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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時時記掛那片竹林,從沒想過,玄逸風被毀滅神附體,竟會選擇那種清幽靜謐地作為每日歸宿。以他對玄逸風的理解,玄逸風應該選擇血泉或鬼閣那樣陰暗不見陽光的地方才對。
還是,之所以選擇哪裡,是為了另一個人喜好?想著素女從天宮背身離去時,眉眼間透著的疏離和那壇特意帶出的梅花酒,玉帝眼眸微眯了眯。
他與玄逸風不同,同樣對素女動情,玄逸風直取明對,就算仙者禁情,神者亂情,玄逸風眼中,從始到終,只有一個目標存在,那就是讓素女成為他的人。而玉帝,身負天界守衛之職,又是散仙之首,自然要絕情以示典範。相處數萬年,他甚至連素女的手都沒有拉過幾回,但每每執手,必在袖下以獨到的力道表明,自己對素女是必得心態。
五界主中,玉帝戰力最強,往昔人界發生過幾次大妖怪興風作浪事件,玉帝出手,彈指功夫就將對方擺平。人界有好事之人,就給玉帝封了個綽號,戰神。又在題外鼓吹,以素女之性情,之美麗,四界之中,只有玉帝堪相匹配。曾有好事的散仙,將人口相傳的素女玉帝配訴到玉帝面前。那時,素女正在旁邊為蔻丹花剪枝,玉帝聽後,不明深意一笑,目光自然流向素女。恰巧素女也正轉目過來,兩人目光相接,同時很有默契對笑。微妙氣氛中,一些似有若無的情感莫名傳遞。素女手中含苞的蔻丹花,在那一刻綻放到極盛。
然而,一切的默契和認知,在玄逸風墜落成毀滅神後,卻在一點點的淡化。玉帝手掌下意識在袖下緊握成拳,素女,為什麼會這樣變化?!
低頭看了眼身上天帝專有的龍紋服飾,再看向玄逸風,玉帝眉宇不可見的蹙了蹙。
不愧是共處數萬年的同伴,自己的脾性,玄逸風是把握得一清二楚,就算對素女動情,但那情在責任道義二字面前,還是要往後站。
這時的玄逸風,縱然被仙器困住,縱然要受身體被禁錮至極小的極度痛苦,眼裡,卻在一邊洋溢幸福,一邊嘲諷看向玉帝。
竹林三日,是他活了數萬年來,最為開心、最為充實的一段日子。素女心裡,多少有著他的影子。雖然總被壓在那抹白影下,但在素女親手毀掉骨劍那刻,他已明白,這場事態較量中,素女不再選擇與他敵對。
看出玄逸風的嘲諷,玉帝數萬年未曾動過的怒氣,今朝突然湧現,原本打算只將玄逸風封印住的念頭改變,白衣閃動,玉帝已將被形困的玄逸風抓於掌心,這一刻,兩人立場似乎互換,邪魅笑容現於玉帝臉上,將玄逸風抓來面前,玉帝以只有兩人才能聽聞的聲音語道:“你以為你贏得了我?實話告訴你,在她接受這雙寶珠並開始隨身攜帶時,她就已經註定是我的。”
“你在寶珠裡新增了能讓仙者生情的月桂花?”神力漸失,因血腥氣而刻意變得遲鈍的嗅覺重新靈敏起來,十分意外地,玄逸風從瓔珞寶珠嗅出仙家禁物——月桂氣息。
月桂,是長於月宮廣寒殿外的一株萬年老桂樹。樹下有司掌人界姻緣的月老,日日以紅線勾兌人界有情男女成為夫妻。老桂樹被月老身上靈氣所感,千年萬年下來,終年開著的金黃細碎小花忽然有一天變成大紅色,正巧那日天界舉辦仙宴,一對修為尚淺的男女散仙,因為酒氣熏人,故意到桂樹下散酒,無意被那大紅小花落遍全身。沒兩天,竟雙雙向玉帝請求辭去仙籍,重回人界做對平凡夫婦。
玉帝自成人之美,但前提是施以小懲,這事也引得天界眾仙議論不休。每位散仙能升入天界,都經歷過情劫一關。本以為,到了天界,就該無情。沒料,這兩人卻意外開了先例。五界主表面不動聲色,卻在暗裡一一調查。對從未經情事的他們來說,仙者生情,這更是件令人好奇的事。一番暗查下來,只有兩人意外得知玄機。原來是月桂發生異變開出的紅花,暗中作祟。
這兩人,正是玉帝和冥王玄逸風。
天界司主玉帝,數萬年來,第一次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卻是悄悄收集月桂花,又取民間“結髮”之意,乘素女一千年一眠瞬間,偷剪她秀髮,又自剪髮絲一縷,投月桂花,合兩人髮絲煉成一對寶珠,其形如鴿卵,色澤如髮色,以千年冰綃串成瑛珞,稱瓔珞寶珠,具有吸取神力異能,在九萬年的生辰會上,親手送與素女。當世有仙無神,這對珠子一時派不了大用。素女將之佩於腰間,時時自有蘭花清氣襲人。原來玉帝為防他人看出端倪,又特地將寶珠用九天蘭草燻了足足百日。
眼前畫面,如果不是吸取的神力催化花香發散,瓔珞寶珠含帶月桂花的事,怕還要千年萬年掩埋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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