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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口無言,頗為無奈地看著他的“夏氏誇張派”表演。
司空青戰尚未走近家門就看見了這兩個惹眼的男生。
這年頭長得好看或者打扮得好看的男生也不是稀有動物,夏步和子禋也並非驚豔絕倫的那種男生,可是這兩個人在一起就確實惹眼了。
夏步小時候就很好看,青戰曾經詛咒他:“上帝是公平的,你長大了就會變得很醜。”那時的夏步反唇相譏:“同時也是再說你自己?”後來,也就是現在,事實卻是——青戰的預言失敗了。夏步非但沒有變醜,反倒越長越帥氣了,尤其那雙眼睛,時而曖昧時而無辜,俘虜不少女生的心。不過,興許是看了這許多年出現了審美疲勞,也或許,當真是“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在青戰眼裡,也不過是這樣,一個鼻子兩個眼。但是,有子禋在旁竟不一樣了。子禋也是很好看的男生,不是帥氣,就是有那樣一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淡定的氣質。和夏步在一起,一動一靜,倒是相得益彰。
子禋見了青戰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跟她並不熟識,不像夏步,和青戰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極其巧合地同班,到了大學還是校友,可以憑著多年的交情厚著臉皮來蹭飯。他本不想來,只是實在纏不過夏步這個粘人的傢伙。他還在考慮該說什麼,夏步已經迎了上去,很不滿地責備起青戰來:“說好了下午一起打籃球的,你怎麼先跑了?我去你們上課的教室找你都沒找到,害我白跑一趟!你還真是”子禋在旁聽著,心想:“夏步你還真能吹,你根本連人家三四節有沒有課都不知道,直接興沖沖奔人家家裡來的。而且分明是來蹭飯的,居然如此”子禋忘了蹭飯的尷尬,從旁觀察著青戰,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青戰以一貫的鄙夷的眼神看著他,清晰地吐字:“我今天沒課。”開門,走進院子,突然又回過頭來,認真地說:“第二次警告:以後不要再拉我去打籃球。”夏步才突然想起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事兒,弄巧成拙了——現在的青戰,已經對籃球毫無興趣,甚至,有些敏感了。
“子禋和夏步也來了啊。”一個沉穩淡泊如水的聲音響起,是司空弦。
“弦!”夏步竟像個小孩子般膩上去,“你姐姐不歡迎我們啊。”弦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笑道:“是你惹她了罷。”“到底是一家人啊,唉子禋”子禋手插在口袋裡,一樣避開了粘上來的夏步,安安靜靜地笑著。他向來如此,話不多,若有若無的淺笑——就像司空弦——但他的笑卻不會像司空弦的那樣有著拒人千里的冷漠,並不只是弦的眼睛會在笑時掩在額前垂下的頭髮下的緣故。子禋讓人覺得很溫暖,然而又是永不可及的溫暖——他總那麼飄忽。也許只是因為太簡單,簡單得讓人以為很複雜。也許。
到底是午飯時間了,看著青戰洗手下廚房,夏步臉上不自覺就浮起了笑意,怎麼看都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明亮的落地窗前一張小桌四張椅子,原本就是青戰、弦、夏步和尚澤週末時一起閒聊的地方,只是尚澤死後對著窗子那一角的椅子就常常空著了,確切地說,大多數時間裡那四張椅子都是空的。弦和夏步落座在以往的位子上,貼著牆角靠窗的位子給青戰留著,對面是弦,弦斜對面對著窗子的位子上坐著夏步,而弦和夏步之間,那個曾經屬於司空尚澤的椅子上,現在坐著子禋。
自打司空尚澤死後,司空青戰眉間就時常有淡煙輕籠,心鎖得也更深了。青戰朋友不多,除了司空尚澤和司空弦這兩個堂弟之外,就只有夏步了。人大都有慣性和惰性,戀舊應該就是這兩種習性的一種體現。尤其對於司空青戰,懼怕改變,拒絕改變,於是將自己錮封在原有的、已知的圈子裡。三個人都曾經嘗試將自己認識的好友介紹給她,但她拒絕跟更多的人深交,她覺得自己“負擔不起”。尚澤死後,青戰的朋友就更少了,而她竟更加拒絕與人往來了。與其被動失去,不如主動放棄。起碼,心痛會少一些。懷了這種信念,司空青戰甚至一度拒絕與任何人往往來,包括弦和夏步。不知是司空弦對她說了什麼還是她自己想通了,終於沒有失去最後的兩個朋友。不過,還是不肯與別人交朋友。只是子禋青戰居然沒有對子禋表現出反感,這倒讓弦和夏步感到驚奇和欣喜。
子禋在許多人看來酷酷的,尤其有夏步跟他作對比,其實子禋為人很隨和,淡淡的態度跟弦頗有相似。夏步剛上大學認識了這麼個好友就迫不及待地介紹給弦和青戰,果然,彼此都很合得來。而且,進門時白刃都沒有很兇地朝子禋吠。看來子禋的受歡迎並不限於人類。
青戰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陽光裡三個男生那樣融洽,恍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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