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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該叫我一聲嬸嬸。”
紫鴛害羞的把頭低垂:“你這個嬸嬸好小呀。”
蘇落奪過她手中的花插在她的髮髻,道:“你的意思,做皇上的豈不是要比全天下的人年齡都大。”
紫鴛噓了聲:“二叔說了,此後我們都不能管閒事,也莫談國事。”
二叔,當然是穀梁鴻,有句話叫多事之秋,現在是多事之春,特別是蘇落被嚇病後,他三令五申家裡任何人都要謹小慎微。更不可談任何有關朝廷的官府的事情,且不許蘇落再出府門,又要紫鴛時時陪伴。
不說就不說,作為一個公主,連國事都不能說,那就安心做個小婦人,有個疼愛自己的相公,有個聰明可愛的兒子,心願已足。
有什麼東西鑽入前面的花叢,花枝亂動。落英紛飛,紫鴛又噓了聲,然後拔出時刻不離身的寶劍。護在蘇落面前,高喝一聲:“誰?出來!”
蘇落也謹慎的站起,奼紫嫣紅中一襲白衣分花拂柳葉而出,卻是戈璇璣,不改的白衫。不改的寶劍姿勢,看蘇落恬然一笑:“可好?”
花瓣沾了他周身上下,無風香自起,被暖日的光線抱著,白的太白,紅的太紅。煞是好看,蘇落在墨宗時,覺得墨飛白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遇到穀梁鴻,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今日不得不說,若論五官和風姿,這戈璇璣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他無論站在哪裡,哪裡都是他唯美的背景和襯托。整個人彷彿從畫中走下。
蘇落迎上去問:“你為何鬼鬼祟祟?”
被她說鬼鬼祟祟,戈璇璣又羞臊的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蘇落道:“放心,我已經跟官府打好招呼,說當日你只是作為朋友陪伴我去的,跟‘建安文骨’那些人無關。”
戈璇璣拱手:“多謝,還是小心為妙,最不可信的就是官府,不過有你這個公主罩著,應該無事。”
蘇落指指河中間的涼亭,邀請戈璇璣過去坐,實在想知道他那日逃走後於何處落腳,又可曾有過麻煩,三人同行,蘇落一身湖藍,紫鴛一身淺紫,戈璇璣一身雪白,另外趁著滿園的紅花綠樹,當真是一幅好花捲,不疾不徐的往河中涼亭而行,路過一叢蜀葵時驀然發現了採摘鮮花的徐娘,她懷中抱著一束小朵蘭,看蘇落躬身道:“見過安平公主。”
出奇的謙卑恭順,蘇落很有些意外,這老婦原來對自己即使施禮也是一副跋扈的模樣,想起自己身邊的戈璇璣,有些擔心徐娘會出去亂講,叮囑道:“徐娘,這是我朋友。”
徐娘再躬身:“奴婢明白,並且,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蘇落簡直難以置信,她可是鄭氏忠實的走狗,冷笑道:“你看見也罷,沒看見也好,總之他只是我的朋友。”
徐娘抱著花告退而去。
三人於亭子裡坐下,戈璇璣只是來同她告辭,要回西域而去,既然建安文骨不復存在,自己留在大明也沒什麼意思,弄不好又被落個反賊的罪名,西域部落多,世道亂,生存機會就大。
蘇落也很是贊同,叮嚀一番,想以金銀相贈做盤纏,戈璇璣拒絕,看蘇落欲言又止,最後道:“或許某年你去西域遊玩,那裡也有梨花開。”
那裡也有梨花開?蘇落心下了然他的用意,人與人之間,無論是怎樣的相遇都極其難忘。
戈璇璣說完,看蘇落又淡淡一笑,他的笑容淡,他的語聲輕,氣質疏離,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感,起身拱手告辭,翩然而去。
蘇落最不喜歡這樣的離別場面,黯然灑下兩行淚。
紫鴛趕緊勸道:“公主,莫讓人看見講閒話。”
蘇落才不在乎:“看見就看見,我感謝喜歡過我,對我好過的每一個人,無論男女,僅此而已。”
感情的形式分多種,大可不必奇怪,對於蘇落這樣性情中人,感念戈璇璣初次見面明知道自己是‘建安文骨’刺殺的物件都輕鬆放過,感念他那日為了維護自己而殺了辱罵自己的後生,即使他做的不對,也還是為了自己,感念他聽了自己的勸解想讓‘建安文骨’脫胎換骨,雖然沒能成功,但他的心意在,感念他冒險來對自己辭行。
只是人和人之間以各種方式相遇,又以各種方式別離,這真是莫可奈何之事,蘇落感嘆一番,同紫鴛散了會步,就往回走,路過花廳前面的一處櫻花樹叢,發現鄭氏正在拷問徐娘:“我聽小紅說,她在後花園見一個男人,你剛剛去採花,可有發現是誰?”
徐娘道:“小姐,小紅看走眼了吧,她哪有見什麼男人,只她和紫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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