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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不止的男子猶如崩潰了一般哀求地望著他,不斷搖頭晃腦,後穴中還插著根五顏六色、前端破裂的廢紙花兒。
“煙火!我的劫,也是你的劫!”淳維憤恨瞪視,一手抽出紙花,再次連插兩根!
“嗚嗚嗚嗚”男人猶如被傷害了無力抵抗的弱犬,不斷歪斜著身子不讓他靠近後面,然而當火石再次燃起,頃刻間他已如點燃了的炮仗,立時爬起來趴伏著身子奔逃!
“!怦怦!!!!”幾聲煙火連響,男人一個趔趄,忽而雙手軟到,前身撲倒、高蹺後臀幾朵煙花閃過,猶如最猛烈最火熱的抽插擊打、重重敲擊在疼痛敏感到極致的腸壁上!久未發洩的陰莖不由自主地抽搐,瞬間噴射出大量的白液!
煙花一發一發射出,兩隻火筒時而同時、時而非同步,喬雲飛高蹺著紅腫的臀部,渾身抖得無法自已,前端的白液一股一股、噴射了足有十數股之多!
“啊啊啊啊!”忽而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傳來,幾箭如飛芒閃過,眾騎倒了一片!
原來諸人太過專注於這奇景,黑夜中竟然未曾發現魏軍的到來!
本就計定奇襲的魏軍以布裹馬腳,悄沒聲息;當先一人倏忽已近咫尺,正是御駕親征的李熙!
煙火一發發發射,唯一照亮了喬雲飛身周;沒想到千趕萬趕還是遲來一步,李熙睚眥欲裂、心如刀割!
說時遲那時快,嘶吼聲中,一箭對空、正中淳維當胸!
“單於!”眾騎一見黑夜中敵兵潮水般湧了上來,立時顧不得許多,護住淳維打馬狂奔!
“啊啊啊啊”魏軍卻不再追。天子主帥、跪伏在地,摟抱著昏沈的男子,痛哭流涕。
29 病榻
如意祥雲金帳下,是富貴牡丹紅綢被;雖是行軍帳,天子所在不減奢華。及目之處,紫檀木几上銀盆玉架,隔著層層垂簾,一個人影背著光芒,份外高大又模模糊糊。
喬雲飛只覺頭疼欲裂,口中乾渴,想要起身,不過微微動了動手指,已然掙出了一身冷汗。那人幾步搶上前來,立時有人妥帖地搬過織錦鋪面的座椅來。那人卻不急著坐,急切地拉過他露在被外的手,輕輕撫那修長的手指。
“還不快上湯藥來!”李熙一聲呵斥,鑽入紗帳中,雙眼一瞬不眨地望著榻上蒼白枯槁的男人。
氣力彷彿都被抽乾般,喬雲飛仿若對周遭一絲未覺,蝶翼般的睫羽慢慢下垂,再次閉上了雙眼。朦朧中彷彿被擁吻著餵了水、輕柔的冰涼絲綢撫過汗溼的肌膚他也只昏沈沈受著,仿若無知無覺。
只是,男人閉著眼睛,平靜地躺著,纖細薄嫩的眼簾卻時不時地微微顫抖,漸漸地,那顫抖越來越大,就連一直牽著他手的李熙也感同身受。
汗漬就沿著仿若嵌合在一起的手掌研磨開來。
寂靜中,李熙乾澀的聲音忽而輕輕響起:“那日見過的人,已十去其九雲飛若是想,本軍中也能封口。”
“”
“雲飛,朕會補償你的”
“雲飛,不要這樣”
“雲飛”
床前的李熙在寂靜中近於癲狂的喃喃自語著,榻上的喬雲飛卻彷彿睡著般,只除了雙眼無神的半睜半闔之外,一無半絲動靜回應。
半晌,久候無回應的李熙低垂了頭,一滴灼熱的水滴,砸在那青筋隱顯的手背之上;那白皙的手背頓時如同被燙著一般,抽搐了一息。另一隻灼熱的手掌立時用力起來,捏揉著那白皙纖瘦肌膚,想要從這瞬息的動彈中尋找些什麼;然而那白皙的手在一顫之後,便始終保持著軟綿綿的姿勢,如其主人一般,不再睜眼、不置一詞,任人搓揉或撫摸,除了溫度之外,再無分毫活著的跡象。
“雲飛,朕”男人忽然哽咽,在屍體般的身軀旁,埋頭如孩童般哽咽起來。
就如此,男人自從醒來,大部分時候都昏昏沈沈。李熙一面坐鎮軍中,將軍權牢牢在握、瞭解封泰大敗的首尾、順便侵吞更多封泰疆土,一面牢牢守著這消沈如五感封閉、魂飛魄散的男子,事無鉅細一一親手悉心照理。
往往薄汗上來,貴為天子之尊的男人,便親手拿著溫涼的錦帕為其仔細擦拭;雙唇還未動作,男人便親切地俯身:“雲飛,渴了嗎?”久候不得回應,男人也自慣了,輕輕問詢一聲之後,便拿起杯盞含一口暖湯,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身子慢慢喂下。夜裡病人難以入睡,或是頭暈腦脹或是煩躁難安,雖則身體並未表露出半分,誰知李熙便能如心有靈犀一般,將他連同被褥一同託抱起來,於靜夜中悄悄帶他出帳、慢慢於戈壁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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