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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作用很多,婚、喪、壽、喜等事都在這裡舉行活動,家裡生了男兒更需要來此認祖歸宗。
穀梁世家的祠堂裡裡外外所用木材均是金絲楠木,寬闊的大廳精緻的雕飾,華麗富奢,此處是穀梁鴻和兄弟們年節之日祭祀祖先的地方,蘇落早就聽說一直無緣來過,今個總算一睹為快,只是等她隨著穀梁鴻來的祠堂門口時,高高的正門臺階上,赫然立著穀梁春穀梁秋穀梁冬兄弟三人,她心裡一抖。
穀梁鴻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幕,先朝兄長見禮,然後拉過蘇落道:“來,還不見過兄長。”
蘇落剛想道萬福,穀梁春手一擺,冷冷道:“不必了,我沒打算承認你們的婚事。”
蘇落相當尷尬,木然而立,穀梁鴻淡淡一笑:“既然兄長不願意替弟弟做主,那我就直接去見過父母了。”
他抓起蘇落剛邁上一個臺階,穀梁春突然從袖子裡拔出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道:“從小到大,你的事情沒人能做得了主,我這個哥哥形同虛設,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但我不會讓你帶這個賤人認祖歸宗。你若是敢進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蘇落吃了一驚,急忙看去穀梁鴻。
穀梁春此舉是和鄭氏等人商量好的,她還煞有介事的喊著:“大伯息怒!”
穀梁春道:“牧風,我們兄弟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爭吵這樣的事,你有能力,哥哥樂得享清福,兄弟們上上下下千百口人也都是仰仗你來過活,可是婚約大事非同兒戲,蘇落即使現在已經和卓文解除了婚約。她畢竟也曾經是卓文的未婚之妻,你現在娶了她,這有失倫理綱常。父母仙逝,我這個做兄長的必須阻止你胡來,否則我百年之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要麼,你現在於此說清楚你和蘇落的婚事解除。要麼你就看著你親哥哥血染祠堂。”
蘇落拉了拉穀梁鴻的胳膊:“大叔”
穀梁鴻就勢抓住她的手,然後跪倒在穀梁春面前,正色道:“大哥,蘇落之前只是給卓文沖喜,一切婚約形式都沒有,並且這之間的事情有誤會。假如有婚約,卻是我和蘇落在先,想必你們都知道。蘇落來穀梁世家後,第一次和我見面不肯喊我為公公,那是因為我們相識在前,相愛在前,若說有悖倫理綱常。那個人是卓文而不是我,是他被鄭氏定下荒唐的沖喜。是他搶了他爹爹的媳婦。”
鄭氏衝過來道:“老爺你不能這樣亂講。”
穀梁鴻並無搭理她,繼續對穀梁春道:“大哥,我愛蘇落,不是因為她年輕貌美,而是她也愛我,我們一見鍾情彼此把終身相托,在她來給卓文沖喜之前我們已經在心裡私定終身,當時回到府裡我已經和鄭氏開了口,這個她不能抵賴,誰知轉眼就發現蘇落竟然來給卓文沖喜,當時我也是為了兒子的病著想,就沒有橫加攔阻,可是大哥,你們考慮過蘇落的感受沒有,她不喜歡卓文,她是個人不是東西,被人隨意的推來推去,她喜歡我,她願意嫁給我。”
穀梁春走下一個臺階靠近穀梁鴻,苦苦哀求的模樣:“牧風,哥哥非常相信你說的一切,可是木已成舟,所以,我不能讓你帶她進祠堂,我不能承認這一樁婚事,不能讓整個涼州甚至整個天下都笑話你你扒灰。”
穀梁鴻容色凜然,目光如劍,盯住穀梁春道:“大哥,木已成舟的不是蘇落和卓文的所謂婚姻,而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始亂終棄,我再來問大哥,你當真不肯讓我帶她進去嗎?”
穀梁春腦袋一揚,手中的刀更加迫近自己的脖子,決絕道:“不肯。”
穀梁鴻在他面前咚咚的磕了三個頭,起身慢慢後退,眸深似靜海,心緒如駭浪,悽然道:“大哥,恕弟不能遵從你的意思。”
他說著,手腕一抖,突然握著一柄匕首,沒等大家明白他想作何,他已經把匕首插進自己的腹部,然後身子顫了顫,對穀梁春道:“大哥,你忘記了,我的手永遠比你快,現在,你是不是仍舊不同意我帶蘇落進去?”
穀梁春已經傻了眼,他自己根本沒想自殺,無非是以兄弟感情來威嚇穀梁鴻,誰知這傢伙卻動真格,愣在那裡竟然不知說些什麼。
穀梁鴻看他不言語,把腹部的匕首又使勁往自己身體裡按了按,痛得身子已經站立不直,躬身再問:“大哥,你還不肯嗎?”
蘇落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看著他腹部血染一片,嚇得雙手只是亂擺不知如何面對。
鄭氏也嚎哭著:“老爺你這是何苦。”其他人都哭成一片跪倒一片。
穀梁春手裡的刀嘡啷落地,踉踉蹌蹌奔下臺階,仆倒在穀梁鴻面前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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