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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最暢快的反而是穀梁鴻,壓抑的情感終於得到宣洩,雖然他說的非常含蓄,這一句話可進可退可攻可守,但終於還是衝破自己加給自己的桎梏,當真是一書胸臆。
之後,廳堂裡的靜寂能聽見穀梁鴻因憤怒而粗重的呼吸,鄭氏亂了方寸沒了辦法,進退失據時,午間的陽光直直的從開啟的房門射進來,楊二郎適時出現,打破這個僵局。
“老爺。”他叫了聲就不再言語,穀梁鴻當然明白他連門都沒有敲不會只是想喊自己一聲老爺。
其實楊二郎敲了門,他神思飛揚想的太多忽略罷了。
“何事?”他口中問著大步走著,楊二郎定然是向自己彙報那些打探之事,此是機密,不得當著鄭氏的面說。
楊二郎也果然聰明,不愧被穀梁鴻視為左膀右臂,他繼續喊了聲老爺,把時間拖延到足夠讓穀梁鴻邁步出了廳堂,才道:“老爺,蘇姑娘被野鮮不花帶走了。”
穀梁鴻猛然回首,眼中的凌厲不下剛剛詰問鄭氏之時:“我不是讓你去保護他嗎?你們這些鏢師也非三流高手,若何連一個野鮮不花都擋不住?”
楊二郎急忙細說端詳:“老爺,不是小的們不保護蘇姑娘,而是她心甘情願跟野鮮不花走的,她還讓小的轉告您,不要替她擔心,她說她有事要和野鮮不花解決清楚。”
穀梁鴻頻頻搖頭:“我怎麼能不擔心,她雖然聰明卻過於執著。她看著複雜其實非常簡單。”
這段話的意思楊二郎是無法洞徹的,穀梁鴻太瞭解蘇落,她真的很聰明,但對感情對他都是非常執著,而野鮮不花的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假如野鮮不花逼迫她,她只怕寧肯死也不會就範。她整天的語出驚人似乎博聞廣見,她對感情的想法卻太過簡單,她能鬥得過久經歷練的野鮮不花?
或許是因為愛她才不放心,總之他還真就低估了蘇落。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蘇落是不會跟野鮮不花走的。
昨夜的一場雪涼州變得更加肅殺,太陽彷彿被洗的褪色。白花花的空有萬丈光芒,地上的雪至午間沒有一點點融化之意。
蘇落和野鮮不花同車坐著,她們這是要去一個所在,據野鮮不花說,那是他在涼州的秘密住處。他邀她同去是想吃一杯酒而已,而已後面省略著什麼蘇落一清二楚,就像她不相信師父的密室會無端的張貼著孃親的畫像,畫像背後也必定暗含著一場浩大的往事。
車輪碾著積雪慢慢行進,差不多快出涼州城了,蘇落滿是嘲諷的口吻道:“狡兔三窟。若非因為懼怕什麼,完全可以夜不閉戶,何必弄個秘密住處。”
野鮮不花緊了緊炫色的袍子。理了理習慣披散如野人的長髮,提了提腰帶挪了挪髮箍,國字臉上那雙小眼透出暖洋洋的笑意,自己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遇見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她讓你欲仙欲死欲生欲死,讓你愛到深入肌理又恨得深刻與心。自西域相識到現在,她好像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那不是高傲,是鄙視。
“身為未來的汗王,有一些宿敵說明我的地位重要能力超群,你看那個賣糖葫蘆的都還有一兩個仇敵,何況本王。”
蘇落順著他挑起的車窗簾子望出去,街邊果然有兩個賣糖葫蘆的在推來搡去,彷彿是為了佔據某個有力地形。
蘇落忽然覺得野鮮不花也並非俗不可耐,人家還會觸類旁通深入淺出舉例說明的講一些道理,只是無論怎樣,之前曾被他劫持過,即使他文賽子建武勝關公,也很難對他的印象立竿見影的好起來,今個肯同他出來,就是覺得自己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野鮮不花還是位高權重,倘若他再逼迫,搞得穀梁鴻和他翻臉,他即使不會發來十萬大軍吞噬涼州,也會在大明皇帝朱棣面前進讒言說穀梁鴻的壞話,本來朱棣就想害穀梁鴻,之前都是暗裡來暗裡去,畢竟沒有光明正大的把柄,如果聽說他得罪了盟國之王,朱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來殺穀梁鴻了。
車子已經駛出好遠,蘇落忽然喊道:“我要吃糖葫蘆。”有點想拖延時間之意,畢竟想化解自己和野鮮不花之間這件事的辦法還在打著腹稿。
野鮮不花立即喊停了車伕,然後吩咐隨行的影衛折回去買了十串回來,一股腦塞給蘇落。
蘇落也不客氣,拿起一串就吃,剩下的九串存心氣野鮮不花,就讓在一邊擎著。
出乎她的想象,野鮮不花非但沒生氣還非常高興,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服務,感覺非常溫馨甜蜜,闊臉上堆著融融春意:“本王樂得效勞。”
馬車在繼續前行,蘇落邊吃邊和野鮮不花閒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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