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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到底是女人,氣度再大她也只是個女人。
那獨孤後一回到自己寢殿,揮掌“啪”的一下就拍裂一張梨木桌,然後破口大罵,那個小騷貨算個什麼東西撒潑竟然撒到老孃頭上來了,不知是哪個鄉野疙瘩蹦達出來的腳踩牛糞的三等粗俗女,竟然也敢在這大放厥詞,有種放馬過來,老孃可是馬背上長大的,不信我打不死你。
雙方朝廷肯定都有細作,這些細作打入不到內部,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索性開始幹起了傳話筒的工作。於是,獨孤後的話又被原封不動地傳到了顏王后耳中,王后美人一聽,不行,不能輸了陣勢,於是又開始叉腰拼命扯嗓子,又給罵了回來。
這樑子一結,時至今日,已有十四年之久。
故此,十四年之後,顏王后自縊,獨留個年僅十三歲的孤女,孤女成了天朝皇妃。昭華夫人十四歲的兄長,得封次留伯,聖賜府邸,無實權。其實名為封爵賜府,名為圈禁。
待安置好所有西夏國的事情後,才輪到此次戰將的封功宴,席上,驃騎將軍雲盎官升至正二品,並得封安璟侯,世襲。雲府嫡長子云梓穆,年至十三時可以請封世子。
安璟侯夫人蘇氏由原來的正五品升至正三品淑人,嫡幼女婉娘由原來的惠安縣主升至惠安郡主。
正所謂,一人立功,全家得封。
二聖此次封功宴,主要是想抬舉寒門出身的雲家,其他戰將酌情得封。
安璟侯剛剛下了朝,便被劉太后宣了過去,原是畫娘想父親了。
畫娘在早兩年前,因伺候太后娘娘有功,被二聖封了個縣主的名號。她原以為是可以與婉娘平起平坐了的,可此番父親一戰勝歸來,婉娘竟然又升了!她心裡相當不服氣,自己的所有,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掙來的,可婉娘呢,她什麼都不用做,卻什麼都降落到了她頭上!
只因她的母親蘇氏是父親的正室,所以她什麼都不必做,卻能輕易得到她拼死拼活才得來的這麼些。甚至,婉娘輕易所得的,要比自己勤勞所得的好很多。
自己跟她同齡,都十三歲了,可以說容貌方面是不輸上下的,可只因差著個出身,連婚事都差上好大一截。這四年來,婉娘有溫潤如玉的九王一直伴著她,還有英姿勃勃的少年英雄李夙堯為她拼搏沙場,將來無論她嫁給誰,那都是一門相當光彩的親事
可自己呢?直到現在,她伴在太后娘娘身邊多年,也就只有一個胖子劉邕願意娶她為妻。胖子劉邕呵,他劉家即便是太后外戚,他劉邕即便是劉家嫡子,可又哪能跟世族嫡子出身的聖後外戚相比呢?又哪能跟九王爺相比?
其實自四年前,竇華蘭的生辰宴後,畫娘便偷偷地將放心暗許了謝家嫡子謝昭。謝昭時年十六,尚未娶妻,每年的宮中宴會上,畫娘都能見到他公子玉顏,君子坦蕩,玉袍長袖,墨髮玉盤,林泉風度,真真是哭死宋玉氣活潘安。
她在宮中四年,自是會察言觀色,她瞧得出,那謝家公子,多少是對她頗為有意的。她想著,若是自己與婉娘一樣,同為嫡出,或許,他們兩個就能成。可此番,自己是寒門庶出,人家是世族嫡子身份懸殊,不提也罷!
她恨婉娘,當初在杭州時,若不是婉娘那麼一鬧,她現在已是過繼到嫡母蘇氏名下了。她若是得了嫡女身份,此番不僅會跟著得封郡主,而且,婚事,也自有好的相配故此,她真真是恨透了婉娘。
神遊之際,一個小宮女輕聲稟報:“縣主,安璟侯來了。”
畫娘立即將小宮女揮出去,然後起身去迎接父親——剛剛得封的安璟侯,然後抽抽噎噎的,就哭了起來。
安璟侯見狀,四周掃了幾眼,對畫娘道:“你這幾年在宮中,可都還好?”
畫娘折了帕子,止住哭,微微點頭:“太后老人家她待女兒很好,只是,女兒想父親。”又上下打量父親,“爹,您這些年一定在南疆吃了不少苦,女兒瞧著您,黑了,還瘦了。”
安璟侯在一旁坐下,道:“在外行軍打仗,自然要受點苦的,這不算什麼。”仔細瞧著女兒,這個女兒原就在幾個閨女中最為出眾,此番越發出落得明豔,安璟侯滿意點頭,又說,“你今年十三歲多了,怕也是時候嫁人了。”
畫娘嘟著嘴,坐到父親身邊:“父親才回來,女兒還想多陪陪父親呢,怎麼捨得嫁人?再說了,這佳夫難尋,不能馬虎。”
安璟侯點頭同意:“打小父親就想給你一切最好的,擇婿方面,自是也不會馬虎。”
畫娘聽得父親還是將自己婚事掛心上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