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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不得不將酒罈放下。
他慢慢道:“難道你不怕?”
藍平好像很奇怪,微笑道:“我怕什麼?怕你喝光我的酒?怕我心疼?”
白笑書嘆了口氣,道:“你一定知道,娜娃爾和伊霍在臨死之前,我都是最後一個見到他們的人。”
藍平似乎喝醉了,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白笑書,就好像他真的一下子很光了所有的酒一樣。
白笑書恐怕他沒聽懂一樣,又解釋道:“你不怕我就是那個殺人的人?若是這樣,這頓酒恐怕就是你最後一次喝酒了。”
藍平笑了笑,道:“我確實有點怕。”
白笑書忽然大笑,道:“你若是怕,就不會讓我走過來,也不會讓我開啟那壇十七年的女兒紅,也不會跟我囉嗦道現在。”
藍平點點頭,道:“看來我的酒你是非喝不可了。”
白笑書道:“哦?”
藍平大笑道:“我喜歡跟你聊天,我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喝一杯,無論他比我小几歲還是輩分比我高,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幫主掌門,都一樣,必須喝一杯!”
白笑書道:“對,什麼人都一樣,喝一杯!”
兩人捧著酒罈大口對飲。
夕陽還懸在天邊,只剩下一縷餘光照在這亭子上,亭子裡兩個人當胸舉著酒罈,大聲說笑,豪爽飲酒,也別有一番景緻。
白笑書看著懷中酒罈,笑道:“想必藍兄也一定知道這女兒紅的來歷?”
藍平微笑道:“飲酒之人哪有不知道女兒紅的道理。”
他頓了頓,道:“傳說江南紹興有一位裁縫師傅,娶妻多年未得子女,很是著急,直到有一日得知妻子已有身孕,大喜過望,於是買幾罈好酒宴請親朋,沒想到宴席結束仍剩下許多酒,那裁縫就把幾壇酒埋在自家樹下,後來妻子臨盆,誕下女娃,轉眼間女娃長大成人,嫁了個如意郎君,大婚之時”
白笑書接著道:“大婚之時,那裁縫喝了許多酒,喝得興起,忽然想起當年埋在樹下的那幾壇酒,便挖了出來,結果這一開酒罈,酒香撲鼻,無不稱讚,大家就都把這酒叫做女兒紅。”
藍平飲一口酒,道:“這是個好名字!”
白笑書跟著飲一大口酒,道:“十七年窖藏,咱們這一口酒就是一年春秋。”
藍平點點頭,緩緩道:“不錯,這一罈酒下去,就是十七年。”
他皺了皺眉,忽然道:“你十七年前在做什麼?”
白笑書慢慢將酒罈放在石桌上,想了想道:“十七年前,我還在師傅跟前學劍,那時我還是個孩子,其他的什麼都不懂。”
藍平用手指夾起一粒花生,慢慢的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他沒有喝酒,臉上也沒有表情,似乎整個人已陷入回憶,也不知是痛苦的,還是開心的,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那一定是難忘的。
每個人都會有難忘的記憶,即使他過著全世界最單調的生活他也會有難忘的記憶。
那如白水一樣的生活不也是一種記憶嗎。
曾經某人的一句話,曾經的一件事,都會成為一個人永生的記憶。無意間的一次觸碰,這些記憶都會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從心底飛翔而出。
無論那些記憶是酸楚還是甜蜜,我們都應該牢記,不是嗎?
沉默了好一會,藍平才開口道:“十七年前,我已開始殺人。”
白笑書道:“一定是你第一次殺人。”
藍平道:“不錯,那一年我的劍術已有小成,但我還從未殺過人。”
白笑書道:“練武不是為了殺人,可哪個武者沒有殺過人?”
藍平道:“我殺人,全因為那把怪刀。”他說的怪刀,自然指的是他用的那把似刀似鉤似劍的怪刀。
白笑書道:“哦?”
藍平道:“看來你並不知道這把刀的來歷。”
白笑書道:“我的確不知道。”
藍平道:“數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一位人稱神劍的人。”
白笑書道:“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藍平微笑道:“他號稱神劍,手中卻沒有一柄好劍。”
白笑書默然,他忽然想起自己那把只值幾兩銀子的“劍”。
一名劍客,若是沒有一柄好劍,又怎麼將他的劍法發揮出來,況且一名大劍客,總該有一柄符合身份的好劍。
白笑書並不在乎這些,可總有人在乎。
藍平道:“後來,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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