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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天大的虧,也要擺出一副是自己坑了別人的樣子。因為我媽太潑辣了,壓迫了我爸很多年,我爸受不了了,就在外面找了個小的,據說是個很溫柔的軟綿綿的江蘇女人。
他們為了我,撐到今天才離婚,其實真的很沒必要,這些事兒我可能比他們還想得開。
我就是什麼都想得開,骨子裡天生帶著種冷漠。其實還有一種想得開是因為無知,你不知道這個改變接下來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我獨自踏上火車,到W市上大學,手裡攥著我爸和我媽兩邊的生活費,日子過得還算寬裕。
宿舍裡還有五個純純的小女生,來自天南海北。最初見面,大家就都是很禮貌很客氣的。我的表現和常人也沒有任何不同,只是有的時候我會心血來潮地想,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我不是處女。
軍訓結束的那天,集合的時候大家跑得很著急,我把帽子跑掉了,並且沒有發現。有個男生一直在後面喊,“同學,你帽子掉了。”我也沒有聽見。
後來那個男生就追了上來,親自把帽子還給我。其實我這已經跑出很遠一截路了,他這一段追得實在是很不容易。我就多看了他那麼兩眼,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去自己該去的地方。
我沒遲到,可惜他遲到了。解散以後,我路過他們訓練的場地,看見那男生在罰站。我們重慶女孩是熱情大方的,我覺得剛才那句謝謝不大夠分量,就打算再過去補他一句謝謝。然後知道,這男生就是因為給我送帽子,遲到了在罰站,於是我打算補兩句謝謝。
我們彼此之間的稱呼很親切端莊——同學!
他叫嶽明偉,新聞系的男生,極品啊。長的還可以,比較順眼的那種,不過軍訓期間,大概也看不出一個人的長相,大家都被曬得黑不溜秋一身鄉土氣息。
那時候宿舍裡開始看臺灣偶像劇,學到怪咖這個詞,在我們的認知裡,文學系新聞系的男生,都是現成的怪咖。
我就跟他聊了幾句,知道彼此來自哪門哪派,甚至是那棟宿舍樓。然後實在沒什麼可聊的,我覺得我這個謝已經道得誠意十足,於是心安理得地走了。
這樣就過了十月一,浙江妹子在美白,東北妹子已經開始和男生約會,本地妹子回家訴苦,愛好交際的妹子開始跑社團走動關係。
我沒什麼興趣愛好,就跟著浙江妹子在宿舍里美白,就是不出門唄,最多就是矯情兮兮地撐把太陽傘,去食堂買個飯。
於是某天在食堂門口撞見了劉禎。第一眼沒認出來,第二眼以為是重慶的同學,因為眼熟,第三眼認真地想他的名字,第四眼的時候,他叫了聲:“瑤瑤?”
我就對他笑了笑,說:“你也來啦。”
劉禎算是送禮送進來的,但能送進來也需要一定的實力,比方婷婷家,同樣花了錢,可能是錢不到份兒上,她水平又太差,所以還是沒考上。
我就和劉禎聊了幾句,他也禮貌地問了問婷婷的情況,我坦白而大方地說,我不知道。
我們在一個系,不在一個班,以後見面的機會估計是少不了。
如今的劉禎看上去有些孤獨,因為當初身邊那些朋友都沒有了。我們倆快散夥的時候,我還是認真地問了一句,“滿城呢?”
他說:“剛走。”
我就沒怎麼聽明白,愣了一愣,他跟我解釋,說滿城沒考上,他家託關係給他送到了隔壁市的Y大,距離這裡很近,坐車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十一期間,滿城過來找劉禎玩兒,這假期馬上要結束了,所以人已經走了。
點頭,說拜拜。
其實我也知道劉禎和婷婷分手的原因,一來呢是他倆根本就不是來真的,但是劉禎當時確實還是挺喜歡婷婷,不過兩個人同時都跟別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而真正分手的誘因,是婷婷不知道腦子哪裡出了問題,去告訴劉禎,說自己好像懷孕了。然後劉禎就再沒搭理過她。
當然婷婷也沒有懷孕。
他們的邏輯我弄不大明白,但表示理解。劉禎肯定也知道婷婷沒有懷孕,所以覺得她那麼對自己說,挺沒意思的,大概就不想理她了吧。
劉禎這個小夥子,和滿城那個小夥子很不一樣,他是個看上去非常溫和的小夥子,長得也是白白淨淨青青澀澀的,單眼皮男生,也挺受女生歡迎。
正式開學以後,再碰見劉禎,我們也就算是朋友,起碼是熟人麼。所以劉禎對我還是有些照顧的,比如上大課,幫忙佔個座之類的,他跟朋友之間有什麼活動,碰上了也會招呼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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