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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涯可以貪婪地聽我說一次又一次的三個字:我愛你
唐宇諾卻再也無法聽我說一次另外三個字:對不起
陸無涯贏走我的二分之一了,唐宇諾卻連再見我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兩難角色裡,對白總是“對不起你”,對手都是自己,看不出什麼結局
自始至終全是戲,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註定悲劇,何苦給我美麗,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裡,你用淚光吸引我,既然愛我不能言語,只能微笑哭泣,讓你從此忘了我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把往事留給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心碎只是我自己
唐宇諾的未來在哪裡?我和陸無涯的未來在哪裡?
抬頭無語問蒼天,天懸一彎朗月,卻蒙朧上一層新愁。
明天不一定會更好,但是明天一定會到來的
我爬下床,找來紙筆,寫下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信很簡單,就三個字:
對 不 起
一夜耗盡,身體略有好轉心神卻不再安寧。我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我要果斷地將前世姻緣斬斷,不再貪婪地享受多餘的溫存。愛情是不能分割均分的,我的生命裡容不下那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我只要陸無涯一個就心滿意足了。
我爬起來換衣服,唐宇諾的衣櫃還是那麼整齊,他居然還掛著我以前喜歡穿的裙子,他給我織的紅色圍巾,我們一起買的情侶外套。我溫暖地笑了,他是如此體貼懷舊的男人,他如此放不下舊情,他究竟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將這段感情撫平抹淡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可能永遠無法知曉了
“恩?你怎麼那麼早就起了?啊哎”青青頂著個雞窩頭打哈欠,睡眼惺忪地湊過來同我說話。
“我先/炫/書/網/整理房間,你去換身衣服,等下我們去逛街吧!?”我找來個籃子,把散落在地上幾日沒洗的衣服收拾乾淨。
唐宇諾是個有輕微潔癖的男人,唯一能解釋他房間凌亂的原因就是他心情不好,他在鬧“罷工”!想到這裡,我不禁莞爾傻笑起來,男人似乎再怎麼成熟體貼,卻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葛青青站在門旁,黯然神傷地看我,良久。
她說:“婊子無情,凱子無意,呵呵,夏暖暖,你他媽以後少瞎掰!”
呵呵,的確,好自欺欺人的一句話啊我居然諷刺地以身證明了
我和葛青青從淮海路逛到南京路,從南京路逛到靜安寺,又從靜安寺逛到外灘邊上,一路刷著的是成傑的白金信用卡,一天買的都是給青青和宇諾的東西。一路上行人側目回頭,他們笑著把我和她當作了情侶,卻不知我和她以姐妹相稱。
“三宇諾,你給成哥買了什麼作禮物?”青青揣著這疑問半天了,總算找到機會開口問我。
“我可是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俗話說‘禮輕情誼重’,我這份禮不但很‘輕’,而且絕對會把他‘壓’到喘不過氣來!”我眯眼笑著,語帶雙關,葛青青一臉迷惑。
“其實成哥對你也”青青企圖給成傑以往的暴行找藉口,“自從你入了幫,他就沒再找過別的女人”
“呵呵,那他怎麼會去上唐宇諾?”我自嘲地笑了,“他是那種不喜歡和同一個女人上很多次床,而喜歡和很多女人只上一次床的男人”
葛青青一時語塞,不再給成傑做任何辯駁。
我從來沒有費心思量過成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只是一直按照他的“規矩”活著,我把他當作生命中的一道坎,不是被他磕絆跌一跤,就是勇敢地從他頭頂跨過去!
多年來他對我隨叫,我就要隨到,儘管我沒有一次是真心想去上他的床;他過生日,就給我錢讓我給他備禮,儘管我從來不記得他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成傑在我生命裡,就是這樣一個只會帶給我傷痛,卻自以為是愛我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像水蛭,你越是想甩開他他反而黏得更緊,唯有慢慢接近他,找出他身上的破綻缺口,然後對著那裡猛得撒一把鹽,才能徹底擺脫。
回到唐宇諾的家,葛青青跟著進門。我走進書房,在書架的倒數第二層掰下一本磚頭厚度的英文字典,翻開,摳出嵌在書冊裡的一卷錄音帶。
“青青,把這個母帶複製一份,明天送給成傑賀壽。”
“這是什麼?你偷偷錄的?難道”
“他和義大利黑手黨軍火交易的通話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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