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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伺候張初五的丫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蘇落得以安靜了一段日子,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書或者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塞上冬日非常冷,有錢人家的窗戶紙都是加工再加工的。厚實防寒,透光性很差。
十月一晃而過,且已經好久沒有下雪。空氣乾燥冰冷,這一日早晨起來,春好驚訝的發現蘇落的鼻子滴滴答答的正在流血,急忙稟報給張初五,她畢竟是主子。還是長輩。
張初五起初以為是天氣乾燥另外蘇落心火太盛所致,用土方法給她治療。比如在額頭抹涼水,比如讓蘇落身體倒置,比如找團棉花塞住她的鼻孔,治標不治本,僅能暫時止住出血。
日子按部就班,白日蘇落仍舊或看書或睡覺或發呆,天一黑就臥床不起,睡是睡不著,想也不知該想什麼,哭又哭不出,眼睛酸酸澀澀卻一滴淚沒有,她忽然感覺到死亡的味道,就抱緊自己心痛像刀割。
某夜,她感覺鼻子處涼涼的,用手抹了把藉著依稀的夜色看,黑乎乎的又是血,然後嘴巴處腥腥鹹鹹的,再一抹又是血,她突然害怕了,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七竅流血?假如真的死,死就死吧,活著也是生存在夾縫中,一邊是師命難違,一邊是對那個人又愛又恨。
喉嚨處湧出一股,她怕血弄得滿床都是,又怕驚動張初五和春好,下了床想去外面吐,晃晃悠悠剛來至走廊,驀然發現同時從東邊出來的穀梁鴻,先是彼此愣了下,她掉頭就跑,卻見穀梁鴻身形一晃已經把她撈在懷裡,然後夾著進了他的房間。
“你我形同陌路,我沒有踏入你的房間,是你劫持。”她說這話時人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
穀梁鴻並不搭言,把她放到自己床上,發功給她療傷,明白她定然是因為過度悲傷引發舊疾,她身上的傷就是開開心心的將養也需要一個春秋冬夏才能好。
他道:“你不是想殺我嗎,為何把自己搞成如此狼狽。”
蘇落已經睜不開眼睛,想故作輕鬆的笑,連笑都沒了力氣,容色悽白慘淡,聲若風拂:“你還是別救我了,否則我還會繼續謀害你。”
穀梁鴻的手掌遊走在她周身,分明是擔心的快要窒息,還是冷冷道:“既如此,我非得救你不可,因為我實在好奇有誰能把我穀梁牧風殺了。”
蘇落嘴角流血眼角流淚,纖細的手顫巍巍伸向他:“把我的銅錢還給我,把我的碧玉簪還給我。”
穀梁鴻不假思索道:“銅錢花了,碧玉簪當了。”
蘇落當然不信:“你騙人,你那麼有錢還當東西。”
穀梁鴻用袖口拭去她鼻下嘴角的血,道:“有錢人家也需要精打細算。”
蘇落最後嘟囔出一句:“那就把我的心還給我。”然後腦袋一歪徹底昏迷。
穀梁鴻俯身把她抱起,緊緊抱在自己懷裡,狠狠道:“不還,偏不還。”
這一晚,他累得筋疲力盡,才讓蘇落從鬼門關打道回來,早晨張初五不見了蘇落還以為她是去了茅房,過來伺候穀梁鴻洗漱才發現蘇落躺在他的床上,尷尬驚駭想抽身離開。被坐在床邊守著蘇落的穀梁鴻喊住:“落落吐血舊疾復發,你來照顧她。”
他費力的站起,臉色灰突突,眼中佈滿血絲,像被哪個悍婦蹂躪了七天七夜,說完走了出去,用了一天的時間來調查蘇落那瓶蝕骨散的來處,又開始調查墨宗的一切,他忽然明白,即使蘇落想殺他。也必定是墨子虛的主意,究竟自己和墨子虛有何仇恨,如果墨子虛真是當年從自己手裡盜走蘇落的那個人。他為何在多年以後讓蘇落潛伏到自己身邊,還對自己欲加謀害?
調查事情需要時間,他白天不敢在外耽擱太久擔心蘇落的身體,晚上更需保護她的周全,野鮮不花求婚不成。他不會善罷甘休,脫歡身為瓦剌的首領來到涼州也絕不是遊玩,還有沙漠之王,這些人最近非常平靜,不知在預謀什麼更大的陰謀。
風在呼號,沙塵從大漠腹地飄來。浮蕩在整個涼州上空,暗無天日,黃昏時分張初五給蘇落熬了粥後。從廚房端過來,不過是幾丈的距離,半路她連人帶托盤被風掀翻在地,無奈下唯有重新回去廚房,幸好多熬了一些還能有一碗。等她再回來,小心翼翼的靠著房簷下避風之處走。總算平安回到房間,蘇落還在穀梁鴻的床上躺著,她輕輕的把粥放於桌子上,感覺嘴裡都是沙子,倒了杯茶準備漱口,偏巧穀梁鴻回府。
張初五見他輕身而入,道:“老爺,您先喝。”
穀梁鴻擺手,“你先。”他過去看蘇落。
張初五喝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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