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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只要存在於你的視野,哪怕只能遠望,也能在其中感悟一些崇高的東西。可是我這樣的情感,耿墨池會理解嗎?
他對我依然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我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他看都不朝我看,他的注意力不是在書上就是在西雅圖雨霧濛濛的天空裡,他是故意的嗎?還是我真的對他沒有吸引力了?那他幹嗎還把我留在身邊?
我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天實在是在屋子裡待煩了,就出門轉了一圈回來,事先沒有跟他打招呼,結果惹麻煩了,一進門,他就抓住我咆哮,把我摁到沙發上用靠墊壓著一頓好打。還好他重病在身,使不上多大的勁,他要是有著健康的體魄,或者他存心要把我揍死而不拿沙發靠墊擋著,估計我早沒命了。這時候我才明白,他雖然不理睬我,卻不允許我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跟我一樣,要的也是對方的存在,真實的存在!
這以後他給我約法三章,出門必須打招呼,而且嚴格限制時間,他對此的解釋是:我的身體這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起不來,我跑到西雅圖來就是不想一個人孤獨地死去,我死的時候你起碼得在我身邊。
我哇的一聲,撲到他懷裡大哭:“對不起,我再不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了,再也不了,對不起”
“你知道就好,我雖然脾氣壞,可我希望你能一直在身邊。”
“那你幹嗎不理我?”我嗚咽著說。
“你要我怎麼理你?”他反問,說變臉就變臉,“要我把你當心肝寶貝地哄你?捧在手心?告訴你,我不是祁樹禮,做不到!”
我不敢吭聲了,趕緊做飯去,免得又討一頓好罵。
是的,他不是祁樹禮,怎麼可能做到溫柔纏綿,把我含在嘴裡捧在手心?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要改變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被祁樹禮嬌寵慣了,就像在溫暖如春的地方待久了,突然跑來面對一座冰山,我難免不適應,還犯得著去計較他的壞脾氣嗎?我改變不了他,就如他同樣改變不了我一樣,不要作這個指望了,否則我會絕望。
已經快一個月了,西雅圖的雨季好像才剛剛開始。淅淅瀝瀝的小雨籠罩著這個繁華又安靜的港口城市。看當地報紙,得知這已經是西雅圖的連續第26個下雨天了,如果再連續下7天,就能超越1953年的33天記錄,用時下中國最流行的話說,就是恰好碰上了當地五十年不遇的天氣。由此也就不能幫美國人檢驗他們的天空是否湛藍了,就當它是吧。不過,雖然整天都是天氣陰沉,但卻沒有讓人感到半點不舒服,除了打傘的那隻手有點痠痛之外。
感恩節的這天,英珠給我打電話,約我去棒球場看球賽。去吧,耿墨池不答應;不去吧,英珠不饒我,這死丫頭在韓國可是學跆拳道的,聽說達到幾段幾段了,我不知道那個幾段幾段是什麼意思,估計很厲害,我怕我吃不消。正在猶豫不決時,耿墨池要出門,我就以買書的藉口跟他請了假,反正我每週都要到市區去給他採購書籍,書是他藥物之外最大的需要。趕到體育場的時候,球賽已經開始了,西雅圖隊對Kansas city,我是棒球盲,去了純屬看熱鬧,倒是覺得球場很棒,老美看球也都很投入,大人小孩都穿著主隊的隊服,跟著一起跳呀唱呀的。英珠也是,指著球場上一個金髮帥哥尖叫,一臉的色相。而大螢幕上不時顯示出祝賀誰誰生日快樂之類的字,這讓我想起了《Friends》裡面似曾相識的場面。我被這熱烈氣氛感染了。
看完球賽,英珠又拉上我跑到Chinatown,把Monica也叫了來,吃了頓著名的西雅圖川菜。不過因為一直惦記著耿墨池是否已回家,我吃得心神不寧。誰知吃完飯後,英珠又要拉我去百貨公司購物,我說不去,話還沒說完,她的拳頭就飛了過來。
我們邊逛邊聊,我把我現在的狀況告訴了她們,說跟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可是男朋友總把我當空氣,動不動就發火。她們都深表同情,英珠說:“肯定會當你是空氣,你看你現在的樣子,頭髮、衣服,亂七八糟,跟個僕人似的,誰會對你有興趣?”
她哪裡知道,我其實就是個“僕人”。
“是的,寶貝,你得打扮打扮自己,弄漂亮點才能吸引男人。”Monica對此一向很有經驗,在我眼裡,她就是時尚的鼻祖。而我對著街邊的玻璃櫥窗瞧了瞧自己,灰頭土臉,衣服皺巴巴的,確實很難看。在兩人的提議下,我在百貨公司選購了大量衣服,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用兩個小時花光了錢包裡所有的錢,末了還搭上信用卡。這還不夠,在百貨公司血拼完,她們又拉我去做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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