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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樓,右手邊第一間辦公室就是了。到時我會在門口等您。”
“謝謝,我知道了!”
會議開到五點才結束,我告訴陳經理晚上有事,不能參加後續的晚宴,陳經理馬上點頭如搗蒜,“好,你去忙吧。”他甚至沒有告訴我,晚上住在哪個酒店,我也沒問,反正又不會去住。
景漠宇的辦公室門前,金助理正要給他端咖啡進去,見到我走近,他立刻停住腳步。“景小姐,景總正在等您。”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咖啡杯。“我給他送進去吧。”
他猶豫了一下,將咖啡杯交到我手裡。我輕輕敲了兩聲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他的辦公室比我預想的還要大,落地的玻璃窗縱覽夕陽西下的無限霞光,他卻無心風景,坐在黑色的辦公桌前看檔案,手邊的咖啡杯已經空了。我吹了吹手中咖啡的霧氣,輕步走上前,為他換了一杯新的。
“謝謝!”他端起來喝了一口,視線還停留在檔案上密密麻麻的資料中。我仔細看了一眼,是上半年度的財務報表。
靜默一陣,他發現了我沒有離開,“還有事情嗎?”
他問我的時候,視線完全沒有從資料上移開一絲一毫。
原本,我被許小諾的意外出現勾起了滿腔的不滿情緒,打算見到他要好好問清楚:為什麼他會把父母的遺物送給了她?那是他最珍惜的東西!
可真正面對他,我忽然又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不論他做什麼,必定有他的理由,是無奈之舉,還是有意為之,都是他的抉擇。
既然愛他,為什麼不能相信他對我的承諾,尊重他的抉擇?!
等不到我的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有什麼事,說吧。”
“如果欣賞景總算是‘事情’,我現在很忙!”我說著,輕輕走到他身邊,倚在辦公桌的邊緣:“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他抬眼,冷峻如雕像的臉上難得一見浸透了暖意。“什麼時候回A市的?怎麼沒告訴我?”
“你不知道麼?陳經理十萬火急把我招來,我還以為是你授意的呢。”
“哦?!我昨天不過在酒桌上暗示了一句,想不到他效率這麼高。”
一句暗示就如此見效,我問:“你怎麼跟他暗示的?”
“我說——”他靠在椅背上,半仰著弧線優美的下顎,似有若無的淺笑:“‘不知為什麼,最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日子過得有點乏味’”
暗示得這麼明顯,別說陳經理,連我都能聽明白。我嬌笑著側身坐在他腿上,一隻手臂纏上他的頸項,另一隻手拂上他額邊的碎髮。“景總,那你要我怎麼做,才不乏味呢?”
幽深的眸光落在我臉上,毫不掩飾其佔有慾。他一手擁住我腰,一手握住我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這樣就不乏味了。”
溼軟的觸覺如觸電般急速傳遍全身,臉上一陣滾燙。
指尖繞過他唇邊揚起的弧線,我啞聲問:“那這樣呢——”
後面的聲音消失在他彌散著咖啡濃香的唇際。片刻的失神,他扶著我的背將我緊緊按在懷中,深深吻了下來。濡溼唇舌一經糾纏,便再難分難捨,沒有他的日子,我又何止是乏味,簡直夜夜孤枕難眠。如今相擁相吻,又豈能淺嘗輒止。他扶在我背後的手猶豫著移至腰間,猶豫著順著職業裝的衣襟探進去,熨帖著我火熱的肌膚,最後,終又猶豫著移到胸前,將一片柔軟虜獲在掌心裡。
“你還沒鎖門呢!”我提醒他。
他看了一眼門,又看看辦公室陰沉的色調,終於尋回了理智。
平復了一下灼熱紊亂的呼吸,他幫我理平褶皺的衣襟。“言言,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他沒回答我,扶著我站起身,從抽屜裡拿了車鑰匙,帶我走出辦公室。
經過大堂時,前臺的接待小姐一見景漠宇,離得老遠就媚笑入骨地打招呼:“景總,您下班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在她眼前伸手挽了景漠宇,問:“接待是門面上的事情,你怎麼選了這麼個女人?”
“她是才叔的一個親戚,爸讓我在公司給她安排個位置,我想不出她除了前臺接待,還能做什麼。”他回眸,看我一眼,“怎麼?她得罪你了?”
“談不上得罪,我不喜歡她。”
他什麼都沒問,拿出手機撥通金助理的電話。“通知人事部,讓前臺的李路路明天不用來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的氣兒才算順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