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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嗎?眼看他一人難敵四手,馬上要被扭送走了,她脫口喊了句: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啊!”
情急之下,陶然爬上窗臺,嘭地就從兩三米高的臺上跳了下去,落地太狠,右腳崴了一下,也顧不上疼就跑了過去。
她拉住一名保安急聲道:
“你們誤會了,他不是壞人,他剛剛過去就是幫我翻一下窗子而已,真的真的,你們別抓他。”
半夜裡突然冒出個大活人,兩個保安愣住了,又聽她說翻窗子,更是起了疑心,被她拉著的那名保安問:
“你們倆還敢翻窗子?翻什麼窗子了?為什麼翻窗子?”
陶然鬱悶,真是越描越黑,看來撇清他之前得先把自己撇清。
她解釋道:“我是住這樓裡的,今天回來得晚,樓門鎖了,所以想從一樓水房那裡進去,我知道不該翻窗,下次不敢了。”
“你還有下次?”保安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又問:“你叫什麼名字,什麼系的?報一下學號。”
“陶然,歷史系,學號是XXXXXXXX。”陶然流利地答道。
C大的學號是有規律的,第一位數代表學歷(本、碩、博),後兩位代表入學年份,再後兩位是院系程式碼,最後三位是個人號碼。不清楚的人肯定會編錯,所以一問便知到底是不是本校的。
她說的無誤,保安又去問那個一直梗著脖子站在一旁的男生,“你呢?什麼系的,報名字報學號。喂,啞巴啊!”
那男生犟得要命,一臉不屑,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要不是之前聽過他開口,陶然幾乎也要懷疑他是不是啞的。
以後相處久了她才知道,這人就這個死脾氣,他若是覺得自己沒有錯,那就絕不解釋,打死都不解釋。後來,坊間流傳開老羅語錄,其中那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贏得眾多擁躉,陶然聽了一點都不稀奇,她想,林醉已經彪悍許多年了。
話說回來,他總這麼沉默保安哪能善罷甘休?陶然直替他著急。突然又想,他該不會真是校外的吧?是不是有什麼隱衷不方便說?
想到這,她急中生智,上前一步,道:“他是我男朋友,是過來送我的,也是我們系的,叫”她卡了一秒,抓了個第一個閃現在腦海裡的名字,“李小明。”
這名字編得實在是太沒水平了,小明小紅的,聽上去就假,那保安狐疑地瞅瞅他們倆。
陶然生怕他不信,上去拉住那男生的手,裝作很熟的樣子說:
“小明,你說話啊,別生氣,解釋一下就好了。”
那男生一楞,下意識地躲了躲,她使勁握了他一下,他就不動了,還好也沒甩脫她,但還是一副拽樣子。
那兩個保安明顯不爽,但看陶然的打扮,的確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學生,也就不疑有它,兩人又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通,抓倒是不會抓了,但肯定不能再讓陶然翻窗子。
他們咚咚咚地把樓長敲了起來,把陶然押送進去,少不了又一頓好批。
陶然一瘸一拐地跟在樓長後面回了樓,乖乖接受批評的空隙,還不忘回頭朝那男生做了個鬼臉,當著保安的面,揮揮手說:
“小明你也回去吧,再見。”
她沒指望他能開金口,但轉身的時候,依稀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後,很小很小的。
他說,再見。
再見的時候是一個月後。
準確地說,當陶然再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月後。
但在這一個月中,他其實已經見過她很多次了。
這是林醉後來告訴她的。
自從那天以後,他就常常有意無意地從香樟路上經過,有時明明不順路,他也要從那邊走,如果能夠偶遇她,他一整天都會很開心。
起初,他只是想見見她,有點好奇,又有點緊張。
他總記得她的手牽住他的感覺,軟軟的,小小的,很舒服。
後來他說,那是他第一次和女生牽手,第一次啊,就這樣被她稀裡糊塗地奪走了,耍賴要她補償,陶然憤慨,她想說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啊,還沒等話出口,她的初吻就沒有了當然,他的也沒有了。
這些是後話。
最開始的時候,林醉並沒想太多,他覺出自己對這女孩有好感,因為她的善良,也因為她單純的信任,但那個晚上的短暫插曲似乎不足以證明發生什麼,他們幾乎連認識都算不上。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陶然,歷史系的,比他高一級,馬上就要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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