的雲,耳邊全都是齊霖這句話在來回旋繞。
許小諾自殺了!?究竟是怎樣一種愛和絕望,讓她連生命都想放棄她可曾想過她家人的感受,想過景漠宇的感受?
死亡,很容易。
死去的人不會痛苦,真正被死亡之痛折磨得痛徹心扉的,是活著的人!
這是一個從小失去媽媽人最深刻,最真切的體會。
“在哪家醫院。”我問。
“好像是紅十字醫院吧,言言,你在哪呢?你回A市了?”
“”我哪裡還有心思回到他問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我趕到紅十字醫院的時候,許小諾脫離了危險,送去了病房。
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真心的鬆了口氣,因為我不會看到景漠宇痛徹心扉的表情,和追悔莫及的樣子,這比什麼都重要。
站在病房門外,如同隔著整個世界。
裡面的世界,無聲無息,卻充斥著沉重的情意。
許小諾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衣裙被鮮血染紅,白色繃帶纏緊的手腕無力地垂在床邊。而景漠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米白色的襯衫的胸前,也被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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