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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的,饒是千金難求的寶馬,此刻也顯得有些無精大采。懶的動彈。
見我來了,方嘶鳴了兩聲,就著我手中的草料吃了起來。
我一面摩挲著他們的脖頸,一面微笑著輕聲與他們說著話,瀲告訴過我的,馬兒也是有感情的,也會寂寞的,需要人去和他們說話,他們能聽得懂,現下我不聲不響的騎走了他的寶貝“逐風”。雖然是料定了他不會不允許的,但是也斷然不敢委屈馬一,二的。
身後傳來了一陣靜靜的腳步聲音,我沒有理會,心想大概是同住客棧的旅人前來看馬,於是依舊自顧自問的同“逐風”和紫燕騮說著話。
等了片刻,仍然不見有人上前,身後也沒有再生響動,我略微覺得有些奇怪,正欲轉頭,卻忽然聽得有一個淡淡帶笑的聲音響在這呼嘯的風雪之中,蘊涵著漫不經心的冷,和讓人暈眩的魔性。低低沉沉的在空氣中縈繞不絕…
“竟然真的是你”
我飛快的回頭,慢天飛雪之中,那人身披狐裘遺世獨立一般的站著,幽雅似風,清貴如月,俊美異常的面容上,沾了一大片的雪花,而唇邊淡淡的弧度,卻依舊是,完美一如往昔。
這樣的風神氣度,除了南城曜,還能有誰?
乍見到他,一時之間,從上京出發後沿途的種種勞頓擔憂,進不了鄴稱官府的種種無奈焦慮,以及銀兩用盡的種種窘迫拮据全都不受控制的飛快掠過腦海,我心中竟然湧現出了幾許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委屈情緒。
眨了眨眼,很好的抑制住突然上湧的微微淚意。面上卻是清清淺淺的笑了。
我對著他,微微笑道:“殿下要是再不來,我可就沒有因子開房錢了。”
他莞爾一笑,上前向我走來,在看到我略顯單薄的衣裳時微微皺了下眉:“這麼冷的天,也不多加件衣裳。”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又一下,依舊微微揚起臉笑道:“如果我說,我沒有銀子買衣裳,殿下信不信?”
下一秒,在我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突如其來的溫暖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襲來,將我整個人包圍。
他敞開狐裘密密的裹住我與他,其實他抱著我的力道並不大,只是因為共同裹在狐裘之中的緣故,兩人的身字,還是不可避免的緊緊契合著。
而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就這樣輕輕拂在我的耳即:“現下不冷了,恩?”
第38章
隨南承曜一道出了客棧,這才發覺門外等著一小隊的人馬,皆是披盔帶甲,飽經風雪,竟然像是剛遠行回來一樣。
南承曜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的疑問一樣,攬著我的腰輕聲笑道:“我前幾日帶人到漠北各處轉了一圈,今日放回鄴城便聽得處處都在唸誦這首‘上京清風’。”
我微微覺得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笑道:“我都到鄴城五天了,一直都見不到殿下,只好想出了這個法子。”
他微微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猜得到你在這裡呢,只怕王妃就著的要露宿街頭了。”
我聞言不由得一笑,抬起眼來看他,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氣氛詭異得過了頭,方醒悟過來自己此刻仍然是男裝打扮,卻被他攬在懷裡同披一襲狐裘。
大窘,不由得怪自己被狐裘一暖整個人都懶倦下來了,一時都沒有留意才出了這樣的狀況,一面不動聲色的就想要往他懷抱外掙。
他卻沒有放手,依舊一手攏著狐裘,一手牢牢的攬著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斜看了我一眼,也不說什麼話。
我又是羞窘又是無奈的在他的懷中輕聲說道:“殿下還不快放開我。是想叫人說成是斷袖之癖那?”
他垂眸看我,莞爾一笑:“若是如此清俊的美少年,我是倒不介意的。”
“殿下。”
許是看我面上的惱意,他笑了笑放開了我,又解下身上的狐裘親自披到了我的肩膀上。
“殿下”
我欲推辭。話沒有說完便被他漫不經心的笑著打斷:“怎麼,想通了?還是兩個人更暖和是吧?”
我無奈的看著他。知道多說無益。他一笑,舉步上前對著屬下吩咐道:“留一個人在這打點,其他人隨我回府。”
一面說著,一面回身看我,微笑著示意。
我連忙開口道:“殿下,如今疏影身體不適恐怕多有不便,還是我留下來,等打點好了即可便趕過官府去。”
他如今既然安然無恙,那麼這些信箋便不急於這一刻交付於他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