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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走的那一晚,她趴在床上,無聲的流淚,那張黑色床單上,還有沉默的味道,房間裡,還有沉默溫暖的氣息,她卻再也不能擁有了,她縮在被子裡,對著身邊空出來的地方,輕輕道一聲:沉默,晚安。
這塊地方,是沉默昨晚睡下的位置,沉默就躺在這裡,溫柔的吻她,愛她,擁她入眠,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顏諾也沒有再出現過,他似乎從來都不到學校去,夏夜也許久不見,蝌蚪咖啡室一別,再也沒有見過他,黎歌又是一個人了。
她回到冷清的家,洗去臉上的偽裝,看看冰冷的爐灶,她決定出去吃。
隨便找了家麵館,吃了一碗陽春麵,黎歌結帳離開,她沿著種滿梧桐樹的長街,百無聊賴的閒逛,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覺得四周燈火通明,她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珩城的酒吧一條街,這條街上是形形色色的酒吧,與國內最古老最權威的美術學院毗鄰,儘管風格迥異,有一樣卻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豐厚的文化底蘊,在這裡開酒吧的人,多數是才俊精英,酒吧的格調也似一副中國山水畫,淡雅脫俗,恬靜優美。
黎歌一路走一路看,她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消遣過,對酒吧的認知僅僅停留在太極的黑白兩色中,她漫無目的的步入一間酒吧,大堂裡靜靜流淌著一首美麗的音樂,那是一首古老的電影插曲《卡薩布蘭卡》,悽婉的旋律,亂離中的愛情。。。。。。
黎歌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要了杯檸檬水,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這個酒吧很幽靜,進來消遣的客人也都輕聲細語,她冷眼看著人走人留,你來我往,心頭煩亂時,一杯豔藍的酒輕放在她面前,她抬頭,茫然的看著送酒來的侍者,年輕的女孩對黎歌瞭然一笑,指向吧檯:“小姐你好,這杯酒是那位先生請你的。”
黎歌順著侍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吧檯那邊的高腳凳上,一個狂野卻不失優雅的男人舉起手中酒杯,對她遙遙一笑,她微怔一下,很快認出這個男人,他是雷洛。
黎歌衝他微笑示意,雷洛便從吧檯那邊走到她身邊,微一彎腰,彬彬有禮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黎歌笑著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請坐。”
雷洛優雅的坐下,唇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這麼美麗的女孩一個人坐在這裡,很危險的,你的護花使者呢?”
黎歌禮貌而生疏的笑笑,語氣柔和的反問:“你不是也一個人?”
雷洛樂了:“我們倆有可比性嗎?”的
“為什麼沒有?”黎歌微笑,“我們都是一個人,有了這個共同點,自然就有可比性了。”
“好吧,美麗可愛的小姐,”雷洛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介不介意我為你找個護花使者?”
黎歌搖搖頭:“我不需要。”
“是嗎?”雷洛有些傷腦筋的抓了抓頭髮,象個可愛的大孩子,“那你介不介意做我的護草使者?”
“護草使者?”黎歌微睜大雙眼,上上下下把雷洛仔細打量一番後,突然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需要保護嗎?”
不待雷洛說話,黎歌拿起那杯豔藍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放下,“謝謝。”
說罷,黎歌起身就走,雷洛急忙上前拉住她,“幹嗎這麼著急走?再坐會兒吧!”
黎歌冷冷的看了看雷洛抓她的那隻手,譏誚一笑:“怎麼,要留客嗎?抱歉,我必須得離開了。”
她猛力甩手想掙脫雷洛的手,可那隻手卻象長在她胳膊上似的,紋絲不動,雷洛仍舊優雅的笑著,“我不是為我自己留你,想你留下的,另有其人,”他側身看了看外面,“喏,他來了。”
黎歌轉臉向外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幽暗的光影下飛快的衝過來,他一把拽過黎歌,象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護進自己懷裡,轉而怒視雷洛:“你搞什麼!”
雷洛無所謂的聳肩:“夏夜,你幹嘛這麼緊張,我只不過是叫她等等你罷了。”
“不用你管!”夏夜噴著怒火對雷洛吼了一聲,看向黎歌時馬上換了一張臉,溫柔又和煦,心疼又憐惜:“你還好吧?”
黎歌微笑:“我沒事。”
“還說沒事,手都被他抓紅了!”夏夜心疼的摸摸那隻瑩白如玉的纖纖素手,又對著雷洛開炮:“你就不能輕一些!以後不許你和她發生肢體接觸!”
雷洛吹了聲口哨,再次聳肩:“重色輕友這個詞被你詮釋的淋漓盡致啊!”
“夏夜,我沒什麼的,雷洛只是為你著急,你別這樣激動嘛。”黎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