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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這樣打算過,然而沒等實施老天提前做法,不知這對他們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是他們省了很多麻煩,壞事是他們還沒有上日升山,也就無法實現密謀之事——英雄歸沙漠之王,美人歸野鮮不花,他兩個之間的分餐計劃終究被老天的擅自行動打亂。
野鮮不花身為王子,同父同母的兄弟有,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有,異父異母的兄弟也有,敢問這是怎麼回事?義兄弟啊。汗王之位人人覬覦,他雖然身為世子,也需時時刻刻謹小慎微,並大肆建設自己的勢力,如此身邊從武功高手到陰陽術士,無一缺失,就有這麼一位大師,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算出今日日升山會下雪,並因為一冷一熱而造成雪崩,只是他把雪崩的時間算錯了一日,沒料想雪崩提前爆發。
眼看雪塊越集越大,並伴有震耳欲聾的轟鳴,如一條白龍迅疾馳來,白龍附近都是雪雲,遠遠看去騰雲駕霧一般的氣勢,美則美矣,卻是掠奪一切的陣仗,穀梁鴻拉著蘇落就跑,只是墨宗左邊是一條深壑,溝深不見底,他唯有拉著蘇落再往右跑,這是常識,不能向下跑,必須脫離雪龍下落的軌道,可悲的是右邊竟然是一條深潭,潭上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左右躲不開,蘇落就慌了,一把抱住穀梁鴻道:“今日難逃一死,我有話對你說”
愛情之於女人,之於某些女人,比性命還重要,她雖然無數次對穀梁鴻暗示,畢竟還沒有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示愛,有關雪崩的厲害師父曾經告訴過她,生死有命,但也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死了,她要告訴穀梁鴻,自己是多麼多麼多麼的喜歡他,倘若人真有來世
沒等她話說出口,穀梁鴻已經想出策略,命令她道:“抱緊我,記住,千萬要抱緊。”他想的是,憑功力也許可以開啟雪塊,拯救自己和蘇落的性命。
蘇落看他臉色凝重,猜測他是不是想和自己雙雙殉情,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樣的結果也不錯,於此兩個人就可以結伴過奈何橋,同時投胎轉世,下輩子相逢,就沒有了這年紀的鴻溝,他再也不用做自己的公公,自己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他,或許,是他追求自己,蘇落這樣想著就高高興興的抱緊穀梁鴻的腰。
穀梁鴻雙臂已經伸出,氣走周身,最後凝結在掌,待雪塊朝他們砸下之時,他大吼一聲,聲破雪崩直衝雲霄,雙掌推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雪龍粉身碎骨,雪沫如飛瀑四濺開去。
蘇落只覺身體被重物撞擊,頭暈目眩,臉被刀割一般,才明白他不是想和自己殉情,而是求生,恍惚中感覺穀梁鴻的身子晃動一下,她知道穀梁鴻一定是內力消耗過大,已經承受不住雪塊的打擊和雪團的擠壓,並且還帶著自己這個累贅,如此下去只怕兩個人都得隨著雪龍滾落山下,不是摔死也得被雪團埋葬,這只是剎那的思索罷了,她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拼勁全力喊了聲:“我喜歡你!”只是這聲音淹沒在轟鳴之中,然後她被雪體裹挾著急速而下。
穀梁鴻感覺到她鬆開了手,唬的急忙回身來拉,卻早已不見蘇落的蹤影。
雪龍分開兩道,從他身邊飛馳而去,所過之處樹木傾折山石覆沒,直到雪雲慢慢消散,這場雪崩如猛獸漸漸平息。
穀梁鴻周身雪白,儼然一個冰封千年的怪人,呆愣剎那,然後高喊一聲:“落落!”
空谷迴音,聲音淒厲,哪裡有蘇落的蹤影。
他沿著雪龍下行的路線不停的喊不停的找,白茫茫一片,他覺得哪裡拱起以為就是蘇落,用手去扒,地下是山石樹木,頭上是如血殘陽慢慢隱身,無邊黑夜即將開始,他合計,必須在天黑透之前找到蘇落,否則夜裡行走不便目力不及,搜尋蘇落更難,別說過一晚,按常識,人被雪埋少於半個時辰生還的機會都渺茫,所以他急的喊破了嗓子,手因為亂抓亂扒鮮血淋漓,卻還是沒有蘇落的身影。
寒鴉泣血,空氣冷聚,他到最後開始慌亂,跌倒一次又一次,眼睛直勾勾的,如一頭瘋狂的獅子,直到身體撞在一塊巨石上,他才醒悟過來,自言自語:“我不能亂,亂則出錯,我必須平靜,平靜,平靜”
氣壓丹田,情沉心海,終於靈光閃現,對,神識功!隨即調息閉氣發功,開啟自己所有階識,努力辨析,腳步輕移,忽然感覺哪裡有氣息,靠近,再靠近,這感覺越來越清晰,他跑去伸手去扒,沒有,相信自己的感覺,繼續扒,扒開一丈深的雪坑,終於發現了蘇落。
“落落!”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大男人,竟然淚灑當場,把蘇落從雪裡撈出抱在懷裡,再也管不了什麼授受不親。
忽然,他發現蘇落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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