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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時候,夏步興許會有點卑鄙地言語含混地說“我也好想”說話時還要狡黠地看著對方,讓女生心跳臉紅一陣。但對半夏,夏步不想這樣,他不想像對其他人一樣對待她。她是特殊的。
“也該多活動活動呢,別仗著身材好就懶了。那你好好休息罷。呃,或多或少,飯總是要吃的,身體要緊。”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說這樣的話,但對著半夏,說出來竟也不曾覺得有什麼彆扭。
半夏很感動,難得一個男生會如此關切。對半夏來說,受男生喜歡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但從來沒有人說如此實在貼心的話。而“身材好”那句話,更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可半夏還是心跳臉紅了。轉過身去,跑開,不回頭地揮著手,“謝啦!我會聽話的。”話說出來才驚覺,怎麼就加了那句“我會聽話的”?
夏步卻為這句話感到興奮不已。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第十五節]
小小的歡喜,小小的憂愁,日子就過去,半夏和夏步就像在捉迷藏。而青戰,始終過著她平淡規律甚至在別人眼中是如此無聊的日子。
轉眼就是一年中的最後一天了。餐廳裡的聖誕樹上掛滿了卡片和紙片。青戰從餐廳門口走過時無意間就看到了自己畫的那張紅花石蒜的卡片。是那日那個男人要的那一張。鮮豔妖冶的紅在一片花花綠綠中仍是那麼搶眼。青戰覺得心上流過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是她用心用感情畫的。此刻寫著對一個女生的祝福掛在擁擠的餐廳裡的塑膠樹上。她覺得自己像一個拋棄了自己孩子的母親。看著自己的棄兒,青戰心裡很難過。
匆匆走開,半夏追上來。
“打你電話老半天了,你都不接。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誒呃。”青戰挑了下眉表示歉意,同時摘下書包來找手機。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明天元旦,放假一天。”“唔,謝了。”“還沒完呢!今天下午班級活動,每個人都要準備節目哦。下午兩點之前在大學生活動中心前集合完畢。我們搶到了一個活動中心的教室呢!”半夏很興奮地說,不理會青戰陰沉的臉色。“可以邀請好友。記得一定要來哦。”半夏認真地強調過這一句就走開了。雖然不確定,但還是有種感覺:青戰會來。“其實青戰並不是那麼刻板無趣的人。”她想。
青戰拿著書包和剛掏出來的手機有點鬱悶。本來還有點慶幸地想今年元旦學校沒有公演的(這種演出大一生總會被強迫觀看)。她一向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尤其是這種為慶祝節日而舉行的表演性節目。不是耍酷,而是實在不喜歡拋頭露面,甚至,害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
演講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在初中和高中時還多次代老師講課,然而表演是不同的。表演的成敗在於觀眾的反應,她是很難將自己不討人喜歡的方面掩藏起來而取悅別人的。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得青戰一抖,差點將它丟掉。
是弦的電話。因為元旦,上午班裡組織活動,下午起就沒課了。“高三也放假嗎?”青戰問。
“嗯。我們這一級和你們那一級大不一樣了。下午有課嗎?”
青戰便把半夏剛剛通知的訊息告訴了弦。“很煩惱呢。”
“歡迎高三的學生嗎?”弦才接了夏步的電話,約他一起——本來就只是娛樂,因為有規定每學期都要組織一定的活動,班委樂得請些外班的來助陣,半夏約了夏步,夏步就約了子禋和絃。弦也知道青戰的煩惱。“歌宴畔,先安簞枕,容我醉時眠”才符她的性子。從前有這種逃不掉的活動都是弦幫青戰的忙。也是,司空青戰從來不聽流行歌,似乎沒人聽過她唱歌,應該是不怎麼樣罷;硬筆字寫得還好,但是毛筆字就一般了;畫畫很慢,還要有興致了才畫得出來;舞完全不行罷,雖然身體柔韌度很好,中學時一度被藝術部的老師相中,但確實是連一點基本功都沒有學呢,武還差不多,卻不適合表演;樂器,只有蕭,但她是絕不會在其他人面前吹奏的。沒有辦法了。
不是所有的班級都組織活動。有些同學便拉了些外班外系甚至外校的好友過來。青戰和絃一起出現的時候很多人都暗吸了一口氣。儘管穿了件風衣,但是其他人還是認出了弦裡面穿的渡晟中學高三實驗班的制服。渡晟是有名的重點中學,每個年級的制服都不一樣,實驗班的制服是單獨定做的,制服在某種程度上就表明了一種身份,穿著渡晟實驗班的校服的人看起來就好像比其他人高貴,在校內,甚至校外,都會受到很多優待。青戰了解穿著這一身衣服的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