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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想拿著他親手摘的梔子花。孟夏彎著笑,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徐易風的雙眼順時從冷靜到狂喜,心中的柔情千迴百轉。
那一晚,徐易風回徐家吃飯,飯桌上,他說,“我要和小夏結婚了。”
徐戰的手的筷子剛剛伸向那一盤茭白,筷子的方向轉了又轉,“要結婚了啊,好事好事。”
譚穎瞪了一眼徐戰,“少吃肥肉多吃菜!”徐總悻悻的收回筷子。
徐易風瞅了瞅譚穎一眼,又傾身喊道,“媽,小夏答應我的求婚了。”
譚穎淡淡的嚥下口中的菜,又擦擦嘴,“喔。結吧,回頭問問小夏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徐易風放下筷子,“媽,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譚穎抽了他一眼,眼神特藐視,“恭喜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好好生活。”
他默了默地揚了揚嘴角,果然他們老徐家都是冷血的,這是一貫的傳統。
其實不然,晚上譚穎在房間就躁動了。“老徐,這戒指是老太太當初給的,長門長媳保管的,明天我給小夏送去。對了,這對龍鳳鐲子,你看款式怎麼樣,早幾年買的,還有這個”
徐戰早已困得不行,他眯著眼,迷迷糊糊的應著。
兒子,終於要結婚了。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兜兜轉轉原來還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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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講完兩個故事;兩個小傢伙終於睡著了,一臉的甜蜜。她微微調暗了燈光,低垂著臉角,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孩子的睡顏;從醫院回來之後;她習慣性的和兩個孩子一起睡;其實不光兩個孩子不安;她亦是。樂樂臉上的疤已經結痂了;孟瀟和徐家不予餘力尋了很多藥方;都在等著孩子恢復的情況。她來回摸著樂樂的臉頰;眼神恍惚;樂樂所承受的一切其實都是小朗受的;她心裡嘆口氣,忍不住又傷心起來。
一切就像一個圈,環環相扣,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難免的她又想到了那些人。喬奕琦在那裡,對於她就像在烈獄一般,不瘋都要被逼瘋了。而她的任性也給喬家帶來了滅頂的災難,喬父落馬,當年他利用孟之行的案子一路青雲直上,原本還有兩年他就可以退下來頤享天年,卻沒有想到會在此載了一個大跟頭,惹了一身的罵名,同時等待著他還有一場牢獄之災。
坐了半晌,孟夏有些口渴,下樓去廚房倒水。到了樓下,她摸索著開啟開關,壁燈散發出溫馨的橙光。沙發上,孟瀟閉著眼倚在那兒,他的眉心蹙的一道深痕,孟夏走進,鼻尖充斥著濃烈酒味。
她去廚房兌了一杯蜂蜜水,“哥,醫生不是早說過了嗎?你的身體不能過度飲酒了。”孟夏嘆息口氣。她也後來才聽蕭甲無意間說的,孟瀟當年在金三角做事太狠,難免的廝殺,他中過槍傷,子彈離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雖然後來大難不死,卻也是留下了病根。她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都睡了?”孟瀟接過水喝了大半杯,問道。
“嗯。”孟夏輕輕地應了一聲,眸光一直在他身上閃爍,心裡有些話欲言又止。
孟瀟揉了揉酸澀的眼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就說吧?”
孟夏抿抿嘴角,“哥,樂樂是你的女兒。”
孟瀟指尖一頓。
“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哥哥,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很在意樂樂,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不認她了嗎?”
夜色寂靜,沉默了半晌,孟瀟呼了一口氣,“小夏,你覺得讓樂樂知道她的身世對她好嗎?”
孟夏一愣。孟瀟眯著眼繼續說道,“她的親身母親給她的姑姑下藥,給他父親下藥。”
孟夏咬著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現在這樣不好嗎?徐易風疼她,徐家人也接受她,她有一個屬於她的完整的家。”
“可你呢?”
“我是她的舅舅。”孟瀟的眼睛殷紅,語氣蕭瑟又堅定。“顏兮憂已經胃癌晚期了。”他的聲音沒有過多的情緒,好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孟夏驀地睜大了眼,著實吃了一驚,胃癌晚期,顏兮憂今年不過才29歲。她恨過顏兮憂,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可如今這些恨意沒有了任何意義。她只是一個為情瘋狂的可憐人。
她的頭一陣一陣地抽痛,胸口窒悶,慌亂地站起身,“我再去燒些水。”
孟夏剛把水壺接滿,就聽到樓上傳來的尖叫聲。她心裡一抽,手裡的壺啪的落了下來,當她從廚房跑出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