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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拒絕,其實又何必了。
遊悠看了眼手裡五彩兒童畫的門票,嘆了一聲。突然回憶起高中時期,她賴著司徒齊域,說想一起去看電影,他卻因要期末考試而斷然拒絕。可,最後在考試的前一晚,拿了兩張新上映的電影票來找她。其實當時,只不過是因為怕打擾他學習,便幾日沒去找他,他便覺得她在同自己冷戰,認為她是因沒去看電影而發火。然而,司徒齊域根本不瞭解她,就算生氣她也是五分鐘熱度,很快就忘記了。
就像四年前,她也不瞭解他一般,原以為自己找到了最愛她的那個人,一生一世就只有彼此而已。不知是世間多變,還是因為人心難測。一直單純的以為如此優雅溫潤的他,愛得只有自己。就算當年,栗子拿著他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證明給她看,他在腳踏兩條船,她仍毅然堅定,只要他否定,她就信他。
似乎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直到他們訂婚的那日,她記得天氣預報裡明明說次日是個大晴天,可那日卻烏雲密佈,久久不落雨,空氣悶熱叫人難受,水藍色玻璃被染了灰濛,一切就像預兆了美夢破滅。她本因全身穿著厚重的禮服,有些燥熱,看著一旁的司徒齊域也是一臉悶悶,也一併認為他是和自己一樣,或者是太緊張了。於是她對著他笑著,故意悄悄的對他做了鬼臉,吐著舌頭,道:“我們結婚的時候,就去有泳池的地方吧!熱了還能泡個鴛鴦澡!”她覺得自己的幽默說不定能讓他心情輕鬆些,誰知他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也就在他點頭的那瞬間,藍色的玻璃從外面推開。那刻,會場有許多的客人,原本是熱鬧不已,她卻感知似的,無意望見了那從門後進來的女人,女人樣貌很美,清純可人,有些眼熟,她竟是沒想到這就是栗子給她看的照片上與司徒齊域在一起的女人。女人一手扶著門把手,一手護著自己微凸的肚子。那時,她以為那女人是其中一個來祝福的客人,還覺得她大著肚子過來,也挺不容易的。
她望著那女人視線一直在找尋什麼,以為她在尋熟人,覺得自己可能能幫上她的忙。於是,與一身雪白禮服的司徒齊域招呼了一聲,就往門口去了。當時,那女人也確實在找熟人。而,唯一能幫她的人,也只有自己。遊悠覺得,一切就像註定了一般。
她在無知笑著與那女人攀談時,被忽地被那女人扇了一巴掌而詫異時,她還特冒傻氣的以為她認錯了人。下一刻,就見著司徒齊域從她後面出來,擦過她的肩,將那女人當著所有親朋的面,拉著她的手出了他們訂婚的會場。那一霎,她只覺得被打的右臉,和被他擦過的肩膀好痛,幾乎沒了知覺,心口瞬間空洞。
那天,訂婚現場很亂,因為新郎逃避了,還是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她一人坐在角落裡,痴呆的望著地面,聽著司徒齊域父母的詢問與安慰,還有來自朋友們的勸說,甚至不遠處她還聽見了別人的嘲笑,她覺得很難堪。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難題,不知如何解決,司徒齊域不在身邊,她覺得孤冷與茫然。可,他在又如何,自己還有勇氣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嗎?
於是,當四周寂靜了,她獨自穿著禮服,從包裡掏出了手機,裡面竟然有十幾通未接電話,翻著那些號碼,手指都酸了,竟然沒有一個是司徒齊域的。
她只覺很現實。然則,當她回到自己與司徒齊域同住的房子裡時,才知道什麼比現實還殘酷。望著客廳裡與那女人接吻的司徒齊域突然轉頭,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覺得這世界真是糟透了。這根本就是出狗血的三角言情劇,以前覺得那種被男主騙了的女二號很愚蠢,而如今她卻成了那被自己嗤笑的白痴女二號。
很好,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當個坦蕩的女二號,成全這對狗男女。但,在這之前,她要將被這劈腿男騙了她的七年青春討回來,凡事有借有還,她應該要瀟灑點兒。
撕開礙事的長擺裙邊,她幾步上前,在司徒魏禮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在他臉上發狠揍了一拳,揍他的手指很痛也很麻,她卻覺得痛快,在那女人的尖叫聲中,她一腳踹在他膝蓋骨上,就這樣她不知道她還了他多少下,一下一下又痛又爽。
就在那女人擋在司徒齊域面前,護著他的那瞬間,她俯視著他們,笑得妖媚:“你們要是有臉,以後別在出現在我眼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還有”她用已經打得紫紅的手指,勾住那女人的下巴,逼視道:“老孃見著妳是個孕婦,剛才那一巴掌就算在司徒齊域身上了。看清楚了,以後別再招惹我。”甩開女人的臉,她將已經凌亂的盤發放下,齊腰的海藻捲髮如瀑布般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