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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蜜煉稚子雞一隻,雪蓮芙蓉羹兩碗,一罈粗釀。”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這些東西皆是日升山的特色,她曾經被墨飛白請吃過幾回,外人來此必定得經過店家推薦才懂,而她卻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一旁窺望的穀梁鴻笑意融融。
等店小二把酒食端上,穀梁鴻逐個看了,色香味俱全不敢說,西域人對於飲食類似蒙古人,非常的粗獷,沒有大明國的人講究甚而到了餐具之上,比如喝各式酒要用不同的杯子,盛肉盛魚的碗碟也是區別開來的,所以這些菜餚都是嗅著香看著也就那麼回事,這個穀梁鴻懂,也就見怪不怪,然而對蘇落點了這麼多奢侈之物很是費解,她平時穿戴素雅也從不胡亂買東西,一副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形象,遂問:“你可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剛剛賺到二十兩就如此破費,明天怎麼過?”
蘇落給他篩酒,絲毫沒有旅途的疲憊和盤纏丟失的懊惱,她希望此行再遇波折,然後行程就會被無限延長,自己就可以同他更多的時間單獨相處,聽穀梁鴻如此說,心道鋪張還不都是為了你,表面上不以為然的:“說不定明日賣藝時有人會打賞我個五十兩呢。”典型的僥倖心理,忽而又取笑穀梁鴻:“實在賺不到錢,你考慮一下賣身。”
穀梁鴻正端著酒盞想飲,咚的重新置放在桌子上,假裝斥責:“越來越放肆。”
他習慣了蘇落的胡說八道,蘇落也習慣了他的虛張聲勢,把手掌伸到他面前,“喏,照照,誰讓你長的這麼英俊,再者,我說的賣身是賣身為奴,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究竟想到哪裡去了?”
穀梁鴻不知究竟是自己會錯意,還是她在狡辯,拿起一個包子就想塞到她咄咄逼人的嘴裡,半路停下,心裡悵然,若自己和她哪怕是普通朋友,她一言我一語的,說說笑笑,其樂無窮,多好。
正彷徨,蘇落搶過他手中的包子自己塞進口中,嗚嗚著:“你是這個意思吧。”
實在是不甚清晰,穀梁鴻沒有聽清楚,卻被她的可愛模樣逗樂,神清氣爽的自斟自飲。
酒過兩三盞,門口閃現一群人,正是那打賞蘇落二十兩的面具人帶著一干隨從也來此店投宿,發現蘇落就過來打招呼,蘇落唯有再次感謝,並邀請他同桌而飲,“我請你。”銀子是人家的,她居然說請人家。
那人也不計較,大大方方的入座,蘇落跑去拿碗筷,穀梁鴻瞅了機會從身上摸出兩錠銀子塞給這面具人,“多謝兄臺,這個還給你。”他這樣走南闖北慣了的高手,有毛賊能從他身上盜走東西比讓人類開始直立行走還難,丟失盤纏是假,想試探蘇落是真,聽聞墨宗之人生存能力超強,應對各種突發事件如探囊取物。
面具人心裡也詫異,“多了一倍?”
穀梁鴻拱手相謝:“不是有句話叫滴水之恩需湧泉相報嗎。”
面具人呵呵一笑,也不客氣,把銀子揣入懷裡,“我賺了。”
須臾,蘇落把碗筷拿回遞給他,“你,怎麼吃飯?”看他帶著面具,雖然露出嘴巴,也應該非常艱難。
面具人四處觀望一番,然後揭下面具,露出的臉比他的面具還可怕,好長的一道疤痕,像一條蚯蚓盤踞在右半部臉上,五官不算好看,卻也頗具豪氣,特別是那雙眼睛,薄薄的眼皮下透著深邃的光,好似鷹隼。
蘇落料定這是一個非同尋常之人,首先能夠出手打賞給一個賣藝的路人二十兩,這近乎一個知縣半年的薪俸。其次他身邊站著很多影衛,此影衛不同於沙漠之王的鷹衛,據聞鷹衛其實是抄襲影衛而來,並且鷹衛是男影衛是女,蘇落還知道,擁有影衛的應該是察合臺汗國的貴族,他們訓練很多女子作為影衛,隨時可以化整為零隨時可以群起而攻,就是說來無影去無蹤。
如此她就不敢小覷這面具人刀疤臉了,殷勤勸酒,客套的問去對方的名字,他也直言不諱似的,“在下花千重。”
蘇落想,他既然帶著面具,那這名字必定是假的,否則就失去帶面具的意義,還有這個名字太過文學性,假如他說個張三李四的或許自己能信,這顯然就是個筆名或是藝名。
“晚風拂過滿園香,花影千重次第來,真是好名字。”她口占一句,惹得花千重滿臉傾慕之色,殊不知這是她在手抄本上看到的,碰巧今個用上。
這花千重樣貌是明顯的西域人,蘇落極力搜尋察合臺汗國與這個名字貼近的人物,唯有承位汗王的世子,也就是大王子,因為這裡的人們名字超長又沒什麼規律可循,所以蘇落大多記不住,也就對那大王子的名字模糊,但感覺很與這個花千重有關,再看他的派頭和他身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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