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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內,也不會有列外的,稱內人心動向,言談傳聞,必然會得到為軍者的極大重視,甚至會做到安排專人負責收集這些訊息的地步。
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
遙遙看了一眼鄴城官府的地方,我沒有辦法進去的地方,這首歌謠,卻能做得到。
歌謠中的隱意,南城曜不會聽不出來的。如果我預料得不錯的話。不出三日,他必會差人來這“半溪”客棧一探究竟。
““上京清風度漠北。秋寒婦念送邊衣。令如山,見不得。鄴城獨起聞奏角/半溪空守侯王孫”
耳邊猶有孩子們清脆的誦讀聲音,我看著官府的方向。淡淡笑起。
第37章
“少爺,幾更天了?”疏影看了一眼窗外的昏暗天色,迷迷糊糊的開口問著。
我心內輕輕一嘆,都病成這樣了,她還死死的記得換我少爺。
我一面將毛巾擰乾,放到她滾燙的額頭上。一面柔聲道:“時間還早。你再多睡一會,一會藥好了我再叫你。”
她昏昏沉沉的看我:“少爺,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快別胡思亂想了,乖乖閉上眼睛再睡一下,嗯?”我幫她理了理額頭上紛亂的發,輕聲勸慰/
她聽話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我替她拉好被子,又將新買的狐裘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疏影墜崖後身子大為受損,最經不地風寒。如今病著,是斷不能再受任何一點冷的。
抬眼向窗外看去,狂風捲著暴雪,呼嘯而來。世人常說,胡天八月即飛雪,看來是一點錯也沒有的。
我起身走了出去,輕輕的替她帶上了門。
下到客棧樓下,老闆娘一見我便連忙起身招呼道:“穆小哥,你那小廝的藥還在熬著,一會便好了,你且坐坐,好了他們便會端上來的。”
我微笑著作揖到:“有勞了。”
“這有什麼的,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老闆娘不當一回事的揮了揮手,又道:“還有,今兒個依舊沒什麼人過來尋人,穆小哥,你要等的人到底是誰啊?這大雪的天,出門只怕不易。”
我禮節性的笑笑,沒有開口,只是心上的不確定感,一日濃似一日。
已經,第五天了。
“上京清風度漠北”的歌謠,已經傳遍了鄴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官府那邊,卻依然動靜全無。
是我太過自負,估算錯了這形式?還是南承曜出了什麼狀況,並沒有聽到這首歌謠?又或者,他聽到了,卻沒能猜出其中隱意?
無數種可能性在我心頭橫過,不由得苦笑了下,如若他再不來,只怕真要應了疏影說的那句話,連住這客棧的銀子都要付不出來了。
此行漠北,我只帶上了必須的東西,行李盤纏都是計算好的,雖是留出餘地,但仍不太多。
如今偏偏又逢上這雪天,購置炭火和禦寒衣物是必不可少的開支,疏影的病也需要花銀子去抓藥,因此,我可用的銀兩,其實已經寥寥無幾了。
昨日,我也曾去董記商行,想看董爺他們回來沒有,如今自己這狀況,疏影又病著,也只好厚著臉皮上門去尋求幫助。
可是同樣因為這一場大雪的緣故,他們的馬隊仍阻在城外山上,尚未歸來。商鋪裡的人我都不認識,也自然不好平白給別人添了麻煩。
正想著,客棧的夥計把煨好的藥端了上來:“要好了,穆小哥,小心燙。”
我道過謝,起身向老闆娘走去:“勞煩你差人照者這個方子再去幫我抓幾副藥過來。”
“好說,”老闆娘拿了呆子,即可便吩咐夥計去了。
我將懷中的錢袋取出,這才發覺,剩下的銀子竟是連這藥錢都不夠開了。
此番出行是做男兒裝扮的,身上並沒有帶著珠釵首飾可以典當。我心內苦笑了一下,自己何曾落到了這樣狼狽的境地。
伸手自懷中取出貼身的玉佩,這上好的白玉飛燕佩,是當初南城曜下的定親聘禮之一,我平日裡倒是不常帶者的,如今帶來鄴城遠是想可以作為信物或許可以用上一二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派上了這用場。
我將玉佩遞給了老闆娘,開口道:“您就暫且拿這個換些因子吧。”
原本日日放在身邊,自己也未見得特別的喜歡,可是如今就要這樣輕易的給出手了,卻是無端的生出了一絲不捨的情緒來,這畢竟是南城曜送給我的第一件東西,也是那些定親的聘禮中,自己最中意的一件,況且,如若他不來尋我,我身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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