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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張純也哽咽了,握緊了拳頭轉過臉去。
卿卿握著婁澈的手,答道:“我們願意。”
那小護士紅著眼眶宣佈到:“現在,新娘可以親吻新郎了”
卿卿俯身在婁澈乾裂的唇上印下一吻,低聲說道:“你好,我的甄先生,我是你的婁太太。”
婁澈走的這天晚上,卿卿整整昏睡了十幾個小時,做了很長一個夢
在夢裡,婁澈前來找她,穿著以往的西裝,卻再也沒有以往的氣勢,雙頰消瘦的深陷著,可是笑容卻很溫暖。
他問卿卿:“最後,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卿卿一下子撲進他懷裡,用力過猛,兩人一起倒向地上。
在摔倒的瞬間,婁澈握著她的肩膀,讓自己的身體先著地,只聽“咚”一聲,後背與地面的撞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婁澈說:“以後沒人給你墊背了,你走路要注意,不要總摔跟頭。”
卿卿笑著點頭,握著他的手,讓他摸著自己的手指,說道:“你看,為了學給你削蘋果,我的手上全是口子,還有啊,為了給你擦澡,我的手都被水泡皺了,還幹了好多粗活,好多處破皮了,手心也長繭子了我為了你做這麼多犧牲,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啊!”
婁澈輕輕吻遍了她的十根手指,開著玩笑道:“還有麼,要不要連腳趾一起?”
卿卿笑罵:“你可真噁心。”
然後,他們雙雙躺在地上,一起看著星星,看了一整個晚上,也沒見到幾顆。
老天爺黑壓壓的不給面子,卿卿鬧了好一會兒情緒,最後還是婁澈說了一句“以後咱們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才讓她安靜。
卿卿反問:“那要是每晚都沒有星星呢?”
婁澈回道:“那就繼續等,等一輩子。”
可醒來的時候,那個說要看一輩子星星的男人已經走了,卿卿躺在濡溼的枕頭上默默笑著,然後轉首看了看床頭櫃上的照片。
照片裡真是她跪在病床前親吻婁澈的那一幕,真是世界上最另類的結婚合影。
然後,她出門買了份報紙,看到張純為婁澈撰寫的新聞稿,細細讀了好多次,還找了個框架裱起來。
她記得張純說過:“婁總是位成功的媒體人,他在的時候風風光光,走的時候也應該詔告天下。”
兩天後,是婁澈下葬的日子,送靈的只有卿卿一人。
她一滴眼淚也沒流,靜默的抱著婁澈的骨灰盒發呆,腦子裡清晰地浮現著婁澈意氣風發時的摸樣,還有他臨走前憔悴蒼白的那張臉,始終不能將這兩種形象跟懷裡的骨灰盒聯絡在一起
她想,一個人走了,只留下這盒東西,再也摸不到真實的軀殼了,即使活著的人想破了頭,想碎了心,那個人也已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留下的人只能帶著對他的念想,繼續活著,直到死去的那一日。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生不起,死不起,愛不起,恨不起,思念不起啊。
耳邊,又想起婁澈的話:“卿卿,感覺來了是躲不掉的,但是你千萬別愛上我,因為你輸不起。”
遠遠地,不知道誰在問她:“你是那種一勾引就會上鉤的女人麼?”
對著空氣,她笑著回答:“是的,我是一個願者上鉤的女人。”
然後,那聲音又宣佈道:“卿卿,咱們的事還沒完”
她只希望,他能說到做到。
一覺醒來,卿卿已經泣不成聲,一時之間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被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深深包圍著,彷彿有人把她整個心都掏出來了,扔到地上踩上兩腳,再捏在手心裡使勁蹂躪,最後連洗都不洗的又放回她的胸口處,疼的她撕心裂肺的。
她感覺有人在看她,一轉頭,正看到婁澈,正虛弱的衝她笑著,雖然虛弱,卻還活著。
卿卿愣了兩秒,隨即連滾帶爬的跌下沙發,衝到床邊,揪著婁澈的被子哭喊著:“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天堂不要你了!”
婁澈沒理會這個沒禮貌的問題,聲音低低啞啞的問她:“你怎麼哭了。”
卿卿直搖頭,擦著眼淚:“沒有,我沒哭,我就是太久沒流過眼淚了,想試試那功能還在不在,沒想到還這麼發達。”
婁澈被逗笑了,閉了閉眼,又說道:“卿卿,咱們結婚吧。”
卿卿怔怔看向他的無名指,又看看自己的,眼淚又掉下來了:“遭了,我把咱倆的戒指給弄丟了。”
稍後,醫生來給婁澈做了檢查,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