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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似多年的老友一般。
中年人忽然開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葉雲青眨眨眼,道:“有一種人,見到陌生人就會一直看。”
中年人點點頭,“我就是這樣的人。”
葉雲青點頭,接著說道:“還有。”
中年人問道,“還有?”
葉雲青打量中年人,“去呈祥樓的人非富即貴,一個老實的普通人夾雜其中就成了最不普通的那一個。”又吸了吸鼻子,“而且還有一股味道。”
中年人看著葉雲青的臉,“味道?”
葉雲青再打量中年人,道:“銅臭味。”
中年人突然大笑道:“不錯,司空和尚確實有一股銅臭味,你一定是遁著這銅臭味找到了呈祥樓。“
葉雲青接著道:“在呈祥樓裡最反常的那個一定就是你了。”
原來這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就是司空和尚。
葉雲青道:“我們這一趟有幾分把握?”
司空道:“也許是九分半,也許半分也沒有。”
葉雲青道:“為什麼?”
司空道:“聽說花先生這個人喜歡做便做,不喜歡就裝瞎子,什麼都不做。”
葉雲青道:“你認識他?”
司空道:“我只知道他住在哪。”
葉雲青道:“那為什麼找他?”
司空道:“他的住處近的很,而且我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葉雲青苦笑,司空的嘴咧了下,似乎也是苦笑。
向西一直走就進了山,山路總是不太好走,山石崎嶇。幸好天還亮著,雖然日頭西陲,但總還是亮著的。
半山腰孤零零的一座莊子,並不大,看得出主人不是什麼有錢人,卻還要擺出闊氣的樣子。高高的院牆,新漆過的宅門,門前兩個大的有些過分的石獅子。
可見裡面住著的確實是一個怪人。
開門的是個丫鬟,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睛很亮,眼角些微上挑,顯得嫵媚多情,讓人感覺她不應只是個丫鬟,她若是嫁個富人,哪怕當個小妾也會比現在快活十倍,但她偏偏是個丫鬟,很乖巧的丫鬟,當她聽說二人要見花先生時,便乖乖帶二人入了後院。
在一個清靜的屋子裡,葉雲青和司空見到了這個被稱作“瞎子”的花先生。
一個淡妝素服的中年女人,身材略胖,面板卻白皙如少女。原來江湖上最通曉鑄材的花先生竟是個婦人!
花先生看著一臉驚異的二人,冷冷道:“你們一定想不到花先生會是個女人吧。”
司空笑道:“我們是沒有想到花先生竟這麼年輕,原以為會是個不堪的糟老頭。”
人是種虛榮的動物,總是喜歡被讚賞,無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被讚賞總是件好事,恐怕只有怪人才不願領這個情。
花先生似乎就是這樣的怪人,她沒有說話,臉色卻更難看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葉雲青突然道:“花先生一定是個喜歡直爽的人。”
花先生冷冷道:“不錯。”
司空掏出銅戒指,笑道:“我們來見花先生,當然不是為了說幾句好話而來,自然是有事相求。”
花先生接過銅戒指,“有事就講。”
葉雲青說道:“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不見了,這枚銅戒指是唯一的線索。”
花先生看著葉雲青,道:“你們可知道我是個生意人。”
司空上前一步,道:“天下人都知道花先生是生意人。”話畢,銀票已落在花先生的書案上。
花先生嘴角一翹,道:“給我一天時間,明天答覆。”她正要從書案上拿起銀票,手腕卻已被葉雲青扣住。
無論什麼人的手腕被人無緣無故扣住都會生氣的,對於羸弱的女人恐怕更甚。
花先生氣的滿面通紅,死死的瞪著葉雲青。葉雲青卻沒了剛才的恭敬,幽幽說道:“花先生好香啊,不知道用的什麼香粉?”
花先生轉頭不語。司空看著葉雲青,也不知他要做些什麼。
葉雲青自顧自說道:“應該是揚州香柳齋的名品吧。”
花先生輕聲說:“不錯。”
“可為什麼貴府一個丫鬟用的香粉卻比花先生用的還貴重。”葉雲青終於鬆開了婦人的手,“所以說你不是這裡的主人,也就不是花先生。”
婦人的臉色慘白。葉雲青的手已按在劍柄上,因為他聽見一個聲音,是木門的聲音,剛才關著的門竟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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