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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柄劍就已足夠!
因為這柄劍就是他的朋友,他們曾經生死與共,現在他們又要面對一場戰鬥。
他們已經歷過很多次戰鬥。
他的手很穩,但是他的心在微微顫抖,可只要一握住這柄劍,他就立即變得沉穩起來。他緊緊握住這柄劍,他就還是白笑書。
中原六大派宗主白笑書!
他坐在那,手中握著柄未出鞘的劍。
他用手輕輕的觸控著劍鞘,就像多情的少年撫摸著愛人的臉龐,這一刻,他溫柔、沉醉、自信。
他握著劍柄,自語道:“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我已決定了,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
他將劍拔出鞘,將劍鞘放在桌子上,微笑著輕聲道:“你就留在這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就跟上次一樣。”
一個劍客,對著自己的劍聊天,這究竟是寶劍的榮幸?
還是劍客的悲哀?
這場面就像一個即將遠征的將士告別自己的妻子一樣。
溫馨而悲壯。
他沒有帶著劍鞘,也許是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鞘。
他早已懂得如何出劍。
看來他也正在領悟如何藏劍。
午時的陽光很烈,照在劍上閃出耀眼的白光。
照在花上卻不會發出這樣的光。
是因為花本身並不是金屬鑄成的?還是因為花身上並沒有殺氣?
花兒靜靜的守在那。
她們是在等著耀眼的正午陽光?還是在等著仗劍的壯士?
辛堡站在花叢中,手中也提著一把劍。
他正在等著白笑書。
遠遠的,白笑書走過來。
他不禁想,如果我是拿著兩罈好酒在這裡等這個人,那應該更好。
有一種人,他明明和你是敵人,你也會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認識的敵人。
真正的敵人要比那些虛偽的朋友要好的多。
白笑書就是那種即使是敵人也會讓人覺得應該珍惜的敵人。
就在這時候,園中的花開始輕輕擺動。
但是現在並沒有風。
那是劍氣!
就像是一陣風,從白笑書的身後吹過來。
白笑書站住腳步。
辛堡還是站在那,握劍的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沒有開口,滿園的花都開始抖動,愈來愈劇烈的抖動。
烈日當空,滿園的鮮花無風自動,天地間都是氣。
劍氣!
這兩個人的劍氣。
白笑書看著辛堡,他一身紅袍,這樣富貴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只把他的人襯托的更大氣,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的氣。
他曾有個願望,就是與王者一戰。
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他曾認為,只要這願望達到。勝敗又有何妨?
可是今天,他不能敗!
他從未如此在意一場戰鬥的勝負,遠比生死之戰更令他不得不直視。
白笑書的目光忽然被辛堡手中的劍吸引住。
那是一柄漆黑的劍,漆黑的劍鞘上鑲著若干顆珍珠,是十二顆?還是十三顆?
因為江湖上曾出現過一把鑲著十三顆珍珠的黑劍,當時,這柄劍代表的只有不祥和死亡。
他的劍還未出鞘,劍氣已出離迴盪在這園中。
辛堡忽然開口道:“時辰還沒到。”
白笑書道:“沒有。”
辛堡眯著眼抬頭看看太陽,道:“今天是個好天氣。”
白笑書點頭道:“的確是個好天氣。”
辛堡看著白笑書,道:“你的劍殺過多少人?”
白笑書道:“恐怕不多。”
辛堡道:“這柄劍並不是傳世的寶劍。”
白笑書道:“何以見得?”
辛堡道:“因為他在你手裡只有劍氣,沒有殺氣。”
白笑書笑道:“哦?”
辛堡道:“這把劍若是在別人手裡,和廢鐵沒有什麼區別,在你手裡卻不同。”
白笑書道:“什麼不同?”
辛堡道:“不同的只是因為他在你手裡,在你白笑書手裡。”
白笑書沉默片刻,嘆息道:“我們終究還是這個樣子見面了。”
辛堡道:“神花流聖王和六大派宗主遲早都是要見面的,只不過恰巧是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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