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對不起,Lisa,我可能是醉得厲害,有些累。”浥塵歉意地看著她,把她落到一旁的肩帶輕輕放了回去。
“這樣啊”Lisa眼神一黯,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笑了笑,大方道,“那你休息吧,我們再聯絡。”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臨出門,忽又轉身,從手袋掏出一支口紅,拖過他的手臂,在上面飛快地寫下一個號碼。寫完,她滿意地看了看,對他做了個鬼臉,用嘴形說了句Call me,一甩頭,就走掉了。
浥塵看著胳膊上紅彤彤的一串數字,無奈地笑笑,走進洗手間,把它們慢慢地洗掉。
腦袋暈暈的,但仍清晰地提醒他,他和他的身體都在想念另一個女人。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認真時專注的表情,發呆時笨笨的樣子;他想念那個纏綿的夜晚,想念她甜美的唇,細軟的髮絲,壓抑的呻吟,高潮時的顫慄,和結束時滿足的嘆息;想念她枕在他的臂彎,汗溼的長髮鋪在他的胸前,帶來絲絲酥麻的觸感;想念尤甚的,是當她在懷裡,那種安實的宛如擁有的感覺。
那些被她說來沒有意義並極力抹殺的一切,在他的心裡,竟已無人可以取代。
心情很壞,浥塵把自己丟在床上,正要矇頭大睡,忽然想到一件事——這女人今天又喝了酒,卻被Vincent帶走了!
他噌地一下坐起來,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電話,動作又急又猛,差點跌下床去。
電話終於撥通,不緊不慢地響起長音,嘟過許多聲之後都沒人接,浥塵急得酒也醒了,恨不得在櫃子上敲話筒。
“喂。”
終於,一個慵懶的聲音傳過來,挽救了這隻可憐的話筒。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浥塵氣急敗壞地問。
那邊靜了一會,才傳來陶然困啞的聲音:“因為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2點21,這個理由夠不夠好?Eason,什麼事?”
聽上去沒有任何異常,陸浥塵的心咚地落了地,現在輪到他解釋了,躊躇了好一會他才搪塞道:“你晚上喝了酒,我怕你不舒服。”
“你是說那幾杯香檳酒?”陶然感覺十分莫名,接著氣憤道:“整個晚上最讓我不舒服的就是你那個子無須有的打火機。”
浥塵無語,索性抵賴到底,“我我真的掉了打火機在你那裡,你別忘了幫我找。”
“差點被你害死。”陶然迷迷糊糊地埋怨著。
“是我說錯話,陶陶,你不要生氣。”浥塵趕緊賠不是。
“好好,給你找。”她軟下來。
“那個,實在找不到就算了。”浥塵心虛地加了句。
就此矇混過去。
關於他的“失言”,陶然真的沒有再追究,事實上,她也無暇追究。
Vincent的追求來得突然又直接,讓陶然措手不及。
她以為,這樣一個跡近完美的男人,只有完美的女人才能相配,卻不知為何他會獨獨看中她。在很多人看來,甚至陶然自己也這樣想,能夠入得方少爺的眼,本身已是一件令人榮幸的事。可是,她還是對他說了“不”。
陶然有一百種方法說不,說得委婉,說得含蓄,說得堅決又不傷人。
Vincent只說了兩句。
他說,陶然,你只是還沒想好,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絕我。
他還說,你不是我的下屬,不必叫我方總,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梓亭,這是我父親取的名字,我很喜歡,但很少有人用,一直遺憾。
說這些的時候,他仍是那麼平平淡淡的,不見得有多熱烈,也沒有很迫切,但和以往一樣,他的聲音裡永遠有一種篤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是對的。
陶然禁不住也要問自己,你有沒有想好?
琉璃當然旗幟鮮明地站在Vincent這邊,併為陶然的猶豫而著急,她倒是把話說了一籮筐,比Vincent這個正牌追求者還積極。
但是的確,她的話句句在理。
她說陶陶,你現在才二十八歲,如果你決定孑然一身孤獨終老,那麼便二話不說一了百了,可一生很長,如果你沒有那樣的把握,那麼總是要踏出這一步,總要與另一個人有開始,遲早而已。青春有限,遲不如早。你別以為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要說找個好男人,你相信我,還沒三條腿的蛤蟆好找呢。Vincent年輕有為,家世好,人品好,錯過他,你再繞地球找兩圈也未必能找出個一模一樣的,就算找得到,搞不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