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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過去的身子輕輕一震,但他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震:“目標我有了,在以前的基礎上多了一樣,不該屬於我的,我不會覬覦,可不試試,誰也不知道是該屬於誰的。”
他的話挺有哲理,暗示性也挺強,卿卿隱約琢磨出點意思,但實在找不到語言反駁,索性任他緩步離去。好像有些落寞的背影看在她的眼裡沒激起太多想法,她只注意到鍾擎不自然的駝背,不知道與朱自清的《背影》裡提到的駝背是否一致,但她的注目絕對不是出於親情,只以全然陌生的姿態冷眼旁觀鍾擎的退場。
鍾擎的消失讓卿卿心情稍微好點,就像是去銀行發現沒帶卡,一轉眼又發現卡就在屁兜裡的慶幸,但很快的,卿卿就意識到鍾擎存在的重要性了,因為自他離開,婁澈的存在感瞬間得到了昇華。
或者應該說是婁澈的懷抱升級了,本來它像是冬天的暖氣,夏天的空調,春天的微風,冬天的暖被窩,自然存在,不突兀,不懾人,但此時此刻,竟讓她產生一種無處安放自己的情緒,渾身不自在的扭動,試圖躲開他糾纏的手臂。
“我說,觀眾都散場了,咱倆的戲還有必要繼續麼?”
卿卿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點沙啞,可能是剛才在電梯裡大義凜然的用光了氣力,如今扯動聲帶時竟有點微微腫痛,心情也像經歷了更年期似得的陰有多雲,她立刻就將這種著急上火後的正常反應歸咎於鍾擎的恐嚇。
“走吧。”婁澈手沒拿開,特別自然的摟著她往公司外走去。
卿卿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走了兩步就停住了,一瞬不瞬的盯著側頭望來的婁澈:“咱們去哪兒?”
婁澈隨口答:“買喉糖。”
不會形容婁澈的聲調,卿卿下意識皺眉道:“金嗓子有點嗆,我不想吃。”
話一落地,卿卿又怕被婁澈誤以為是撒嬌耍賴,又頓覺這種口吻儼然女友自居般,立刻在他充滿笑意的眼神下改口道:“這樣吧,買川貝味的吼糖,我就吃一塊兒,剩下的全歸你,才十二塊錢,要不然我請吧。”
闡述完畢,卿卿就被自己的大方打敗了,隨手摸著屁兜裡的十元錢,清清嗓子又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吃,要不然還是買金嗓子吧,全歸你,我一塊兒也不要,我說真的!”
說著話,兩人已走到公司大門前,婁澈突然停下腳步,好笑望著她:“那我也不吃了。”
卿卿有點詫異,沒想到婁澈這麼任性“啊?你也不喜歡金嗓子吧?那要不咱們都別買了,買了沒人吃也是浪費,雖說錢只有花了才是自己的,可也不能便宜別人,委屈自己,那就不是花錢了,這是賤骨頭。”
正文 C apter 32
卿卿有點語無倫次,一邊努力進行口頭交涉,一邊使勁兒掰著婁澈貼著她腰側的手。但婁澈平時鍛鍊的太好了,典型的富家子弟沒事上上健身房才能練出來的體魄,所以他的鋼筋鐵骨也絕不是小人物的臂力可以比擬的。
卿卿有點燥,沒有理由的皺著眉,把耐性全都轟出了門:“我說婁澈,咱們能不能別這麼開放,外表可以時尚,行為可要內秀。你瞅瞅,在大街上,純潔的男女可都知道保持點距離。”
聽到這話,婁澈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清澈,笑容也變得無比的可掬。
卿卿從沒見過婁澈有這麼認真的表情,但這種首次面對就發生在當下,使卿卿立刻意識到必然是自己的話有問題。
按照她的思路,問題就在“純潔”二字上。指桑罵槐的諷刺已成了時下的流行趨勢,比方說“同志”、“處女”、“農民”等曾經值得尊重與肯定的社會人士,如今已成了用來羞辱對手的普遍工具,道理就跟“純潔”的背後意義是一樣的。隨著和諧期的順利進行,“純潔”也不再純潔了,它也逐漸成為了指桑罵槐中的一員,被說純潔的往往都不純潔,真正純潔的少男、少女也都懼怕被人說純潔。
“不對,我的意思是不純潔的男女都知道保持距離了,我不是說咱倆純潔,咱倆哪兒純潔了,八歲以下的才能用這個詞,你我加起來都過了半個世紀了,我那話真沒別的意思”
卿卿急於解釋,但婁澈的眼神實在太亮了,他的話也特別有亮點:“你在暗示咱們要突破純潔,更進一步?卿卿,想不到你這麼急性子。”
卿卿眨眨眼,意識到不對勁兒了,提出質疑:“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不用突破純潔,咱們都不純潔了還突破它幹嘛?”
仔細一琢磨,這話太不純潔了,卿卿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本來挺純潔的,但是現在社會輿論太不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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