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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私的拿出來和他分享。
舅舅舅媽上班的這期間,鍾禮清就搬了小凳子好她坐在一起說話。
白忱有時候也不會一直冷著臉對她,也會好奇的問點別的:“你弟呢?”
“爸爸揹著出去找活兒幹了。”鍾禮清說著,把剝好的桔子遞給白忱,自己只留了一小半。
白忱塞進嘴裡,頓時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鍾禮清看他那樣,疑惑的也塞了一瓣到嘴裡:“有這麼——”
鍾禮清的話沒說話就把嘴裡的桔子一股腦給噗了出來,白忱正好在她對面,被她口水連桔子渣給糊了一臉。
白忱從小就特別講究,馬上沉了眼,恨不能衝出去逮著這丫頭揍一頓。
鍾禮清也嚇了一跳,看白忱兇巴巴的瞪著自己,搬起小凳子就往家跑:“那個,我爸該回來,我回家了。”
白忱怒不可遏,偏偏無計可施。
兩人就這麼相處了很久,白忱有時候覺得小清傻乎乎的很討厭,又邋遢一點都不可愛。可是小清很快就去上幼稚園了,白忱又恢復了以前那種一個人發呆的日子。
他忽然有點想念那笨丫頭了。
小清從幼稚園回來還是會來找他,舅舅舅媽下班非常晚,遇上加班還會到了夜裡。白忱一直都是空著肚子的,偶爾就自己弄簡單的麵條充飢,小清會從書包裡拿出很多好吃的,水果麵包蛋糕,甚至是巧克力。
白忱再冷清,也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對零食的渴望還是無法消弭的。他漸漸覺得小清在他生活裡好像挺重要,到底哪裡重要他也說不上來。
小清會告訴他,她在幼兒園的時候交了新的朋友,白忱就會不高興,為這種事鬧彆扭不理鍾禮清。
鍾禮清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就主動討好他。
兩人之間雖然永遠隔著一道防盜門,可是並沒有阻止鍾禮清走進白忱心裡去。白忱冷硬的心,給她留了一塊柔軟的地方。
事情的轉變,是那天舅舅突然回來給白忱換了一身很漂亮的新衣服,白忱本來就長得清秀帥氣,換了新衣服看起來就像小王子。舅舅帶他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鍾禮清從幼稚園回來。
路上兩家大人打了照面,鍾禮清好奇的打量著白忱:“咦,你要去哪裡?”
白忱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人格有多惡劣,還是興沖沖地對未來充滿了渴望。可以離開隨時禁錮自己的牢籠,離開會打人罵人的舅媽,他第一次露出了那個年紀孩子該有的笑容:“去找我爸爸。”
鍾禮清特替他高興,隨即有些失落的問:“那你不會再回來了?”
白忱靜靜看著她,伸手握了握她軟綿綿的手指,這是兩人第一次沒有任何阻隔的親近,他低聲說:“我會回來找你的。”
再後來,鍾禮清真的再沒見過白忱,她甚至不知道那個喜怒無常又有些彆扭的男孩的名字。
鍾禮清彼時只有五歲,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父親忽然連夜帶著她和弟弟離開了江市。慢慢地,那個男孩兒的事就日漸模糊了。
鍾禮清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白忱說的每一幕,經他提醒她都能完全記起來。即使之前和白湛南相處了那麼久,她的記憶都不曾這麼清晰過。
白忱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在她胸口狠狠擂了一下,悶悶的,痛的很厲害。
她那時候只記得那個男孩兒總是被縮在家裡,孤零零的背影,還有那身發舊泛黃的運動服。
她也不是完全沒記起過那段童年往事,她也會好奇那個男孩兒後來怎麼樣了,找到父親過得好嗎?如果自己沒搬走,他是不是真的會回來找自己。
可是這個面黃瘦弱的男孩,不僅長成了如今俊朗沉穩的模樣,還和自己結婚了,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兩年。
鍾禮清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半天才支吾道:“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那時候白忱只知道她叫小清,父親也一直這麼喊她。白忱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啊,他們還能重逢,還是以這樣詭異的方式。
白忱注視著她,眼底似乎有些掙扎:“結婚後很久才知道。”
鍾禮清呼吸都有些亂,她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感慨之外,胸腔中有股難言的情緒流動著,撞得她心臟怦怦直跳。
白忱走近她,低頭深深凝視著她:“禮清,我開始時不知道是你,所以婚後我又因為沒能把美國那邊的工作關係斷清楚,一直沒能陪著你。對不起。”
鍾禮清呆呆的看著他,很久才搖頭:“沒、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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