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幾桌坐的都是些只會在報紙上出現的角頭老大,大家的眼神有意無意都會掃過站在臺上,只依靠著幾片薄布掩身的我,還有幾個新進的小姐。我被那些猥瑣的眼神盯得全身發毛,下意識的朝臺下望去,試圖搜尋三姐的身影。我看到她很淡然地從吧檯那裡點了杯雞尾酒,拿著個玻璃菸缸走到成哥那桌。一路上她繞過幾張臺子,那些“大人物”似乎都不敢招惹她,只是一個勁地拿眼神“嫖”她,而她不屑一顧。
她的上衣白得甚至能透出裡頭的黑色胸衣,她的緊身皮褲把她最完美的S型曲線勾勒地淋漓盡致。
激昂的音樂聲聒噪響起,臺下的叫囂口哨聲此起彼伏。
她像一潭墨水中唯一的白,冷冰冰,面無表情,用她一身的刺偽裝她被染黑的身子,隱匿她深藏不露的純白。成哥見她過去了,笑著挪了挪位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就毫不扭捏地坐了上去。她居然當著那麼多黑道大哥的面,坐在黑幫老大的大腿上頭,還給他點菸!?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側過身子對著成哥笑了,她繃得像是帶了面具的臉上,居然能有那麼真摯溫暖發自肺腑一般的笑容!?原來,笑是可以這樣被她任意使用的!我終於明白了成哥痴迷於她的緣由。
我站在臺上,像一個上了發條的人偶,胸中卻蘊藏了一股莫名的骨氣,沒來由地想成為她那樣的女人,想把她打敗,想和她平起平坐,甚至想要替代她的位置
那夜,我至今都不會忘記。
舞,我跳了;成哥,點我了。就像三姐看好我的那樣,我沒有讓她失望,和其他兩個丫頭相比,我跳的的確是最好的,可是,在這裡跳這種舞,有什麼可拿來炫耀的,得到黑道大哥一夜的寵幸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隨著成哥再次進入那間華貴卻糜爛的臥室時候,三姐在我耳邊只叮嚀了一句。
她說:“倔強是你的特色,不過到了關鍵時候,記得和成哥說你是第一次,他會手下留情的。”
一直到那刻,我才徹底發現自己的愚蠢,明白夏暖暖根本不在乎那個叫作成傑的男人!
可是那夜真正震撼了我的,是成哥的一句話。
他把我帶到房間裡頭,他坐著,拿著塊布在擦他隨身攜帶卻不曾使用過的左輪手槍,我一直站著。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同樣在打量他略顯滄桑的容顏,心裡掂量著他要玩什麼把戲,我又該怎麼應付。
直到他把槍收進抽屜,上鎖,然後說了一句話,他說:“去告訴她,不用費心再去找代替品了,我不會放了她的。”
我被他的話深深釘在原地,這句話,比他衝過來撕了我的衣服強姦我還要讓人覺得羞辱。我在這個男人眼裡,連被強暴的價值都沒有了麼?好可笑!我居然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可以和三姐攀比!
“站累了就自己爬床上去,隨便叫叫演戲就成。”他撂下話,拿著東西就從房間的後門走了。
他走掉的瞬間,我癱軟在地,胸中憋悶地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突然可悲地發現,自己這個處女,居然還比不上三姐那個妓女!
第二天的時候,我火大地衝到她面前,當著很多姐妹的面甩了她一巴掌。
“啪——”
“夏暖暖!你別以為我和你一樣賤!”
“呵呵”她低著頭淺笑,然後對著大家說,“她叫葛青青,以後她就是你們四姐了。”
我愣在當口,不知道是該摔椅子還是砸杯子。直到她捏著個玻璃高腳杯,從我身旁擦肩而過。
她說:“恭喜你,還是處女。”
說完,她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周遭盡是抽氣之聲,我被嚇得不敢動彈,鮮紅的血液染紅她蒼白的手。
她說:“你可以不識好歹地罵我,可是不能得寸進尺地打我。記住,我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話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原地思忖了很久。
她是故意的麼?她是故意把我送入虎穴的麼?因為她知道那隻老虎的心思,她知道他不會碰我,她是在用這招讓我一夜坐上四姐的位子,卻還能保住我的潔白身子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她關心別人,對別人好,也要這麼隱晦這麼迂迴,甚至讓人誤以為她是要害自己?
沒有人知道,那天和唐宇諾有一面之緣的,不應該是三姐,而應該是我。
如果那日三姐沒有替我,如果唐宇諾不是在那麼失落低潮的時候遇到她,也許他們不淪落到現在這個局面。三姐曾說,唐宇諾是溫柔乾淨的男人,成哥是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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