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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縫中才有低矮的雜草灌木。
一座道觀建在半山腰上,遠遠就能看見門前牌坊上的四個藍底金字,“崑崙道觀”。
道觀名曰崑崙,因為這裡是崑崙山。
道觀中住著的,就是崑崙派。
這兩個人,正是老馬和秦茵琳。
他們來到崑崙派是為了找老周,白草城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神花流東侵中原的訊息也是他傳到崑崙派的。
老周很老,鬚髮都已斑白,加上刀傷飢餓和連日的奔波,他已虛弱不堪。
秦茵琳見到老周的時候,他的精神已好多了,但他畢竟老了,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他還躺在病床上。
老周是認得秦茵琳的,秦茵琳小的時候還站在他的腿上玩,五六歲的時候還在圍著老週轉,十四五歲的時候老周還常想辦法給大小姐弄好玩的玩意,大小姐跟老爺生氣離開白草城的那晚,老周陪秦伯喝酒,一主一僕兩個老人抱著肩膀大聲痛哭。
秦伯愛他的女兒,老周也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照顧大小姐。
所以老周更要把秦伯的話捎給大小姐。
當秦茵琳出現的時候,老周含著眼淚,起身拜倒在地,道:“老周見過大小姐。”
秦茵琳本來蒼白的臉變的更加蒼白,她抱著老周痛哭,她唯一的親人。
老馬退出房間,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消失,他畢竟還是個外人。
老周幫秦茵琳拭著眼淚,道:“老奴無能,不能保護老爺周全。”
秦茵琳道:“這本不是你的責任。”
老周道:“老爺本來是有機會逃出來的,但他沒提過半個字。”
秦茵琳道:“爹爹為白草城付出那麼多,他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離開那的。”
老周道:“老爺最後交代老周,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的話親口傳給大小姐。”
秦茵琳聽到這,眼淚已落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會在最後的時刻還惦念著自己。
老周指著門外,低聲道:“外面站著的,就是山西‘升記’票號的馬家少東家,是嗎?”
秦茵琳點點頭,道:“正是他。”
自古以來,山西人最會做買賣,長於理財,最著名的法子就是票號,借貸放款,銀票兌換,而在山西最出名的票號就是“升記”,馬家正是“升記”的大東家。
老周道:“大小姐這些年雖未有書信往來,但老爺掛念的很。”
秦茵琳道:“我知道,陳叔父一定會把我的訊息告訴爹爹。”
陳叔父正是做絲綢買賣的陳竟之,秦茵琳本不想父親擔心,住在陳家也是為了讓秦伯放心。
老周說:“聽說大小姐與他交情很深,常常一同出門,數月不歸。”
秦茵琳面頰微紅,轉過頭道:“我是看他老實,才答應和他出去一起漲漲見識。”
老周笑道:“老爺也曾託人瞭解馬家少爺。”
秦茵琳道:“瞭解他做什麼?”
老周故意慢慢說道:“老爺說,馬家少爺為人俠義忠厚,又對大小姐百般依順,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秦茵琳低下頭,道:“我現在不想說這件事。”
老周說:“但是老爺要我親口傳給大小姐,老奴不敢違命。”
他接著道:“老爺還說,要大小姐成婚之後,隨夫家回到中原,一生一世再不迴天山草原。”
秦茵琳抬起頭,看著老周,老周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悲傷。
老周望著窗外,黯然道:“其實老爺是故意把你逼出白草城,要你永遠都不要回來,因為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秦茵琳道:“你說爹爹早就知道神花流會東侵中原?”
老周沒有說話,因為他已預設。
秦茵琳道:“秦家只是經營馬場,從不參與江湖之事,又怎會捲進武林紛爭?”
老周道:“其實這件事本就是白草城與神花流之間的事。”
他頓了頓,接著道:“大小姐,你說白草城的馬場,哪裡的最肥沃?”
秦茵琳道:“爹爹說過,西面的馬場最肥沃。”
老周又道:“但是老爺從不去西邊的馬場。”
秦茵琳嘆息,道:“因為他的兩個弟弟都死在那裡,他實在不忍心再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
老周道:“那你可知道三當家和五當家為什麼會死在那裡。”
秦茵琳道:“爹爹只說過一次,是因為和馬賊來犯,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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