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心不平衡，從山上摔了下來，也不知道滾了多久，就連他都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誰知道上帝竟然會製造奇蹟。

他昏昏沉沉發地爬起來，臉上手上凡是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全都被樹枝尖石劃傷，就連那衣服也被劃破了好多個口，他渾身都是血，那中槍的手臂不斷湧出血來，他顧不上他那隻流血的手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救紫芸，他要去救他的紫芸！

於是他命令自己忘記那些疼痛，往山上艱難地爬去，每爬一步就摔倒一步，他不甘心，站起來，接著再爬，受傷的手臂不斷湧出血來，把他爬過的地方都染成了紅色，就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狠狠地往自己沒受傷的手咬去，“醒過來，不許暈倒，紫芸紫芸”心中的紫芸一直在支撐著他，那隻中槍的手臂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但他仍然不放棄！

腳突然踩到了一塊石頭，石頭一滾，腳一劃，程傲楠整個人身子往後翻去，下面的坡有點兒陡，又帶著很多劃利的碎尖石，他越滾越遠，一直滾到了馬路邊上去，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幾乎快要停止呼吸了。

正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從對面開來，伊水蘭坐在車上親眼目睹一個血人突然滾到馬路邊上，她的心跳加快，害怕極了，而司機師傅則一副事不關己，照舊悠閒地開著他的車子。

當車子超過那個血人時，伊水蘭才反應過來，她怯怯地開口，聲音是異常地顫抖可怕，“師師傅，剛才好像有個人死在路邊了。”

司機回頭看著她，就當是沒事一樣，聲音平淡，“小姐，你就裝作看不見吧，這種人被殺了，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仇人之類的，小心惹禍上身，毀了自己。”

“嗯，也是。”伊水蘭應著，想了想司機的話有幾分道理，決定不管閒事，自己趕著去應聘呢，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她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裡就真的要餓死街頭了。

司機繼續加速前進，伊水蘭的腦子越來越亂了，腦子裡那個血跡斑斑的人似乎老是來糾纏著她，似乎要等著她去救他一樣。“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有，如果不死的話，自己就是見死不救了。天啊，要是他還活著沒有人去救他，那那他就會死了，而且自己就會是間接的兇手”她的心裡不安極了，“你是兇手兇手你見死不救”那個人似乎在譴責她的見死不救，她的五臟肺腑全都揪翻起來。

“師傅。”伊水蘭臉色蒼白，膽怯地叫了一聲司機。

“你沒事吧？”司機看著她臉色蒼白如土，嚇得個半死，心想今天可真是出門不利，先是遇見了血案，現在這小妞該不會是被嚇壞了吧？

“我我們可不可以掉頭？”她的聲音壓得好低，彷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你說什麼？”司機瞪了她一眼，“你要掉頭幹什麼？”

“我我”伊水蘭說了半天的我，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你到底要幹嘛？我今天已經夠衰的啦，你就不要再嚇我了。”司機說完，趕緊加快速度，他現在就想把她儘快送到目的地。

伊水蘭鼓足了勇氣，“我要去救那個人！”

“什麼？”司機大吃一驚，猛地踩了一下油門，頭差一點兒就撞到玻璃上去，“建議你不要多管閒事。”

“不行，如果我沒有看見，還說得過去，可是我親眼看見了，我就不能丟下那個人不管，否則就是見死不救！”伊水蘭一臉堅定，剛才的膽怯早已不復存在。

“你想管，我不想管，我的責任就是把你送到目的地，然後你付我車費，我們就各不相欠，你愛幹嘛就幹嘛，我管不著！”司機簡直就是氣敗了，又加大油門。

“不行，在這兒很少有車輛經過，我不能丟下他。”伊水蘭開始堅執自己的立場。

“小姐，你打120行不？110也行呀！”司機一語驚醒夢中人。

伊水蘭開始翻找手機，“可是可是這兒叫什麼呀？”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司機答得乾脆利落。

“你不是司機嗎？怎麼可能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這叫我怎麼說位置？”伊水蘭急急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剛開車沒多久，能知道從哪兒拐到那兒到達客人想要去的地點就已經是萬幸了，你還要我記住這些毫無緊要的路段名稱？”

“那你就趕緊給我掉頭！”伊水蘭固執道。

“我不！”司機堅定自己的立場，車子開得更加猛了。

“你再不掉頭，我就撞傷自己，然後說是你撞傷了我，還欺負我！”

“你”司機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