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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江北拿誰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麼?他用我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你還沒想到我在這裡,你早就把我電話號碼刪了吧。你都刪了你還管我幹什麼啊?”
我的腦子終於好用了一回,並且這個問題我之前沒有想過,也就是跟陸恆說話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的。這話說完了,我自己也覺得揪心了,是啊,他都把我電話號碼刪了,我還跟他在這裡爭論什麼,完全沒有意義。
我把陸恆推開,踩著高跟大步回到場子裡,也沒有去江北那兒,回到最開始屬於我的散桌。
我特別喜歡在這兒趴著,那種老木頭做成的高桌子高凳子,趴著的角度很舒服,桌面的質感也很舒服。我總是用指甲一下一下地劃桌子上的稜面,就這樣都能打發一晚上。
我又在桌子上划了一會兒,場子裡吵吵鬧鬧的,其實我漸漸開始很喜歡這種氛圍,剛開始的時候我會感覺,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會被人看著一樣,所以做事情都彆彆扭扭的,不知道在演戲給誰看。而漸漸我發現,大家都自己玩兒自己的,誰注意誰啊。
這種氛圍,反而會讓我覺得特別地安靜,心平氣和的。我不知道陸恆是不是回了卡1,沒想過他和江北會說什麼,江北那個小人又打算怎麼酸陸恆氣他,我只是默默地從衣服裡翻出那條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鏈子,那枚閃閃亮亮的小骨頭上,還貼著面板上的溫度。
我百無聊賴,想著反正老闆也走了,就跑到後吧去躲著,不想讓陸恆再看見我。
後吧這會兒不怎麼忙,很多人跑到後吧廁所那裡去抽菸,我趴在後吧吧檯上,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做什麼。
饒饒在擦桌子,沒管我,我給自己找了個趴在這裡的藉口,我說:“我喝多了。”
饒饒笑了笑,給我遞了杯檸檬水,我抿了一口澀澀的味道,問她:“你為什麼來這裡上班啊?”
“暫時的。”她說。
我隨便回了一句,“嗯,我也是暫時的。”
我本來想的是暫時的,畢竟大家都說,這種場子不要呆太久,呆久了就淪陷進去了,想出都出不去。可就算是暫時,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不在這裡幹了,我又能去哪裡,我經常懷疑,我這輩子是不是就要這麼糊里糊塗地過去了。
饒饒跟我聊天,“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我說。
她還是那麼淡淡地笑,“還小,不著急。”
我說:“怎麼不急啊,一年一年很快就那麼過去了。有時候我真想回去上學的,不過估計現在讓我學,我也學不進去。”
饒饒很耐心,她說:“上學了也會畢業啊,畢業了不也一樣不知道該幹什麼。而且你現在想上學也不是不行,我們學校有很多的進修的,還有自考什麼的。”
我閃著眼睛看她,瞬間覺得生活又有希望了,我說:“那你看看我能學什麼?”
她乾笑,“學什麼都行,有興趣就好。反正你還這麼小。我也就是混個文憑。”
我跟饒饒聊了一會兒就聊熟了,其實她也沒那麼高貴冷豔,她看起來沉默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跟我們說什麼,而且平常那些會讓我們笑得前仰後合的事情,她不大感興趣而已。說白了吧,就是人不一樣。
但我覺得她人挺好的。我覺得誰人都挺好的,沒有幾個真心的壞人,除了我們老闆那樣的色鬼。
我們老闆後來找我要過饒饒的電話,被我用回絕服務生的方法給回過去了。一來,我確實沒有饒饒的電話,二來,我覺得讓饒饒本人來應付我們老闆,她一定覺得挺尷尬的。
聽說陸恆那天是喝多了走掉的,他跟江北雖然有仇,但是走得時候,兩個人也還是勾肩搭背的,真是不能理解他們這些人的邏輯和處事方法。
後來陸恆又帶著朋友拉幫結派地來過幾回,來了就派個人過來叫我,讓我過去喝兩杯,我不去。其實我覺得,如果陸恆親自來叫我,我還是很有可能過去的。
我真不願意看見陸恆,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他每次都挽著不同的姑娘過來。每次看到那些姑娘,我就忍不住拿出來和自己比較,比較的結果是,我哪裡都不如人家。我已經漸漸明白,我對陸恆而言,真就是玩玩兒而已,我的存在,不耽誤人家任何事情。
我已經能漸漸做到,就算陸恆也在酒吧裡,我還是可以和歌手啊DJ啊,圍在一起聊得嘻嘻哈哈,我瞟都不瞟他一眼的,就當他不存在。
但陸恆很賤,我越是不拿他往眼裡放,他心裡越是不平衡,終於在某天喝多了,把我拉到卡座上壓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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