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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俯視她一陣,滿臉都是倨傲的神態:“穀梁世家的婢女,只有那些忠心耿耿,伺候主子任勞任怨者才有資格外放嫁人,這賤婢做事既不用心,還經常忤逆主子的意思,外放的資格沒有,更沒有資格嫁給府裡的人。”
蘇落心道,只怕春好忤逆的是你一個人的意思吧。
穀梁鴻啪的一拍桌子,“我定下的事,沒人能改變。”說完拔步而去,留下氣得咬牙切齒的鄭氏和那三個幸災樂禍的如夫人,她們說是夫人,個個都被鄭氏責罰過,嫡庶有別,這之間隔著萬丈鴻溝,除非你能被穀梁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或者有足夠的心機和能力與鄭氏抗衡,否則只有聽喝的份,所以每逢鄭氏被穀梁鴻斥責,她們三人都會開心,連樸實的張初五也不例外,鄭氏的所作所為實在讓她憤慨,卻又不敢吱聲。
蘇落卻隱隱擔心,雖然做主的是穀梁鴻,但惹惱鄭氏,只怕她會把怒氣撒在春好身上。
只是一天鄭氏都出人意料的平靜,正在蘇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傍晚時大爺穀梁春來到,也沒在正廳落座,直接找到穀梁鴻,哥兩個去了穀梁鴻的書房,圍爐而坐,新醅酒,老鴨煲,熱騰騰,氣氛非常好。
穀梁鴻對大哥非常尊重,長兄為父,即使穀梁春平素只是讀書養鳥作畫聽曲,非常的紈絝非常的剝削非常的遊手好閒。
穀梁鴻給兄長斟滿酒遞過去,穀梁春卻故意不接,一掌劈去,掌氣震動,那細瓷盅裡的酒如一根直線射出,穀梁鴻呵呵一笑,手指輕彈,酒水拐了弧形直奔穀梁春嘴邊,他就張開嘴巴去吸,分明還隔著一段距離,那酒卻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引著落入他口中,一滴不剩,他抹了下嘴角,連聲道:“好酒好酒。”
穀梁鴻也笑,把兄長扶坐在紅木雕花椅上,重新篩酒,然後夾起一個熟透的鴨肉放入他碗裡,道:“大哥的功夫愈發厲害了。”
穀梁春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練了幾十年,再不厲害練來何用,我們兄弟四人,你獨創了乾坤劍,我獨創了驚風掌,三弟獨創了無形幻影功,四弟獨創了拈花指,各有所長,父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只是這麼多年只讓你一個人辛苦,為兄實在汗顏。”
穀梁鴻舉杯敬向兄長,“大哥何故這樣說,這是父親臨終遺命,並且你看我,精力過剩,只怕你再給我個穀梁世家我都能打理的綽綽有餘。”
穀梁春撫著弟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大哥知道你能幹,也知道你行事有分寸,你既然是穀梁世家的掌門人,脾氣大嘛,情有可原,可是很多事情還是考慮一下弟媳的感受,她是當家夫人,女眷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穀梁鴻忽然明白什麼,舉著的酒盅重新置放在桌子上,蹙眉而問:“鄭氏找過大哥?”
穀梁春情知隱瞞不了,唯有道:“春好只是一個奴婢,她的婚事勞煩你這個掌門人,說出去讓人笑話。”
穀梁鴻道:“哥哥有所不知,這門親事是我去西域時答應下來的,豈能言而無信,好吧,我下不為例,但此事不能坐蠟。”
穀梁春瞭解弟弟的脾氣,那真是吐個唾沫就是釘,輕易很難更改,苦口婆心道:“二弟啊,大哥年過四旬,對感情這種事情是過來人,所以你即使再娶十房八房的,大哥都雙手贊成,這也是為了我們穀梁世家開枝散葉,可是,可是你千萬記住,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你的一言一行關係到穀梁世家的名聲,天下女子多的很,不要執意在某一人身上。”
穀梁春突然把春好的事轉移,穀梁鴻似乎聽出大哥口中的某一人是蘇落,假如是旁人,他完全可以拂袖而去,但是面前的是兄長,長兄為父,他必須耐心解釋,道:“大哥可還記得當年我曾經丟失一個女嬰的事?”
穀梁春點頭,“記得,那時你好像才十六歲,回來告訴我,之後的多少年都耿耿於懷,二弟你為何突然想起這件事?”
穀梁鴻道:“所以我才格外疼愛蘇落,因為她差不多就是那個被我丟失的女嬰。”
穀梁春驚呼一聲:“啊,會這麼巧?”
穀梁鴻執起酒壺繼續給兄長斟酒,還用手背貼了下試試涼熱,極其的小心謹慎,然後道:“大哥應該瞭解弟的為人,我寵溺蘇落,那就是把她當成女兒看,試想假如當初她沒有被我丟失,然後留在穀梁世家長大,應該是我女兒的身份。”
他平生第一次欺騙了哥哥,他寵溺蘇落的原因當然不止這一點,只是感情這種事情當真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對別人唯有誆騙。
穀梁春頷首:“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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