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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翕動著長長的睫毛,半睜開眼看向沉默,輕輕拉住他的手,綻放出恬美清麗的梨渦,輕柔一笑:“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在沉默溫柔如水的陪伴下,黎歌的寒假很快過去了,兩人之間從相互依偎著看電視,發展到時不時的熱辣舌吻,每每吻到天昏地暗,黎歌自己都把持不住時,沉默卻偏偏停了下來,將她抱的死死的,好像怕她會飛走似的,同樣的,黎歌也是把他抱的死死的,兩人恨不能長到一起去,黎歌心裡清楚,他們彼此是太怕失去對方,太缺少安全感,可她又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沉默安心,把身體交給他嗎?黎歌苦笑,這樣不堪的過往,這樣骯髒的身體,對於美好如沉默這般的男子,簡直是一種玷汙啊
黎歌,和這個男子相愛,可以嗎?
黎歌,和這個男子相愛,對嗎?
黎歌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力的嘆息,這,就是愛情了嗎?患得患失,好難過
她回到客廳裡,拿起茶几上的課程表,又是一聲嘆息,明天,就要開學了,又要把自己扮成個醜女人了
正自沉思時,有人按響了門鈴,黎歌從沙發上彈起來,跑去開門,昨晚從沉默那裡回來時,說好了今天沉默來她這裡待一天,黎歌想都沒想,也沒往貓眼上看看就直接開了門,一見來人,黎歌一下怔住了,居然是齊頎。
“有事嗎?”黎歌面色不善,生硬的發問。
齊頎一臉憔悴落寞,他看著黎歌,期期艾艾的開口:“我,我可以進去說嗎?”
黎歌想了一下,讓他進來,“你有事就快點說,沉默馬上就回來了。”其實沉默至少九點以後才來,現在才七點多,黎歌這樣說,只是為了警告一下齊頎,以防萬一。
齊頎卻並不在意,只是痴痴的看著黎歌,多日不見,她更漂亮了,眉宇之間,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甜美動人,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最美麗的,他酸酸的想著,淒涼一笑:“就這麼討厭我嗎?”
黎歌看著少年那張憔悴的臉,那上面有著與之年齡不符的憂鬱和哀傷,想起那天那個企圖對自己施暴的他,這兩者的形象無論怎樣都不能重合到一起去,黎歌喟然一聲輕嘆,垂下長長的睫毛,纖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撥著沙發上的紋路,“你覺得我該怎樣對你?笑臉相迎嗎?”
齊頎心中一陣劇痛,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心裡微嘲自己:是啊,還能怎樣?自己的所作所為,和那些凌辱過的她的禽獸已經沒什麼分別了
再睜開眼時,他已換上一臉燦爛的笑容:“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也沒臉見你,今天來,只是想跟你告別的。”
黎歌怔了一下:“告別?”
“是啊!”齊頎努力擠出笑臉,眼裡卻漸漸有了淚,臉上的肌肉也在不斷的顫抖,“我就要去義大利了,四月份我會舉辦個人畫展,然後離開,以後,你再也不用看到我了,再也不用討厭我了”
黎歌眼神有些渙散的皺起了眉,像是才回過神一般的看著齊頎,口中喃喃:“要走了嗎”驀然間,黎歌又恢復了初始的冷漠,那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只是齊頎的錯覺,她甚至淡淡的笑了起來:“很好啊,義大利是個好地方,恭喜你。”
“你會想我嗎?”少年清澈的眼眸裡充滿希冀,那種帶著幽怨的乞求,使黎歌不知道怎樣回答他,齊頎把黎歌的沉默當作了否認,他苦笑著搖頭:“當然不會想了,我這樣壞,這樣討厭”
大顆的淚珠順著齊頎白瓷般光潔的臉頰急促的落下,心臟被撕扯出陣陣尖銳的疼痛,再到後來,就是一種麻鈍的疼,不再是那般撕心裂肺,卻隨著呼吸起伏將脆弱的神經零割碎剮
一塊乾淨的手帕遞到了齊頎面前,那是一方白色的棉織手帕,繡著一隻穿紅褲衩的史奴比,細細長長的耳朵似是隨風招展這是黎歌的手帕,她不喜歡用紙巾,而是近乎執拗的喜歡用手帕,她所有的手帕上,都繡著各種各樣的史奴比,還有一個小小的“離”字。齊頎曾問過她,為什麼繡這個“離”,而不是她姓名裡的那個“黎”,她每次都是笑而不答,清亮的眸裡有淡淡的流雲劃過
“把眼淚擦乾,”黎歌的聲音還有些疏離,卻已柔和了許多,“你知道我不喜歡男孩子哭的。”
齊頎接過手帕,象捧著什麼貴重的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擦去臉上的淚痕,可是,他的眼淚卻越來越多,簡直是澎湃洶湧,最後,他乾脆放聲大哭,哭的死去活來,哭的天昏地暗,哭的心神俱碎,黎歌被他哭的手足無措,只好拉著他坐下來,拿過那塊手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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