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雪又淡淡一笑,取了棋子想擺回去,我攔了下來,道:“不必不必,我輸了就是輸了,不是都說‘落子無悔’麼。”
傲雪定定地看我,眼神清澈。露出個淡然的笑,讓我不由想到一句廣告詞:淡淡的,就很漂亮,啵~
如果讓傲雪去演,肯定迷死一片小男生。想著想著,我不由傻笑起來。
“冷爺?“傲雪疑惑地問我。
“哦,沒事沒事,呵呵,我想到些有趣的事而已。”我在傲雪對面坐下。
“傲雪,你有後悔過自己做的選擇麼?”我淡淡地問,看著棋盤上散落的棋子,密密麻麻,如繁亂的人世,也似難測的人心。
傲雪將棋一顆顆收進草編的圓罈子裡,聽到我的話,手裡一頓,又繼續收拾。
“傲雪沒有後悔過留下。”傲雪想了想才說。
“那”我抓過她的左手手腕,翻了過來,“這是什麼?”她白皙手腕上錯綜的幾條疤痕雖不是新鮮的卻赫然顯眼,讓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爺我”傲雪咬唇支吾,低頭不敢看我。
“傲雪,尋死覓活並不是堅強而是懦弱;守身如玉並不是聰明的選擇而是固執地逃避。忠貞烈女和淫娃蕩婦只有一‘膜’之隔,卻不是指在身體上的那層,而是心裡的。”我看著她,一如二姐火狐才出道前那般的錚錚傲骨卻與世無爭,“你給我的感覺就像牆角數支梅,卻唯你凌寒獨自開。”
傲雪看著我,眼神澈如雪,柔如水,齒下咬著的粉唇血絲微沁。
“都說人生如棋,自與自對弈,好壞得失都握在自己手裡。雖然落子無悔,可是也不要因為一招不慎而放棄翻盤的機會。即使這枝傲骨雪梅的瓣上摻了雜色,即使她零落成泥碾作塵,卻還有香如故。”我語重心長,深深地望她,淡然地笑,“傲雪願不願意和我來一盤呢?”
棋盤上已無一子,空空如也。
我銜一黑子,落在棋盤中央。
傲雪豁然一笑,“爺可是想出奇制勝?”
我道:“我從不按常理出牌。”
我不知傲雪是否真的懂了“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的道理。
這是她的人生,她的棋局,我只是她棋盤上一顆小小的引路子而已。
誰又是誰盤上的死棋?誰又是誰翻盤的契機?
佛曰:“不可道,不可道”
今夜黑得特別早,大街上燈火通明,紅樓裡高朋滿座。
依舊是邀月的表演,因為她說她昨日的演出我沒看到。我笑。
今夜那桌“特別”的大爺們沒到,我倒是發現個特別的男人,坐在正廳的角落。
“中年發福,小腹微突。”我道。
“悅來客棧王老闆。”青兒在旁邊當“畫外音”。
給我一一介紹從我面前過去的客人。
“眼神流氣,跨步闊氣。”我道。
“富平錢莊二少爺。”青兒道。
“面色灰黑,兩鬢斑白。”我道。
“大風煤礦付老爺。”青兒道。
“那個男人是誰?”我問。
“啊?哪個?”青兒一下愣住。
我朝那個坐在陰影裡的男人舉杯,他也回迎,一口喝下,反杯扣在桌上,嘴笑眼不笑。
“不清楚呢,不是常客。”青兒疑惑看我。
這個男人的特別之處不在臉面,不在穿戴,不在出手,卻在舉止。
沒有人會留意坐在正廳,樓下,角落裡的男人,他並非腰纏萬貫,並非風度翩翩,卻有股獨特氣質。他不喚姑娘,不隨友人,只一壺酒,孤芳自賞。
他,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而是城府極深的男人。
一陣風從我面前呼嘯過去,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一頭紅毛,一對紅眼。”我道。
“冷爺房裡的無涯少爺。嘻~”青兒笑道。
“無聊!”無涯扔下兩字就往後院衝,衝了一半又折了回來,站到我旁邊。
“誰這麼無聊啊?衝出去又衝回來了?”我拿他的話激他。
“你!”他靠到另外邊的門上,又咬牙切齒。
“站在門口當門神就別那個表情,把你那火爆脾氣給收收。”我斜他一眼,去看那男人。
回眼一看,紅毛又臉紅地看我。
“你站門口,客人都給你嚇跑了!”我補充。他又開始磨牙,卻不急著往裡頭衝。
我不想問他白天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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