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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越發加深。
可是妹子你別急喲,好戲在後頭呢。
我刻意模仿起語凰的腔調,跋扈開唱:
“什麼人在紅樓十分囂張?什麼人在爺前賣弄風騷?什麼人大白天故意擺譜?什麼人拿爺開涮話中帶刺?咿呀嘿!什麼人拿爺開涮話中帶刺?咿呀嘿!”
換了口氣,馬上轉為語鳳的聲音:
“那鳳凰在紅樓十分囂張,那姐姐在爺前賣弄風騷!那妹妹大白天故意擺譜!兩姐妹拿爺開涮話中帶刺!咿呀嘿!兩姐妹拿爺開涮話中帶刺!咿呀嘿!”
一邊唱著,還一邊用手朝兩姐妹的方向暗指。
綿綿嫋嫋,餘音不斷,繞室迴響。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我篡改的小曲震撼住了,逐日的蕭聲嘎然而止,紅頤手中的長茅不知何時被豎了起來,傲雪棋盤上的子放錯了位置,語鳳的帕子落到了地上,語凰捏著扇子的手更緊了
紅毛小子一臉欣賞地望著我
我,居高,臨下
誰說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空氣明明越新鮮!
我沉醉在一屋子丫頭如雷的掌聲中
沒有人知曉,這是我小的時候,爸媽最喜歡對唱的曲子
我的爸媽也不會知曉,我竟將這曲用在了此處
一曲唱罷,語凰雖然還是在那彆扭著,眼裡卻是羨慕得發狂。
我叫語鳳去把她給拖了過來,悄悄對她們說:“今兒晚上你們兩壓軸,可要給我好好發揮!”
語凰像個男孩子般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包在我們姐妹身上,您儘管吩咐。”
“喲,我怎麼才看出來你是個‘聽話’的主啊?”我白了她一眼,言語間帶著戲謔倒不責備。
語凰摸摸鼻子,一時支吾著答不上來。
言語間,我倒是對這個時空,這個國家的文化有了些粗淺的瞭解。
簡單的歸納下,這裡的風俗還是極為保守的,即便是這遭人白眼的青樓,女子也是極為低調的。只有在紅樓裡頭才有些吟詩作對,唱唱小曲的餘興節目,其他的窯子裡無非就是給那些凱子爺勸酒尋樂子的節目,沒什麼新異。
關於歌舞,也盡是些淺吟低唱的曲目,倒是和京戲有些相似,卻沒有國粹的精闢纏綿,相較之下難免讓人覺得乏味。舞就更不用提了,類似日本的藝妓舞蹈,卻沒有那麼多禮數規矩,只不過是些搔首弄耳的動作,缺乏創新。
不過,這倒是給我騰出了很大的發揮空間。
類似對歌的民謠是坊間流傳最廣也是極受歡迎的,這點,就留給這對姐妹花盡情發揮了。
舞蹈方面,若一下在這些保守的古人面前大跳鋼管舞,估計他們會噴鼻血數升;想讓這些只有武功底子,卻沒有舞蹈基礎的丫頭們一下學會高貴的芭蕾,怕也是痴人說夢;也不能給她們編劇本演什麼情景劇,那些尋樂子的大爺在換場時很可能就以為是終場結束了
關於舞蹈方面的改造還沒有想好,我卻突然想到,這紅樓的正廳裡,居然缺了個最重要的東西――舞臺!
在我的一聲驚呼下,大家又慌慌張張地忙碌著搭起簡陋的臺子來,我始終沒有去留意,那抹追著我的紅色眼神。
“舞臺”終於搭好了,別看這青樓裡除了紅毛其餘都是女人,可幹活的力氣卻不比男人含糊,舞臺雖然簡陋卻也結實,在我的堅持下,臺子被搭在了正廳的中央,廳裡的桌椅也重新排布,圍了舞臺兩圈。
整個正廳看起來倒像個戲園子。
臺子不小,和正廳凳子差不多的高度,底基是用紅磚石一塊塊堆砌起來的,最上頭是幾層雙隔木板,據說是木材鋪子的老李“贊助”的,也就是不用錢的。我嫌磚頭露在外頭不好看,胭脂就又馬上給我找來了幾塊像地毯似的暗紅色絨子,和青兒兩人拼拼湊湊縫縫補補的,就立馬趕出了條大毯子鋪在才搭好的臺子上。
真沒瞧出來,這兩個丫頭還是手巧的主。
見著大家都忙得滿頭大汗的,我把她們譴回了房裡去沐浴更衣。就又開始給語鳳語凰兩姐妹教起小曲來。
我老家的小調。
大家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又摸到廚房去喝了碗銀耳蓮子羹去火壓驚,順便抓了兩個饅頭填填肚子,青兒已經去開門接生意了。
我出來的時候,整個正廳裡頭已經人頭攢動,二樓的幾個雅廂也有幾個大爺在那裡搖扇子擺闊。
我繞到門口,經過幾個大桌的時候幾個看來是常客的大爺也不忘舉杯對我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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